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一阵眩晕,我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勉强扶墙才能站稳。
白色流苏玉佩?五年前在游轮上那一夜,他不是当着我的面愤怒地扔进海里去了吗?怎么会……
“历先生不喜欢吃药,更不喜欢打针,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您能喂历先生吃下去药吗。”
我沉重地牙齿间渗出一句话:“我,试试看。”
我将透明的玻璃杯搁在床头柜,声音极轻,怕打扰了历北辰。我在床边坐了大约三十秒,伸出手探了探历北辰的额头,触手滚烫得吓人,不吃点药怎么行?
室内太热了,我脱了外套搁在沙发上,衬衫袖子挽起来,进浴室拿了一条赶紧的白色毛巾,浸湿冷水,拧干了拿在手上,我在床边重新坐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擦拭历北辰脸上的汗水。
似是烧得太厉害了,历北辰冷峻的脸动了动,修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好像下一秒便会睁开,我被他的动静吓得有十秒不敢动弹,看到历北辰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没了反应。我才敢动了动僵硬的手,擦干净历北辰刚毅额头上的汗珠。
我大着胆子扯开一点点被子,冰爽的毛巾触碰到他的皮肤,历北辰的喉咙发出一声浅浅的闷哼。
热呼吸撒在我的脸上,我浑身的神经顿时紧绷,僵硬着不敢动弹。等到历北辰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我擦干了他脖子上的汗。
太热了,捂得皮肤发红,烟灰色的家居服完全被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我脸上一燥,别开眼睛,指尖轻轻颤抖着触碰到他的家居服纽扣,触感冰冷坚硬,每解开一颗扣子,都好像跑完一场马拉松,我提心吊胆,好害怕历北辰会突然醒来。
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我褪下了历北家居服的外套,余光无意一瞥,我脸上又是一热。
男人介于小麦色和蜂蜜色之间的皮肤上,布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胸口粗喘地呼吸,胸肌下是砖码似的八块腹肌,肌肉紧密,性感狂野,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像是刀子刻出来的一样。
眼前蓦地浮现那来两次,狭窄的车厢里,粗喘和呼吸交缠在一起,热得快要融化了,身体更是负距离无缝贴合,他烙铁般炙热滚烫的肌肉碾过我的肌肤。
我头皮发麻,拿了一套新的家居服出来,给他换上了干净清爽的家居服上衣。
穿好了衣服,裤子怎么办呢?
衣服都换了,裤子也湿了,不换不舒服吧?
我紧咬着唇,硬着头皮,手伸向他的裤子,指腹触摸到他丝质家居服柔软的布料,还没来得及用力,只听得岑寂的卧室里毫无预兆地响起啪的一声——
昏暗中,我的手腕被一只干燥滚烫的手给狠狠攥住。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被历北辰震怒的嘶吼吓傻了,我哆嗦着唇瓣说出一个字。
下一秒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甩,我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到身体被男人像是扔垃圾一样摔到了一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