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刚刚随东援碾庄未果的邱李两兵团回到徐州还没有来得及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徐州剿总副总司令杜光亭就已经把他拦住了。
“仲良你不要再进去了。”杜光亭对刘建业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刘建业显得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
“南京国防部有紧急命令给你要你赶快搭乘飞机前往上海。”杜光亭。
“到底出了什么字事情?”刘建业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国防部在电报里得也不太清楚只是要你赶快搭乘飞机走。从南京派来的飞机已经在临
时机场等着你了。”杜光亭。
“看来肯定是出了紧急的状况了。那我就不进去了。对了光亭兄你给我派一辆车我好赶时间。”刘建业。
“这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汽车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杜光亭。
“那就谢谢你了。”刘建业拉住杜光亭的手。
“怎么我们也是一起打过仗的。不过我现在很羡慕你可以有机会从徐州脱身了。”杜光亭略带一些伤感的。
“光亭兄你这样我就实在过意不去了。多保重吧。”刘建业握住杜光亭的手。
“你也一样兵荒马乱的多保重吧。”杜光亭此时也放下了心防对刘建业道。
与杜光亭道别以后刘建业直接带着副官和警卫搭乘杜光亭派给自己的吉普车赶到徐州城内的临时机场。
飞机经过两个多时的飞行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刘建业刚刚走下飞机就被几名前来接机的军官迎上了一辆汽车风驰电掣的驶入上海。
汽车一直开进上海市内的同济医院才停了下来。刘建业走下车来现这座医院现在已经密布军警。
“刘将军请随我来。”一名军官对刘建业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的请在前面带路。”刘建业道。
跟随着带路的军官刘建业一直走到了医院后院的一座周围站着许多警卫军人的独立二层楼前。
“将军请进。”军官打开楼的门对刘建业道。
“谢谢。”刘建业对军官道谢以后走进了楼。
“仲良你可算来了。辞修他一直在等你。”一个外表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人对刘建业道。
“夫人学生怎么敢劳动夫人大驾迎接。”刘建业认出来这个中年妇人就是自己的老大陈辞修的夫人前国民政府谭主席的爱女。
“不用这样客套了。你跟我来吧辞修今天下午一直在等着你。”陈夫人对刘建业。
“学生自从日本归来一直没有机会看望辞公不知此公现在身体如何?手术的效果好吗?”刘建业一边跟在陈夫人身后一边。
“辞修的胃病是老毛病了这几年烦心劳累的事情太多硬是把身体给拖垮了迫不得已今年6月才请了美国医生动了大手术。手术的效果还算不错可是医生交待他必须静养不能像以前一样劳累但是你也知道他怎么可能闲得下来。”陈夫人叹了一口气到。
“现在时局艰难辞公还要不辞辛劳为校长分担重任实在是太难为了。”刘建业道。在刘建业的心里
不管怎么样陈辞修对刘建业自己还是向来颇多照顾的不然恐怕刘建业早就被**里的倾轧给撂倒了。
“这次他找你来也是实在迫不得已。”陈夫人着就走到了房间的门口。
“辞修刘仲良来了。”陈夫人对房间里道。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憔悴。
“仲良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陈夫人打开门对刘建业道。
“那就谢谢夫人了。”刘建业对着陈夫人欠身道。
“辞公学生奉命前来请辞公训示。”刘建业走进房间摘下军帽拿在手里向倚靠在病床上的陈辞修道。
“不要这么客套了找个椅子坐下来话吧。”披着军服倚靠在病床上的陈辞修抬了抬手对刘建业道。
“辞公此次找学生前来不知有何训示?”刘建业搬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对陈辞修轻声道。
