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 到北京站锦标赛,基本就是国家队内战了,那才是神仙打架, 下边的都是陪跑。今年大差不差也是这样, 电视台解说也是对国家队更了解一些。比如队员进场时,如果是国家队的,会介绍一下ta过去的成绩和现在的状态, 如果是地方队的, 除非以前在国家队待过,否则就是一句话带过。
棠雪进到四分之一决赛时, 小组里有两名国家队队员。解说员介绍队员时,看到棠雪,重点关注了一下年龄,然后说:“年纪还小, 今天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言外之意是和前辈切磋一下就好,不用太在意成绩。
结果棠雪竟然以小组第二的成绩闯进半决赛。
半决赛有八个选手,其中七个是国家队队员,棠雪混在其中,仿佛是共产-党里混进一个国民-党特务。
半决赛,解说员又含蓄地表示棠雪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结果那个国民-党特务又闯进a组决赛。
解说员被打脸两次,看来这个棠雪有点厉害, 于是决赛的时候他就表示很看好这位年轻的新秀,结果棠雪发挥稳定,得了个第四名。
毕竟, 国家队的顶尖选手们并不是吃素的。
解说员打脸三连,感觉棠雪是来克他的。
看直播的观众们已经笑疯了。
棠雪没能拿牌,自己倒并不遗憾。毕竟人家水平摆在那,今天她能闯进决赛已经不错了。
比赛结束,她出去找她爸和黎语冰,俩人正一块站在场馆外等她,那样子看起来还挺融洽?
她走到他们面前时,黎语冰递给她一瓶饮料。
棠校长:“晚上一起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棠雪说着,拧开饮料喝了一口。
棠校长转头看黎语冰:“绿冰呢,想吃什么?”
噗——
棠雪像个喷壶一样,把刚喝的饮料全喷出来了。
她握着瓶子,斜眼看黎语冰,发现他有点郁闷委屈,但又不敢反抗,甚至连郁闷委屈都是遮遮掩掩的。
这得怕成什么样啊……
棠雪擦了擦嘴,“爸,您以后就叫他名字吧,语冰,夏虫不可语冰,听起来多有诗意啊,符合您的身份,还亲切。”
棠校长点点头,“我也觉得语冰比绿冰好听。”
黎语冰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棠校长并不是要针对他。
棠校长吃完晚饭就坐火车回湖城了,棠雪和黎语冰一同送他去车站,回来的路上,黎语冰有点困惑,问棠雪:“叔叔他不知道绿的另外一层意思?”
“你要问他绿帽子是什么他肯定知道,不过他们那个年龄的人比较淳朴,不像我们思维这么发散。”
“哦,”黎语冰摸着她的脑袋,眯了眯眼睛,“那他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外号的?”
棠雪挤了挤眼睛,“我怎么知道,你名气那么大,肯定是在网上自己搜的。”
黎语冰低头咬她的嘴唇,“撒谎都不会撒。”
——
棠雪从北京回来第三天是跨年夜。
晚上她跟黎语冰跑出去坐摩天轮,本来打算坐完摩天轮去等倒计时敲钟,奈何排队坐摩天轮的实在太多,导致他们登上摩天轮时已经很晚了,零点的时候他们恰好挂在摩天轮上呢。
敲钟是不可能敲的了,只能敲敲黎语冰的狗头意思一下。
摩天轮升到顶点时,天空里突然炸开大朵大朵的烟花。
“好漂亮啊……”待在半空中看烟花,感觉离得很近,烟花能漂亮十倍。
黎语冰扣着她的手,仰头看着天空,清澈的眼瞳映着烟花的光亮,“第一个。”他轻声说。
“什么第一个?”
“和你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黎语冰收回目光,低头看她,“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棠雪看着他笑,黎语冰便吻了她。
浅浅的吻,缠绵不绝,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都化作柔情点点。
“黎语冰,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会。”
“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你是比烟花还灿烂的人啊。”
……
从摩天轮下来,棠雪想去广场那边凑热闹,黎语冰担心人多发生踩踏事件,拉着她离开了。
时间太晚,宿舍楼已经关了,俩人只好去住酒店。在酒店大堂,他们发生了一点小分歧。黎语冰想订一个房间,棠雪坚持订两个。她对黎语冰的虚假安利有心理阴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疼。
最后当然是订了两个。
而且,因为跨年夜房间紧缺,俩人房间还不在同一楼层,棠雪住在黎语冰楼上。
她洗完澡出来时,看到黎语冰给她发了消息。
黎语冰:棠雪,我头疼。
黎语冰:真的头疼。
棠雪有些急,下楼去找他。
她按门铃,黎语冰给她开门,站在门口。他背对着廊灯,她也看不出他的脸色怎样。
“黎语冰,现在头还疼吗?”
黎语冰没说话,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房间,按在门上亲吻。吻得太过激烈,粗重的喘息喷到她脸上,烧得她头脑一片空白。
棠雪吃力地斜仰着头躲开他,黎语冰便吻她的脖子,伸出舌尖儿舔她颈上肌肤。棠雪被弄得身体有些发软,气道:“黎语冰,你竟然装病?”
“没。”
“你不是头疼吗?”
“刚才头疼,现在不疼了。”
“混蛋。”
“是真的,”黎语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舔了舔嘴唇解释,“只疼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有人怀疑我被锁洗手间的真实性,你们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度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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