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人倒是比柳明文山他们聪明,有时无需她多言,只要她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她的意思。这不,见郑月安看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先前那名与重耳对驳的剑客便率先冲着她叉手道:“禀姬,吾名越谦。”
见状,其他几人便也纷纷叉手告之:
“吾名良工。”
“吾名柏。”
“吾名牙父。”
几人前后一一将名字报上,这下反而倒是让郑月安愈发不好不在了,不过只是一小会儿,她便恢复了常态,然,她只是淡淡的颔了下首,道:“如今天色已晚,盟仪已过,公子怕是早已回宫了,若我等此时回宫,恐多有不便,尔等可先行回宫,亦可随我一同。”
她的话直白简单,任谁都听出她的言中之意了。当下几人便面面相窥了起来,今日临行前公子旅曾有令,郑姬若是要出宫观热闹,他们可放行,但须随行左右,且要在他归宫之前回去。可如今倒好,被郑月安左右这样一忽悠,不仅耽误了回宫的时辰,如今就连人也回不去了。
酉时一过,宫门便被戒严,他们若是要回去,还是有办法的,只是,目前看郑月安这个样子,就算能回去也是回不去的。
几人面面相窥了一会,越谦对牙父道:“你且先行回宫,将此事上禀公子,我等留在此处,以护郑姬。”
“然。”
看着牙父远离的身影,郑月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话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要将她的行踪报给公子旅呢,心里虽别扭的荒,但她脸上却毫不显露。
几人虽不知郑月安要行往何处,但她要去,众人也只好尾随其后。是以,几人便一路无语地随着郑月安驻足在了郑都城内的一条繁华大街上。只是,待看清眼前那镶玉的红木匾额时,几人的脸色齐齐黑了下来。
几人相视了一眼,心下都不由苦笑,这郑姬,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妇人,如此污秽之所,她身为公子旅的姬妾,理当避之的,可如今.......
越谦冲着柏和良工摇了摇头,随之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拦住了郑月安,脸色肃严道:“姬乃贵人,如此污秽之所,理当避之。”
“哦?避之?”郑月安眉头轻蹙,转身看向另外两人问道:“尔等也觉如此乎?”
俩人齐齐上前叉手:“正是。”
“呵。”郑月安轻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向那镶玉匾额,道:“诸君言之有理,如此污秽之所,确实理当避之。也罢,那就请诸君先行回宫或是另寻它处下榻吧。”说罢她便绕开了越谦,兀自入了红馆。
几人面面相窥,越谦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人随之而入。
只是,待他们入了红馆,也不由为眼前所见到的情景叹之,郑国红馆,名声远扬,他们向来以为那不过是天下众多的妓院中一所,只不过是背后的主子不同罢了。可没想到,眼前的这座红馆简直堪比一座王宫玉阁,白玉为栏,珍珠为帘,处处尽显奢侈,然却又处处风雅流露。
瞧见几人满是惊诧之色,郑月安不由暗自勾了勾唇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