“这次找你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需要你出马去救火了。”到这里陈辞修显得十分的无奈。
“学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还望辞公明示。”刘建业对陈辞修恭敬地道。
时间距离两人在桂林城的最后一次见面过了快五年了陈辞修的头已经白了快一半原本就很清瘦的脸庞现在看起来更加消瘦还带着一些大病未愈的蜡黄。
“实话对你吧黄培我的12兵团现在处境已经很危险了需要你去救火挽救战局。”陈辞修完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脸上泛起一阵的潮红。
“辞公不要着急请先喝口水静下来慢慢。”刘建业连忙端起一杯水递给陈辞修。
“我能不着急吗我的12兵团我的18军我的11师。”陈辞修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地。
“现在培我兄的情况怎么样了?学生前几天正在徐东前线督战对培我兄的情况了解不多可是也知道培我兄率部队自从驻马店出以后一路之上前进的度很快已经连续突破了对手的多道阻击线刚刚过了蒙城正在向宿县前进。”刘建业道。
“前几天确实是这样的。可是这两天情势已经变了。g军的抵抗强度越来越大培我的前进度也越来越慢三天前他开始向浍河南岸的南坪集进攻一直打了三天才刚刚占领南坪集。此时大量情报包括空军的侦察都表明g军已经在其正面构筑了大量工事左翼和后卫也遭到猛烈攻击。”着陈辞修把病床上的一张地图打开指给刘建业看“你看把这些线都连起来再看看。”
“一个口袋阵?”刘建业把地图上的一个个和线都连起来以后再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确实如此就是一个口袋阵。g军已经在这里给培我布下了一个口袋阵就等着他一头钻进来。”陈辞修道。
“那应该赶快提醒培我把部队带出来。”刘建业大声地道。
“你再看看后面是什么?”陈辞修指着地图道。
“河还有黄泛区。”刘建业看了地图以后不禁出了冷汗。
“你知道的12兵团是重装备兵团机械化程度很高如果是在平原地带行军度当然很快可是在这样的地形里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陈辞修。
“确实如此。”刘建业声地应和。
十二兵团乃是“**精锐”辖5个军和1个快纵队其中就有号称**“五大主力”之一的第十八军总共15万人马全部美式装备。不要在当时的中国大6就是在整个亚洲也是数一数二的。而当我们展开地图仔细琢磨一番就会现按照十二兵团的行进路线摆在面前的是纵横交错的河田水网地带自西向东依次有:颖河、西淝河、涡河、北淝河、浍河等大河流南面是淮河。整个地区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黄泛区地理条件非常不利。
一年前的中原野战军逆着几乎相同的路线千里跃进大别山虽然达成了战略目标可是重装备却也损失殆尽。更何况当下的12兵团全部重车重炮必定深陷其中无法快机动如果沿途遭遇阻击进展就更是可想而知。
“现在如果想要保住兵团恐怕只有一条路了。”刘建业看了好一阵地图对陈辞修道。
“看吧。”陈辞修闭上眼睛道。
“目前兵团虽然处境不妙但是尚未四面受困还有一线生机。兵团的东南方向还没有g军的主力。如果当机立断迅转向东南朝固镇前进4o多公里的路程强行军一夜即到依然可以与从蚌埠出北上的李延年兵团回会合。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刘建业道。
“你得不错。可是有一个问题你想到没有?”陈辞修问道。
“学生没有想的全面还请辞公提。”刘建业。
“你知道为什么整编十八军改编为十二兵团的时候老头子为什么没有任命原任整编十八军军长的伯玉就地升任兵团司令而是另外委派了培我吗?”陈辞修道。
“我想大概是因为和培我兄相比伯玉的资历浅了一些吧?”刘建业揣测地。
“这只是一个方面而且不是主要的方面。”陈辞修无力地。
“那学生就不知道了。”刘建业摇了摇头。
“主要原因是培我他听话。”陈辞修。
黄培我是**陈辞修系统的重要将领陈辞修的系统人称“土木工程系”“土”意思是十一师“木”意思是十八军“工程”意思是十八军下属的工程旅陈的基本干部多出自这几个部队而**五大主力中唯一为陈辞修直接掌握的就是十八军。黄培我一九三八年就担任十八军军长可见其在陈辞修眼里对其的重视。他作为陈辞修的嫡系性格品格上面也多少有些相像好像陈辞修的影子一样。
