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之间息息相关,任何降临地球的灾祸,都会加诸在人类身上;广大的生命之网并非由人类所编织,他们只是网中的一条线;不论他们对生命之网做了什么,都是对自己所做的。——印第安酋长西雅图。
伯里克利一度以为自己习惯了麦恺恩的跳跃性思维,现在他知道自己还是高估了那家伙的常识性。
而那家伙显然没有立刻作出解释的意思,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啊!每个女子都曾经是美丽的人鱼公主,都有轻盈美丽的幻想和善良的心地,她的泪水、她的刚毅、只为寻找一段与异国王子的浪漫邂逅,然而,生命转折后的,成长的播种的过程,就是挣扎着抖动着褪掉所有的青涩!”
“在阳光下,海蓝深处,朦胧甜蜜的桃色梦幻下,冷酷和丑陋现实与纯洁爱情,与她的爱、她的恨、她的欢笑、无时无刻不冲突背离,而后者都脆弱的不堪一击。事情开始背离美好的轨道,越行越远,令一切被消磨地面目全非,直到在一片哀伤无奈的气氛中落幕!”
“王子终将与美丽的人鱼失之交臂。谁都不能怪谁,因为这并不是感情的背叛,而是对现实的无能为力。或者有时不时的刺痛,但生活的残酷注定了一切。注定了爱情只能被牺牲,即使曾经多么地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遇到现实后却又那么遥不可及……那一片海却怎抵得过天地的辽阔!”
“太阳照常升起了,人鱼公主却在沧海之上坠落!放弃了复原的希望,闪闪的、微微的、幸福的、颤抖的灵魂被融合在阳光里,而无法维持的身体闪着幽光,浸泡在苍茫汪洋里。那人鱼公主的爱情、终是化做透明的泡沫、消失了。”
“啪啪啪!”伯里克利大力鼓掌。“我发现你不去做吟游诗人真是可惜了呵!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很多时候现实是由不得我们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不让自己被消磨的太多。”
“又是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麦恺恩拍着脑门,“我才没兴趣学伊索和邹忌的讽谏寓言哪!”
“呃,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伯里克利爽快的承认,“公主自然是叫**葛莎的小姑娘,的确是很惹人怜爱啊!但是王子难道你在暗示葛列格和那姑娘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我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嘞!葛列格是质子、不是王子。再说人家小姑娘只是被雷劈,又不是入了天雷教,你以为是后宫文啊!”麦恺恩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揭示谜底,“比起一见钟情来,还是老套的英雄救美比较有市场吧,而那一位的身份地位,比起葛列格当真是判若云泥!”
“的确啊!这世上有数以百计的王子,但千古一帝却是“意识到自己好象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伯里克利的语声陡然顿住,看着一脸得逞笑意的麦恺恩,笑意从伯里克利的脸上凝固,之后一点一点褪去。
又被他套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嗯?”
“从你告诉我对卡洛尔身份怀疑的时候。”
麦恺恩不笑了,开始拿捏着声调说话,俨然是伯里克利的口气。
“以弗所月神殿遇袭的始末,我已经从旁的渠道得到说明,与此次来访的那位月神侍者卡洛儿所说基本吻合。值得注意的是这位卡洛尔小姐拿出月神殿的机要文书,自称秘密受业于大祭司本人,数年前奉命外出游历,归来时适逢惊变,救下了被劫匪追杀的一对男女……但此次月神殿的高层祭司丧失殆尽,余人均不能证明她的身份。——在回返雅典的路上,伯里克利你是这样说的吧。”
“那么也就是说死无对证,存在红粉无间道的可能。”这是麦恺恩独有的口吻。
“虽然有些可疑,我反倒认为她的话足以取信,至少已知的部分可信,没有傻瓜会撒轻易被戳穿的谎话。“伯里克利理所当然的反驳。
“无论是否一场精心安排的邂逅,无论她的身份真实与否,这都是个机会,不是吗?对于某些人的大计来说。其实,要鉴别她的身份也不是那么难啦”
“麦恺恩,你有办法么?要知道,如果对方意志足够坚定,即使是智能女神的神术,也不能完全辨识谎言!”
