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不论是对宠兽，还是对自己，都无愧于狠辣二字！
刘婷望着方莫，愈发的欣赏了起来。
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面，很多人都难以抵挡某些人的诱惑，譬如说是她，但是一些人就会凭借着自身的自制力将这一切扛住。
这位方先生，或许自制力本身就很不错，再加上眼下的这一幕……
刘婷觉得，这是一个专心于宠兽进化的人，根本不会对外界的事物有任何关心。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直接就恢复了平静，坐直了之后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身上的香水冲到您了。
不过，方先生既然想赚钱，那就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到底是由谁来控制的。”
是个好女人。
诱惑不成，立刻就谈生意。
有点意思。
方莫微微一笑，抬起酒杯道：“还请明言。”
“那小女子就跟您说说。”刘婷拉了一个桌子过来，将一个瓶子放在了上面，道：“这个，是我们所有人都要依靠的人，没有此人，我们一切都无法成功。”
“嗯，这是应该的，最上面如果没有一个人，那么很容易就会出事，只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
方莫下意识地开口询问，很是随意地模样，根本看不出来是要打探什么。
“不知道。”刘婷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
方莫适当的表现出了方先生的惊讶，道：“这不应该吧，按理说你们的所有都是由此人来分配的，怎么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呢？”
要么，你就是在骗老子，不愿意说出来。
要么你就是还不相信我。
亦或者是，你确实不知道。
这三个选项，在方莫看来都有可能，同时他也表现出，稍微有一点智商的模样，盯着面前的刘婷等着她的后文。
“确实不知道。”
刘婷苦涩一笑，指着酒瓶道：“这个人，或许也就只有我的父亲，还有钱家主，以及黄家主三人知道。
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
说着，她将三个酒杯放置到了上面，恰好就把酒瓶围拢了起来：“就像是这样。”
方莫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等着对方继续说。
反正今天他来这里，也就是要挖掘出来这些人背后的家伙，尤其是不仅仅是这一个酒瓶，在他还有很多人看来，这一个酒瓶是绝对无法运作的。
最大的可能是，这一个“酒瓶”上面可能会有很多人，譬如说是葡萄，譬如说是葡萄籽，譬如说是……
就相当于一瓶红酒的组成，这一个酒瓶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代表一个人。
他要挖的，就是这个酒瓶身后的“葡萄”、“葡萄籽”、“玻璃”、“酒塞”、“清水”……等一系列的人。
“这三个杯子，也就代表着我的父亲，钱家主，黄家主。”
刘婷将三个杯子往瓶子旁边靠了靠，恰好令其无法被人直接观看到，或者说是稍微低一点的东西，都无法看到。
同时，她又放了几个杯子上去。
“这个杯子呢，就是刘总，也就是方先生您眼下住所的主人。”她指了指比较靠近的一个杯子。
方莫继续点头，表示她可以继续，不用等自己回应。
见此，刘婷没有再说话，一步步开始描绘眼下到底有多少人在吃汉东省这一口饭。
其中还说到了那个可悲的财政副长……
方莫就是默默地听着，既不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丝毫要打扰对方的意思，一直到对方说完之后，他才开口道：
“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眼下这里吃饭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很可能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了，所以我要想吃东西，就应该去找这个酒瓶，或者说是让其他人均匀的倒一杯酒进来，是吗？”
他把一个杯子推到了上面，正好是自己之前喝完了的杯子，里面一点都没有剩下，光溜溜的杯子放在那里，显得有些奇怪。
刘婷没有觉得奇怪，她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您完全不必着急，有王先生在，您的利益是百分百可以得到保证的，只要您愿意，现在就可以了。
而且也不会有人阻碍，这些人恐怕很愿意把您的杯子里倒满酒，甚至于，您要想获得更多，也许可以找酒瓶说一说。”
说到后来，她轻轻地弹了一下酒瓶，看向了方莫：“方先生您是个什么意思？”
……
“这里防守还真是严密。”
黑夜之下，五道身影缓缓地从小区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像是完全没有被发现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小区的最里面。
当然了，此时此刻，他们也遇到了一点危机，被发现的危机。
“周围的人也太多了，谁也没有想过，他们居然把一个小区都改造成了藏污纳垢之所，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总督要急于将这些人全部都清理掉了。”
萧海舒看了一眼周围，压低的嗓门里，带着某种森寒的语调。
“确实。”
罗宝节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紧接着又吐字清晰地道：“他们都该被抓回去，好好调查调查，或许会有不少的收获。”
显然，他不相信这些人在平常情况下的平常反应。
最可靠的，还是在审讯过后说出来的话。
只有那些话，才是最让罗宝节觉得可信的。
“行了。”乌卫东勉强摆了摆手，很是不舒服地道：“就先别说这些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潜入？是继续走，还是先把这些人处理掉，还是等我们的队长出来？
我怀疑，队长的身份有可能会泄露掉，毕竟今天晚上来的都很可能是体面人，万一其中要是有人认出了队长，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说完了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即，他猛然发现，萧海舒等四人都在看着他，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他不由得揉了揉脸庞：
“不是，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你格外聪明。”温山海轻笑一声，仿佛完全没有想到。
而乔荣征则是摇了摇头，道：“看来，这精锐到底是精锐，你能想到这一步，就说明你确实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只是知道往前冲的莽夫。”
“确实，我也没有想到。”
萧海舒也是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