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哲辉招惹不少事,都安然无恙,不发威一下,以后其他修道者都学张哲辉,在万神之乡胡来,那他这个修道界最大的坊市,还要不要再开下去了?
但南宫平绝没想过帮张哲辉而得罪剑魔。
事已至此,他有的选择吗?
“剑魔。”
说话时,南宫平脸上横肉一抽,他心里憋屈,恨自己嘴贱啊!
“这人是你杀的?”
剑魔话语中饱含疾风,南宫平自然也不加以脸色。
比之剑魔,南宫平修为也就略低一些而已。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点面子嘛!大不了,拼他一次。就不信在万神之乡,万千金甲卫士在场,剑魔能把自己怎样。
“剑宗势大人广,但你别忘了这里是万神之乡,是我南宫平的地盘。你在这里闹事,就必须为此事负责。”
“笑话。”
剑魔嗤之以鼻,指着张哲辉说道。
“这小子在万神之乡接二连三的折腾,也没见你把他怎样。况且,你只是万神之乡的一条看门狗而已,什么时候,万神之乡成为你的地盘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是督主而不是仙主吧?”
本身,张哲辉的不长眼,刺激的剑魔心中就有怒气,一直压着。剑魔自恃其高,当着万千修道者的面,不好对一个小辈出手。
南宫平自然不同了。
南宫平脸上横肉一抽,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各大门派,万千修道者皆在,剑魔如此羞辱于他,倘若今天就这么放任剑魔离去的话,南宫平往后又以何颜面去管理万千金甲卫士,又以何颜面去见万千修道者?
修道本就逆天,连天都不惧,又怎会惧剑魔。
万神之乡,的的确确不是南宫平的,他只不过是替仙主在这把守看家罢了。说难听点,他干的工作,跟看门狗区别不大。但如今,仙主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万神之乡上下还不是他南宫平说了算?
“老东西。”
南宫平咬牙切齿道。
“杖着自己修为略高一筹,就以为我不敢动你了吗?”
“敢在万神之乡撒野,今日,我看你怎么离开。”
话落,南宫平率先拔出成名法宝,噬魂珠。
朗声大喝。
“召集金甲卫士,诛杀剑魔!”
“咚咚咚!”
冗长的号角声,在每一个修道者耳边响起。
南宫平矗立高空,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鸟瞰众人。
“易物聚会,暂且停止,其余无干人等,速速退去,待易物聚会再开之时,我自会派人通知诸位,抱歉了。”
随着沉闷的鼓声,越来越多的金甲卫士,汇聚一起。站在南宫平的身后,错落有致,排成一个巨大的阵型,其阵型的中心点,正是剑宗老魔等人。
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叫剑豪等人吓坏了。
“爹。”
剑豪面露胆怯,靠近剑魔,往日的嚣张狂妄丝毫不在。
剑宗其余弟子,也面色煞白。
万神之乡每一个金甲卫士,修为都在元婴期以上,这般宏观的场面,起码有万余金甲卫士,而他们剑宗弟子只不过十几人,纵然剑魔修为高深莫测,也无法庇护他们。
更何况,南宫平修为也不低,厮杀之时,剑魔还得分心照看着剑豪,剑宗弟子岂能自保?
“辉哥。”
刘西西略显出惧意。
这么多的修道者,都可以踏空飞行,修为肯定很高。万一他们打起来了,居中的他们,又怎么能避的了?
“不用怕。”
张哲辉紧紧抓着刘西西手掌。
“我们先离开。”
说到底,南宫平之所以会跟剑魔动手,追其原因是因为张哲辉。
但张哲辉修为太低,他不想参与到这场战斗之中,否则,有能力的话,张哲辉定然会连同南宫平,一同将剑宗剑魔和剑豪斩杀当场。
“慢着!”
剑宗老魔毕竟是剑宗老魔,一派之主,果然有一派之主的风范。面对万千金甲卫士,老魔脸上依旧古井不波,似乎眼前这一切与他无关。
如果剑豪不在的话,大不了放手一搏,南宫平能奈他何,纵然厮杀不过,剑魔也可随时逃之夭夭。但有剑豪在,事情就要棘手多了。倘若能不跟南宫平拼斗的话,自然再好不过。
剑魔知道张哲辉曾经跟南宫平接触过,剑魔暗自揣测,张哲辉极有可能已经加入万神之乡,所以,南宫平才会在这个时候,毅然挺身而出,纵然得罪剑宗也要帮张哲辉出头。
可见,张哲辉的价值,远远值得南宫平放手一拼。
以此可见,张哲辉很抢手啊!
“张先生,事情起于你,你怎么能离开呢?”
“呵呵!”
张哲辉转过身来。
剑魔不想让他离去,在剑魔眼下,张哲辉又如何能逃脱的了?
“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与我并无干系吧?”
“我觉得我还是没必要留下来的好。”
这边。
南宫平挥了挥手。
“你们几个去把张先生带出去,记住,即便是他们死了,也务必要确保张先生的安全。”
末了,又朗声说道。
“张先生是我们万神之乡的贵客,他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谁也不能阻止。”
“剑魔,我劝你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哼!”
剑魔嘴角一抽,眼中杀气迸溅。
“我杀我自己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万神之乡来插手了?”
“叫我乖乖就擒,真是可笑之极。你当真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剑魔是真怒了。
没错,脚下的的确确是万神之乡的地盘,但剑魔动手杀的是他剑宗的弟子,好像没万神之乡什么事儿吧?
“既然你要战,那便战个痛快。”
博斗前,剑魔撇头看了一眼身后扯着他一脚,面无血色的剑豪。
这孩子。
哎!
“记住,南宫平,但凡你的人敢伤我孩儿一根毫毛,来日我定率剑宗弟子万千,一同踏破你这万神之乡。”
话落。
剑魔动了。
不见脚步有所动作,须发飘动,疾风追电一般,人已闪现在半空。手一扬,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柄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