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请你们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是我办事不周……”对方公司高层要走,白天翔追了过去,奴颜婢膝的哀求。
“哼,除非你给我下跪,否则这档子事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白天翔一听有可以转换的余地,眼睛一亮,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
我抓住白天翔的手臂,将白天翔强硬的拽了起来,宛若寒冬腊月般欺霜赛雪的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对方公司高层,“哥,我们不跪。”
“流苏。”白天翔那我无奈,想跪却无论如何也跪不下。
对方公司高层被我的眼神慑得像是被吓到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们公司的人?长得可真正点,要不然这样,不跪也行,她陪我一夜,我就绕了你们,要知道,这档子事也不是什么……”
还不等对方公司高层说完,我冷笑了声,“您着如意算盘打着可真响!我猜就算我哥给你跪了,我陪你一夜,你也未必会放过我们吧?”
被我当众揭穿谎言,肥头大耳的地中海高层,脸上一阵青红,窘迫得整张猪头一样的脸,涨红充血,“你,你胡说什么?!给脸不要脸!!”
“是谁给脸不要脸?要我哥给你跪,做梦吧!”
“你——”
“流苏!”眼见着我们就要起冲突,白天翔赶紧扯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往后带。
高管气头上,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本来应该打在我脸上的巴掌,一巴掌打到了白天翔的脸上。
“啪——!”极其响亮清脆的一声!
白天翔的左半边脸,迅速变得红肿。
“哥!”我捂住白天翔的脸颊,心抽疼抽疼,内疚又自责,“疼不疼?疼不疼?”
“别哭,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眼睛都红了,还不疼?”我气急攻心,横了高层一眼,“道歉!”
“什么?道歉?嗤……”对方公司高层好像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弹弹衣服上的灰尘就走,“等着坐牢吧!妈的婊!子!”
说完,高层拧身就离开包厢。
我欲追上上去,手腕被白天翔扼住,“没事,一巴掌而已,又不是死了,好着呢。”
白天翔露出一个沮丧的神情,“盛兴才开业没几天,就吃了官司,流苏,你哥我真没用。”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的紧捏成拳。
“哥,没事,这事交给我来办。”我狠狠在脸上擦了一把,却还是有滚滚的热泪顺着眼角溢出来。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我委屈不要紧,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唯一的亲人受委屈!
“你又要去找……?”白天翔欲言又止的皱眉看着我。
……
结完账,回到公寓,荀爱这个时间点会跑去医院陪宋时念值班,踢开房门,黑漆漆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映照入内,我走到客厅,从包里摸出手机。
点开通讯率,找了一圈,最后手指落在了顾西决的电话号码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他的号码。
当我拨通顾西决的电话时,深吸口气,看到显示接通,才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了电话听筒上。
我开门见山的说,“顾先生,是我,白流苏。”
“顾先生?什么时候我们也变得这么生疏了?大嫂。”顾西决戏谑的声音传过来,“大嫂您打电话给我,真是难得,听说您父亲去世了,我深表遗憾。”
我冷笑了声,“我们什么关系了,用不着跟我假惺惺,西决,我不是你大嫂了,不用这么叫我。”
“可是我大哥离婚了,一直在等你,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顾西决声音似笑非笑,隔着手机都能看到顾西决脸上勾着邪笑的妖孽脸。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我和你大哥,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倏地想到了,心念一动,说,“考虑一下?当然可以。”
“真的?”顾西决惊喜了一下。
我抿了下嘴角,“帮我做件事。”
“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肯定有求于我。”顾西决一副猜出了我的目的‘果然如此’的口吻。
“我的公司惹上一个小官司了,帮我解决。”
顾西决略一沉吟。
听筒那边传过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顾西决似乎查到到了什么消息,笑了声说,“你这官司,可不是什么小官司,对方来势汹汹,证据充沛,你的公司才上市没几天,怎么偶就贪小便宜滥竽充数了呢?”
“手下人做出的窝囊事。”我废话不多说,皱眉问,“救不救,你直接给我答案,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还真是白流苏,仗着长得好看说话都硬气。”顾西决邪惑的笑了声,然后说,“半个小时候,酒吧见面,不见不散。”
……
我化好妆换好衣服,踩着八公分高跟鞋出现在酒吧时,顾西决似乎已经等了一阵,手里捏着一杯颜色魅惑的血腥玛丽。
抬起就被正要呷一口酒,视线扫见我,愣了下,放下了酒杯。
他的手指在杯壁上,点了三点。
然后起身,“来了?”
我上前,“久等了?”
“我也是刚来。”顾西决扫了眼我的打扮,然后转头看了圈,“你一进来,全部雄性生物的眼睛都像是胶水一样,黏在你身上。不去当明星真是浪费了这副皮囊。”
我皮笑肉不笑的勾唇,“顾先生倒是不浪费自己的野心和城府,做市长真没浪费。”
顾西决挑挑眉,显然已经习以为然,将有一只手插兜里,然后另外一只手拿起那杯血腥玛丽,递到我面前,“喝了它,我带你去处理这件官司。”
“……”
见我没动,顾西决眉尾微挑,“怎么,信不过我?我喝了,如果下药,我岂不是也中招了?”
又往我面前递了递,“快喝了吧,我们也好去处理。”
没得选了,我挣扎了片刻,还是接过了血腥玛丽,看了眼没有白色沉淀物,才将唇瓣贴在了杯壁。
仰头,将杯子里的血腥玛丽饮尽。
顾西决深深看了我一眼,拿起搭在吧台椅子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摸出一只棋盘格钱包。
一沓钞票扔在柜台上,“不用找了。”
顺其自然的搂过我的腰,“走吧,大嫂。”
“放手!”
顾余生一动不动,一边搂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大嫂,我大哥为了你离婚,等了这么久,你如果不和我哥在一起,那就太对不起我大哥了。”
我没接话茬,他继续自言自语般说,“大哥对我有恩,他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会成全我大哥。”
他越往下说,我越感觉不对劲,一皱眉,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四肢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气一样,脚步更是一个踉跄,整个人虚脱的朝顾西决怀里跌。
“大嫂,这么迫不及待上大哥的床?”
“你……”不仅提不起一丝力气,胸口,更是好像燃起了一把火,我穿着吊带连衣裙出的门,出了酒吧,清凉的夜风袭来,我却热得像是一团火球,恨不能剥光自己的衣服。
热。
好热。
手,下意识的就抓着了裙子领口扯。
“大嫂,别着急,大哥会给你降降火的。”顾西决的声音在头顶弟弟的响起。
将我抱上副驾驶,关上车门。
纯白的玛莎拉蒂,如一道箭矢般飞驶而过马路。
终于停在一栋别墅门外。
顾西决拉开车门,将我抱在臂弯里,直起身,还没关上车门,一转身,似乎看到了什么人,身形狠狠一震,“……二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