多弗朗明哥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高大的身形看起来颇有压迫感。他两手推开了面前的手下,与巴隆隔着监狱海楼石铁栅栏相望,阴沉地说道:"你背弃了我们的约定,言而无信!"
"别着急嘛,我可没有想出尔反尔的意思,你慌什么?"巴隆仍旧是笑眯眯的,冲多弗朗明哥说道。
其他的干部们皆是悄然竖起了双耳,想要从巴隆和多弗朗明哥两人的谈话中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
"哼!"
冷哼一声,多弗朗明哥转身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冷冷地盯着巴隆,问出了他一直很不忿,一直无法理解的问题:"我真搞不懂,就凭你这种层次的家伙,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霸王色霸气?
难道是你执着于当无赖之王吗?倒也包含着一个'王';字。"
巴隆呵呵一笑,丝毫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气急的多弗朗明哥。
"放心,我说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你的性命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
巴隆说完,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至少我是想要的吧?那可是不少经验呢。
托雷波尔猥琐的粗糙大叔的脸上,那垂着的两条长鼻涕似乎也因为萎靡不振的精神而更加的瘫软。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猛地冲向了巴隆。
砰!
托雷波尔一下子撞击在海楼石栅栏上,发出了震耳动碰撞声音。他的黏黏的鼻涕甩在栅栏上,像是蜗牛爬过后留下的痕迹。
"你不要太得意!用不了多久,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托雷波尔像是疯了似得,面容狰狞而癫狂,不过仍旧难以掩藏他那猥琐的气质。他破口大喊:"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变成德雷斯罗萨的主宰者!那些该死的人,我要让砂糖把他们全部变成玩具!尤其是你!我要好好地蹂躏你,用粘液把你粘起来,慢慢把你烧死!让你痛苦万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托雷波尔!给我住嘴!"多弗朗明哥厉喝一声,然后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将托雷波尔拉回来。
巴隆微微挑眉,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凭你吗?"
"除了多福朗明哥之外,把其他人全部都拉出来。"
巴隆朝一旁的守卫下了命令,牢房里的人全都被海楼石手铐束缚了能力,所以威胁不大,即便是普通的守卫也敢大着胆子去将他们押出来。
两个守卫打开牢房,走进去将他们一个挨一个拉了出来,并且用铁链将他们的手铐也都链接在一起。
"混蛋东西你要对他们做什么!?"多弗朗明哥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冲巴隆大喊大叫。
"不做什么,就是请他们去游泳。"巴隆笑眯眯地说着,微笑的表情令多弗朗明哥和他的手下们全都遍体生寒,仿若身置寒冰之中。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所有人都是失去了游泳能力的旱鸭子。让他们游泳,无异于杀了他们。
多弗朗明哥猛地朝前冲来,守卫及时关好了大门,让多弗朗明哥像先前的托雷波尔一样撞在了海楼石栅栏上。
"你明明说好的,为什么又出尔反尔!给我住手啊混蛋!"多弗朗明哥几乎陷入了癫狂,这些手下们是他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即便自己偶尔会斥责他们,他们也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如果连这些人都没有了,那他就真的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混蛋东西!给我住手!"
任凭多弗朗明哥怎么大吼,巴隆都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唐吉坷德家族的这一众干部们,全都被感动的热泪盈眶,纷纷和多弗朗明哥说着这样那样的话语,场面一时看起来还颇为的令人感动,完完全全的生离死别场景。
巴隆走向多弗朗明哥,直直地盯着后者的瞳孔,嘴角缓缓上扬,带着些许邪恶的笑意,看起来放荡不羁,像极了大反派。
他道:"我们的约定里面,从来都没有提到过你这些手下们的性命,所以我这可不算是违反约定哦。"
轻笑着,巴隆转身离开,守卫押着唐吉坷德家族的一众干部,跟在巴隆的身后。偌大的监狱里,只剩下多弗朗明哥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咆哮,不断怒吼。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巴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监狱里。
"混蛋,卑鄙无耻的家伙!等杰克来了,我一定要把你活活地折磨死!"
"啊!!!"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都嘶哑了,自从被亲弟弟柯拉松背叛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几乎想将所有东西全都毁灭。
"该死的世界,该死!该死!该死!"
...
另一边,巴隆之前的安排已经在不断进行。
反明联军的大首领要处理唐吉坷德家族残党的消息,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在整个德雷斯罗萨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战争结束了,大首领要论功行赏,要论罪处罚。所有人都为此而激动不已,听到消息后浑身都忍不住战栗。
他们知道,这个行为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更意味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论功行赏,论罪处罚。
古往今来,这都是开国皇帝建国之后会做的事情。而如今德雷斯罗萨这个现成的国家放在这里,差的,只是一个新的国王。
这个消息几乎就是在告诉全部德雷斯罗萨的国民,巴隆,已经要加冕称王了。
对此,德雷斯罗萨全国上下没有一个人反对。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一件事情,是巴隆将他们从过去那种虚假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更解放了这个国家。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消息,巴隆曾是一个落难王子的事情也不知不觉地在全国上下传开,传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按理来说,就算在和平时期,消息的传播速度都不可能会这么的快。更何况此时还是战争刚结束,人们正处于重建家园的繁忙时刻,谁会关心和生活无关的消息呢?
没人关注那些散播在德雷斯罗萨各地传播消息的人,他们只关心消息本身,并不在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