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韩云华递过来的文件,左权和陈赓都是很惊讶,韩云华自己担任校长那就算了,毕竟这是党中央直接下的命令。但是韩云华却拟定让左权担任政治系主任,陈赓担任作战指挥系主任,沈玉泉担任参谋系的主任,而韩云华自己还兼任特种作战指挥系主任,至于教育长是由延安方面特派来的何文强同志担任。
这样的配置可谓是极其豪华的,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几乎可以开一个军委会议了。但是其中存在着明显的不妥之处,按说以韩云华的办事原则是不可能犯这么幼稚的错误的,所以左陈二人都很纳闷。
“司令员的考虑很不错,但是还是有一点小问题,这些人担任军校的领导资历等方面倒是没问题,工作能力更是不用说了。但是司令员想过没有,你自己现在还担任着军区的司令员,政务繁忙。而我也是军区的政委,军队的政治思想方面还得我负责,政府工作方面我也得操心。陈赓现在也是一师之长了,军队的事情也有一大把等着他去处理。而沈玉泉同志也是总政治部的主任,那摊子事情比我们都要麻烦,我们哪还有时间去操心学校的事情。况且这不打仗还好,最多了也就是我们忙一点,也出不了多大的乱子,但是这要是打起仗来,谁还顾得上学校,那样时间长了肯定是要出事的,还希望司令员再斟酌斟酌。”虽然左权曾经也算是韩云华的领导,但是毕竟现在双方地位发生了变化,韩云华尊重他们是一回事,但是在语言上左权还是把韩云华当作了一个上级领导来看待的。
“政委,陈叔,你们担心的我也考虑过,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有我们这些人担任各系的主任。原因还简单,黄埔军校给我们提了个醒,前车之鉴不可忘啊。我们和别的学校还有很大的区别,首先我们的专业设置极具保密性,尤其是特种作战指挥系,那里不允许出一点差错。其次我们军校还有坦克、无线电等技术兵种,这要是让敌人渗透进来可就麻烦了。最后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我们部队扩编的速度是极快的,这种速度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理解的,几乎前几天都还只是一个老兵,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升职为连长,甚至是营长。我们部队里一年时间从连长升职到旅长级别的大有人在,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大约有22个左右的旅级干部是一年内升起来的。而我们军校的学院毕业后肯定是会被派到下边的部队去工作的,一个毕业的学员一出校门最少也是一个排长,甚至是连长,一年内或者是几年内升为团旅长也不是不可能。让国民党的人混进来也还罢了,要是让汉奸鬼子混进来那后果可是灾难性的。”韩云华知道面前的这两位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们可是**的精英中的精英,其斗争经验远不是他这个毛头小子所能比的。人家不但可以举一反三,关键的地方还可以挖掘到更深层的东西。所以他不用多说,只要点出其中的关键就可以了,以他两的智商,一听就都明白了。
左陈二人也确实明白了韩云华的担心,黄埔军校的前车之鉴也正是说的他们这几个,众所周知黄埔那是国民政府培养军事干部的摇篮,是蒋介石的禁锢。但是就在这所国民政府为之骄傲的军校里面,竟然毕业了大批的**员,正是这批黄埔毕业的骨干造就的武装同国民政府整整对峙了十多年。
看别人的笑话自己好笑,如果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可就是难堪了。现在轮到**防范国民党和鬼子的渗透了,再加上内蒙古军区的特殊性,所以韩云华对此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吃一堑长一智,一年多的斗争韩云华旁的没有长进,但是这保密意识却是大有进步。至从江雪吟事件发生以后,内蒙古军区无论是军区一级还是连排一级都将保密与反间谍作为头等大事来抓。大青山总部被毁后,韩云华和负责情报收集与甄别的钱壮飞都受到了严厉的处分,韩云华自己更是在全军大会上作深刻而严厉的自我检讨。