“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用超自然能力解决一切。知不知道什么叫发散性思维啊!月神是三大处女神之一,她的侍者必须是纯洁少女,只要派个帅哥去验验身不就得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人选必须身份合适、可靠又擅长情事,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唔,我看葛列格就蛮合适的,就当是希腊版的昭君出塞如何?”
“麦恺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不过说真的这也不失一个办法。如果有亚西比德那样的翩翩少年陪你玩真心话大冒险,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藏不住话吧!为了城邦的未来,难道葛列格你就吝于牺牲一下色相,肉身布施哎呦,别打脸!”
“最后我们商定,静观其变,同时派人往德尔菲的神谕所求取神谕,看是否要按照她的建议派人协助她去追回神器。毕竟如果雅典想要取回伯罗奔尼撒战争前是在希腊的领袖地位,就不可能缺席此次事件。“伯里克利复述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可是这和你的疑窦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的,只要你学会用辨证的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你提到卡洛尔小姐从劫匪手里拯救了月神殿的两位幸存者,但月神殿的神器却失落在甬道中了?”
“是啊。这逃出生天的两人是一男一女,少女就是方才见过的爱葛莎,而男子却是一个罗马人。”
“对啊!”
“爱葛莎随行来到雅典,而那拉丁男子辞别了月神殿诸人,随同当地罗马总督的信使返乡,现在想必正在通往罗马的御道上?”
“没错!”
“一个普通拉丁人,能够处变不惊,格杀了几个刀口舔血的劫匪,保护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子从密道逃出来吗?”
“一个普通拉丁人,能够和征服者的总督扯上关系,在神器失去、事态不明的情况下离开地位超然的月神殿吗?”
“一个普通拉丁人,能够让雅典首席执政仅仅根据报告中的名姓就不需排查也知晓他的身份……但在谈话中从头到尾有意无意的不提起他的名字吗?”
“在排除了某人的背背山倾向后,真相只有一个……那个年轻的罗马人是你我都知晓的人……而在这个时代,罗马人年轻一辈中能让你如此在意的实在是凤毛麟角而其中最帅的那一个,就是朱利乌斯?恺撒!”
这个名字似乎令两人的时间停滞了一刻。
伯里克利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你没说错,而我也不是打算瞒着你,只是当我知道那个适逢其会的罗马人,他的名字是那一个恺撒我的心思很乱虽然知道总有一日要直面那个人,甚至会猎沙场,但现在我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鸵鸟啊!”麦恺恩的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情感,虽然他同样明白伯里克利的感受,那是穿越者几千年的思想压抑,与肾上腺素和金手指无关。
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背着书包驾驶巨大凤仙色独角怪物,同时口口声声神经质的重复着“不能逃”的弱气少年,所以下一刻麦恺恩的语调就充满了热情,“请他来雅典怎么样?”
这充满吸引力的建议让伯里克利迅速的摆脱了偶发的多愁善感,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理由呢?”
“当然不能用官方的程序,雅典人不欢迎拉丁人,特别是一个问题人物!如果用私下的请托……问询?感谢?论争?”伯里克利的心情显然平复了下来,微笑道:
“如果你想做一次追星族的话,还可以来找未来的恺撒大帝要个签名讷!”
“不不不,“麦恺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着。
“虽然外貌是年下攻,但和那些青头小伙子不一样,我是一个思想者。而从知晓这件事开始,我就在想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万事万物之间,一切干扰人生与命运的外部因素之间都有一条线连着。以无数个交集的节点为基本,人类,就如同0和1的代码般存在于由无数命运之线织就的面中!”
“虽然不知道冥冥中是否有一只眼睛,无机物一般毫无感情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和其中的小生灵,但如果命运之线中的某个节点断开,对整个鸟笼大概没什么影响,但其中的金丝雀却多了一个机会”
“你想说什么,麦恺恩?”
“我,只有一句话——如果死了一个贵族,能够让一万个平民获救的话,那么这就是我所谓的正义。所以,为了星之大海的征途!伯里克利大人,请一定要将宇宙掌握在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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