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你莫要嚣张,我主公大军随后便到,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文丑抬头看着上方的张超,发现对方兵力似乎不足一万,心中顿时一动,便想用计诈走对方。
“文丑,你还要做困兽之斗么,我劝你速速投降,以免落得身死的下场。袁绍就算赶来,也要一日时间,那时怕是只能给你收尸了。”
张超好笑得听着文丑满嘴胡言乱语,不禁玩心大起,遂接下文丑的话头,和对方打起马虎眼。
“你休想……”
文丑闻言,心中大怒,正想破口大骂。却冷不丁被韩莒子扯住衣袖,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喊出来。
“将军,不如暂且用言语稳住对方,等候援军,求救的消息已经放出,只要支撑一段时间,必然能够脱险。”韩莒子不敢去看杀气凛然的陷阵营,只得悄悄隐在文丑身后,低声提议。
对于韩莒子的提议,文丑一听便觉得有戏,旋即对着张超喊道:“我怎知你是否真心,若你使计诈我,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见文丑又玩起你猜我猜的游戏,张超不禁翻了个白眼,说心里话,他若不是不想让手下兵士过多损伤,早就下令一拥而上,将其灭杀。
“主公,敌方占据有利地形坚守,将粮车堵在前方。我军若是强攻,必然损失惨重。”韩浩跟在张超身边,对着四周观察了一番后,便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坚守?他拿什么守,北边几百米远就是濮河,他若是还想待在坑里当缩头乌龟,那他这辈子也就不用出来了。”撇了一眼远处的河流,张超语气猛地一转,杀机尽显。
“呃!那粮食该如何?”韩浩闻言一愣,随即看向远处的濮河,顿时也明白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那些粮食,便开口询问。
“我军此行孤军深入,不宜携带过多粮食,抢来也是无用。”到了现在,张超也不想再找诸多借口。此次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就算是袁绍派出十万大军前来围剿,他也怡然不惧。
“……”听出张超语气之中的怒意,韩浩不敢再多言,只得退到一边。
“文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投降,休怪我将你就地斩杀!”对于文丑东拉西扯的话语,张超心知对方根本没有投降的诚意,遂疾言厉色地下了最后通牒。
“哈哈!张超小儿,你休得猖狂,咱家纵横北方十余载,冲锋陷阵千余次,未尝一败。我家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万死难报,怎会投你。若想取我头颅,你来取便是。”见到张超撕破脸皮,文丑忽然大笑起来,对于张超的恐吓没有半点在意,手中大刀挥起,直指张超脖颈。
“好,好,好!冥顽不灵,我便让你葬身于此!”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张超被文丑不可一世的态度彻底激怒,连声暴喝之下,大手一挥,便命韩浩带人前去挖沟引水。
“遵命!”韩浩听到张超将令,皱着眉撇了一眼山坳中的粮车,微微一叹,便带着一千兵士前去挖沟。
“高顺,你带人去砍伐圆木,将谷口堵住。”张超看着山坳二十多米宽的出口,也不打算再给文丑机会,既然对方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死在里面好了。
“遵命!”高顺命陷阵营就地休息后,便点起一千青州兵到后方的密林砍伐树木。
叮叮咚咚!
砰砰嘭嘭!
两支千人队伍花费了半日时间,终于将一切准备停当。
而此时被困在谷中的文丑及袁绍军兵士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不但架起帐篷,更是开始埋锅造饭。尔后,文丑竟还拿出几坛子酒,坐在车上大喝起来,看向张超的目光之中满是戏虐。
“张超!我劝你还是速速退去吧,我就在此处坚守,你又能奈我何,哼!”
也不怪文丑敢如此有恃无恐,此处山坳实在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山坳出口只需千人队伍凭借粮车抵挡,任凭张超万人军队,也别想轻易攻破。文丑正是仗着地利,凭险据守,等待援军到来。在他看来,张超开始没有下令强攻,便是舍不得手下兵士的性命。而若是对峙起来,他粮草充足,更是不怕消耗。如此下去,张超必然退去。
“哼!嘴还挺硬,我看你等下还能不能笑出来。放水!”张超忍文丑这张臭嘴忍了半天,对方竟然把骂阵那套用在他身上,把张超气得肺都快炸了。眼见韩浩将沟渠挖好,立刻下令掘开土堆,引水入山坳。
低于地面五六米的山坳之中,只有一百多米的长宽,也就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养鱼池。张超看着水流的注入,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用不了多久便能填满。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张超希望文丑等会还能够嘴硬的起来,那他便不介意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将军,不好啦,张超引水灌入山坳,这可如何是好啊?”韩莒子惊慌失措地跑到文丑身前,哇哇大叫起来。
“啊啊啊!该死的张超,居然用处此等绝户之计,太也狠毒,待我率军与其拼命!”文丑脸上横肉因为气极,不停地颤抖起来,眼珠子也是瞬间变得通红,显然已是陷入暴怒之中。
“将军,不可,不可啊,河水已灌入山坳,兵士举步维艰,根本无法作战,断然冲不出去。”韩莒子一把扯住文丑,伸手指着远处手持长矛的张超军兵士,大声劝道。
“啊啊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等死不成?”气急败坏的文丑彻底失了方寸,脚下踩着泥泞的洼地,心中烦躁至极。
“将军,我们可挖土引水,聚土成堆,只要我方头颅高出地面,便不会溺死。”别看韩莒子胆小怕死,但关键时候这脑子还是比文丑好用多了,眼珠转一转就有了主意。
“好,好办法,速速让兵士掘土,垒起五米土台,我看那张超还能拿我怎样,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