“司令员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工作上我们也要考虑一下,毕竟我们办的是军校,如果没时间去管理也说不下去?我认为我和政委就不要兼任那个系主任了,况且我们独立77师地放趋势乌兰察布,同日军接触的最多,而军校则是在归绥城,两地相差四五百里我根本就没时间来照看啊,更谈不上管理了。”陈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实话实说不掺一点假。对于这个侄儿他是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其实,我们兼任那个系主任之类的职务并不妨碍我们的本职工作。我提议让你们兼任系主任一方面是出于保密的考虑,另一方面是根据你们本人的特长而安排的。你们也清楚我们军区是一个刚刚组建还不到半年的新军事单位,底蕴比起115、120、129等几支部队那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比起晋察冀军区也是略有不如。首先我们的这些领导都是一些资历不深的新兵蛋子,当然这里就不包括你们了,打仗指挥还不存在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开办军校没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是不行的。人家延安总校那边有林校长等人压阵,就算是主席和周副主席等人也时不时去给学生讲课,但是我们有什么。如果你们都不上,那我们的军校还真没有几个能拿的出手的人了。况且兼任系主任也不需要你们经常到学校,你们只需要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妥了,把好方向就行了。至于具体的实施则是有专人,我们的教育长可是从延安总校调来的,在这方面的经验可比你我强多了。”韩云华也清楚今天如果不把他两人给说服了,这军政会议不开也罢,反正以这两个人讲原则的个性,军政会上肯定是和他唱对台戏。
左权有些无奈地说道:“陈赓,司令员这是把咱两给逼上了梁山,不上也得上啊!按我的理解这个系主任的工作我们不需要亲自干,但是我们这个活招牌的做好,你我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大招牌啊,哈哈哈!!!”
“既然司令员让我们做这个招牌,那我们就做吧,反正也不是坏事,呵呵呵,小家伙本事倒是长了不少,倒腾来倒腾去我和政委都被你绕进去了,别的就不要说了,晚饭就到你那里蹭去了,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个混小子把上好的日本清酒当酒精的用,把人家个小医生可为难坏了。现在野战医院的仓库里还堆了大批的日本清酒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次正好便宜了我两,晚上你可得多准备几瓶,算是给我们几个接风洗尘了,呵呵呵。”陈赓朗朗的笑声传出了老远,惹得门外的那些警卫们一阵诧异,暗道这个陈赓陈大师长胆子倒是不小,敢在司令员的屋里笑的这么大声,难道不知道司令员喜欢安静吗。
警卫们倒是不清楚韩云华同陈赓的关系,别说是在韩云华屋里笑几声,就算是陈赓训韩云华一顿,韩云华也得规规矩矩地接着,他要是敢还口,不说旁人了,就连云倩那关他也别想过去。
“当然,我知道陈叔不喜欢喝酒,但是对这日本清酒倒是情有独钟,我早让雨涵准备好了,今天就到我家吃吧,连老沈和大勇也叫上,我们几个聚聚。”韩云华笑着说道,能把这两个**的精英说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磨破了嘴皮子还得欠一个人情,这老姜就是老姜,旁的东西可没这么辣。
“哈哈!那东西喝起来不辣,挺像我们农村自酿的黄酒,喝再多也不误事,当然了,你小子可千万别给我整几瓶弥辣型的,那我可饶不了你。”陈赓也不脸红,说起喝酒的事情倒是头头有道。其实韩云华和左权都知道他并不是一块喝酒的料。在没遇到日本清酒以前,陈赓可是滴酒不沾。遇到清酒以后就喜欢上了这种不是很辣的饮料,每次缴获这玩意,他自己总要留几瓶。
陈赓的话音刚落,左权接过声来说道:“陈赓,听到了没有,去他家,这小子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啊…哈…哈…看来主席这个媒是做好了,看把这小子美得。”左权的话顿时让韩云华感到一阵无语,这那还是一向严肃本分的左副参谋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顽童吗。
“呵呵呵,别说了,你看这小子脸都红成啥了,小心他跟你急,要知道人家现在可不是你的下级了,现在可是司令员了,小心给你穿小鞋,哈…哈…哈…”陈大师长也打趣道,现在谈完工作了,所以说话也就随意多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为老不尊,算了,今天没就没了……”屋里传来了韩云华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