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事情就是这样的,子安地产的董事长莫名其妙把盛兴股份拱手给回了我。”
我将盛兴股份的转让文件,递到了哥哥的手上。
白天翔配合医生做了复健,他很努力,现在已经可以佩戴假肢进行短暂的走路了,穿上长裤,从外表看,和正常人无异。
“子安地产的董事长脑子进海水了?”白天翔接过翻阅了一遍,“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居然不是在阴你。”
“文件我早就请苏韵月帮我找律师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子昂地产的董事长不仅没有阴我,还亲自送来给我,签完字后还要请我吃饭。
诡异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白天翔捧着手里的盛兴股份文件,哑然失笑,“他拱手把价值好几个亿的股份送给了你?”
“也可以这么说。”
白天翔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莫非是他看上你了?”
“哥!”我瞪白天翔,“子安地产的董事长六十岁了,凑了凑可以当我爷爷了。”
白天翔刮了下我鼻子,“哈哈,不闹你了。”
将文件递还给我,“拿回了股份,爸爸的遗愿完成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将文件妥善放回包里,想了想,摇头,说:“光是拿回了股份还是不够,恢复爸爸的公司,还需要租一层写字楼,招聘人员。”
“帝都这房价这么高,写字楼没有七位数租不下来吧?”白天翔握住了我的手,“你拿回盛兴股份,爸爸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好好替自己着想,好吗?”
我笑了声,将手覆在白天翔的手上,“哥,我准备和荀清举办婚礼了,我会幸福的,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完成爸的遗愿。”
我和白天翔聊了一下午,接近傍晚,吃过饭,才离开医院。
回家路上,给荀清打了电话。
荀清的声音宠溺而磁性:“还有两场会,三个小时后才能回家,好好吃饭,困了就睡觉,别等我,好吗?”
“嗯。”
我开车回家,刷了房卡,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泡着泡着突然发起了呆,泡了足足两个钟,荀清提前回家了,我从水冷透的浴缸里,爬出来,抓过浴巾裹住身体。
还没碰到浴室门的把手,浴室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荀清骨节分明的长指,扯着领带,眉宇间萦绕着一丝疲色。
一条腿才迈进来,看到我,荀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眸色莫名深湛了几分。
“吃饭了吗?”我额前湿哒哒的碎发捋至耳后,笑着打招呼。
荀清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哑着声开口说:“还没。”
“那我给你做碗面吃吧。”浴室内的雾气还没散去,我胸口闷闷的,深吸了口气,从荀清身侧绕过去。
客厅沙发上搭着一件男士浴袍,我不避嫌的摘了浴巾。
男人的浴袍穿在身上很宽大。
打开冰箱,翻出一扎面条,煮开了热水。
才将面条扔进去,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荀清从浴室里出来,站定了脚步,倚在门框上,看了我一阵。
我满脑子都是盛兴股份的事,有点走神。
荀清从身后抱住了我,我才稍稍回神,侧了下头,昂起下巴,看着他眼睛,“怎么了?”
“很香。”荀清低头在我耳边蹭了下,嗅了嗅突然声音低哑的说了句。
“嗯,面条是很香。”我关了火,“可以准备吃了……”
才从唇瓣里吐出那个‘吃’字,荀清突然低头吻住了我。
“唔……”我条件反射就是挣扎。
荀清也没勉强,见我抵触,直接离开了我的唇,手捧着我脸颊,受伤的看着我:“流苏,为什么不肯给我?”
为什么呢?我有点恍惚?
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是因为历北辰吗?”荀清又问。
我睁大了眼睛,抿了下唇,突然唇角一歪,“历北辰?”
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害死了我爸,你觉得有可能么?”
荀清淡淡一笑,“一直以来,女人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能看得出来,可是你……流苏,你太无情了,认识了你五年,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像是第一天认识你一样。”
“不,不是因为他!”
我心中一动,矢口否认。
被荀清这么一说,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
我主动踮起脚尖,勾住荀清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荀清唇角微动,沉默了两秒,回应我的吻的同时,扯掉了我的浴巾带……
“嗯……”他的手掌好烫,滑过我的肌肤,带起了一阵战栗……
荀清将我抱到了床上,俯身压下,大掌握住我的盆骨。
如雨点般细密的吻落在我脖颈上:“流苏,我爱你……”
声音沙哑而深情。
荀清和历北辰截然不同,他要得很温和,历北辰霸道得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他温柔的让我只想溺死在他身下。
荀清要了四次才肯罢休。
他晚上十点回的家,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离开我身体。
他要第二次的时候,我喘息着说:“面条该糊了……”
“我更想吃你……”荀清抵进。
“嗯……”
……
第二天,荀清天不亮就醒了,我怎么知道的呢,他一醒就抱过我可劲吻我,像是恨不能把我吃进肚子里一样,我太困了,被他吻得迷迷糊糊醒了点,搡开他:“别……给我谁会……”
昨晚我累得快要死了。
男人都这么有精力吗?睡了几个小时,荀清还这么有精神……
荀清哑声低笑了下,“中午等我回家,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慰劳老婆大人昨晚的辛苦……”
“唔……”我实在是困了,抵进枕头里,迷迷糊糊应了荀清一声。
“睡吧。”荀清吻了下我额头。
“清……”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他起身之前,声音软糯的说了句:“我需要一千万。”
荀清没有一丝犹豫的:“嗯,等会让助手划到你卡里。”
我放心了,重新睡了下去。
荀清抱了我足足十秒,在放开前,似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喃了句:“能得到你,别说是一千万,就算倾家荡产,我也甘之如饴。”
我醒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初夏的太阳灿烂刺眼,从窗帘外探进来。
我打了个哈欠,躺了会,慢腾腾爬起来牙刷洗脸。
餐桌上,荀清做了我喜欢吃的贝果三明治,还有豆浆。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一扫而空,舔了舔唇。
拿出手机,看到了转账信息。
我安心的吐出了一口气。
有了钱,租一层写字楼,招聘一些职员,盛兴很快就能起来,并且做上市了。
我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很多燃尽的烟头,堆在一起足像个小山这么高。
我感到奇怪的皱了皱眉。
荀清早上起床后跑到门外抽烟了吗?
我还记得盛兴写字楼的地址,开车过去的路上,打电话给荀清,“你今早抽烟了么?”
荀清似乎还在开会,“不记得了吗?几年前我为你戒烟了,好几年没抽了,怎么了?”
“没……”我狐疑的搁了手机。
车子一停,我发现盛兴以前的写字楼,成了黄金商业区,今时不同往日,身价蹭蹭倍涨。
售楼部。
工作人员帮我查询了一下:“8层写字楼上个月空了,因为太贵所以暂时没有单位租呢。”
身侧一个中年女人,望着窗外啧啧赞叹:“对面就是北辰集团,贵也是有道理的。”
我顺着中年女人的视线看了一眼。
一个工作人员对我身侧,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开口问:“这位女士,您需要什么服务呢?”
“哦,我想租你们的8层,直接说总价是多少?”
我心底一紧,看向那个女人,皱眉。
她也要租这层写字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