陈辞修其人少年得志访日日本人现他是上将问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作的了上将?”陈辞修当即反问:“裕仁年纪轻轻怎么做得了天皇?”险些惹出外交大事。陈辞修优突出:清廉自守时人评价国民政府中真肯干不要钱的只有陈辞修。缺也突出:打仗本领一般内战中被当年的黄埔学生东野林司令员打得“火车南站通北站”(意思是陈辞修把东北几乎丢光沈阳的火车只能在南站北站之间来回跑而出不去城了)。此外就是派系方面气度狭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黄培我也是少年得志早年就被国民政府的元老陈立夫看中青睐到“就差招为女婿了”以后三十岁当军长可谓平步青云。黄培我的优和陈辞修一样也是为人儒雅、多谋清廉不贪污。陈辞修的政敌何敬之曾经试图以吃空饷的罪名排挤他好一口吃掉土木系的主力部队之一54军结果一军哗然。但是他的缺也很突出:军事理论水平一流实际打仗本领一般战术死板指挥僵硬临机不断、过于优柔抗战参加过罗店死战人称“血肉磨坊”精神可嘉伤亡太大“书呆子”的名声就此落下。此后就越来越多的改作军事教育直到此次出任兵团司令。此外相似的就是派系方面也很注重朋党思想严重。
当然如果大家细心查一查就可以现出身于土木工程系的将军们多半如此政治上比较有为而本职工作就比较糟糕打仗的本事不佳。何敬之是**元老长期出任**的参谋总长兼军政部长和陈辞修素来不合。陈辞修系的大将黄培我也和他较过两次劲。
第一次是1943年黄任五十四军军长何的心腹将领关麟征任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找到证据黄培我吃空饷以此为理由罢免黄培我以自己派系的钟彬代替从而试图兼并五十四军。关的证据确凿但没想到黄培我吃空饷不是为了自己贪污而是士兵生活太苦他借多列一些人名来给士兵一补贴。这时罢免他如同火上浇油派人检的时候全军哗然闹得钟彬不敢上任加上与关麟征早有宿怨与黄培我关系又相当不错的胡寿山在最高统帅面前为他据理力争何敬之吞并的企图没有实现。实际上最高统帅对资深的何敬之防范远远过陈辞修他是不会忘记当年在西安事变生以后何敬之在南京的积极表现的自然也不会支持他吞并土木工程系的人马。
第二次就轮到杜光亭倒霉杜是何一手培养起来的机械化名将在**里素有善战之名论打仗老黄比不了但也不是没吃过败仗。杜率远征军出兵缅甸战败回国负责对他的部队进行检的就是黄培我。杜知道这老哥是个书呆子执法如山但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少报些损失留儿面子故此嘬着牙花宴请黄培我。宴会上果然气氛沉重杜的幕僚有人为活跃气氛便没话找话和黄培我搭讪不外乎什么近来天气很好风调雨顺阿之类的废话。谁知黄看到何部长的人勾起旧恨立刻作:我老家江西正水灾哪里来的风调雨顺?杜部下听他口气以为他要索贿便问将军是否需要些款子给家乡?黄大怒曰:我家开的酱油铺米铺大水正好国难财……杜长叹退席知道这书呆子手里绝不会对自己留情。
但是后来最高统帅看到杜的远征军损失惨重越爱惜这位自己的爱将又是黄培我始料不及的了。黄培我打仗功夫不如杜光亭和原任的整编十八军军长胡连(字伯玉)也是比不了凭着在黄埔军校6军大学德国柏林6军大学学到的一身的军事理论功夫去搞军事教育倒是一把好手我们翻一翻**的历史就会现像黄培我、李默庵、顾墨三等人如果一直让他们停留在军校领导或者地方长的位置上可能会使他们更加的出色不幸却都被驱赶到了不属于他们的战场上导致误人误己。不过他相比前面两人有一优势就是对于南京的蒋总统绝对忠诚只要是上峰的命令他向来是无条件执行到底绝对不打折扣。
自从1948年开始**在各处战场接连遭遇败绩南京蒋总统为此困坐愁城着手组建新型兵团对抗日益准备与他决战的解放军他想起了他的主力王牌十八军新组建的兵团包括十八军、十军、十四军、八十五军和从日本回来的新二十军命名为十二兵团司令官的人选却让蒋总统大伤脑筋胡连已经是选。然而十二兵团当时的上司白健生一贯讨厌陈辞修、胡连拼命抵触蒋总统不知是怎样的考虑竟然放弃了胡连转而派遣参谋次长林中将去上海看望养病的陈辞修请十八军的老长官来评选自己的新部下。陈辞修知道蒋的用意所在就此推荐黄培我。黄培我时任新制军官学校校长兼6军训练处处长。蒋总统立即表示同意并且不顾国防部何部长、华中的白总司令对黄培我的“书生不宜典兵”的评价召见黄培我委以重任。黄培我顾虑重重有畏难情绪他和蒋总统约法三章:“等我打过这一仗之后我还要回去办我的军校司令官还是胡连同学来做。”蒋总统此时当然应允。
黄培我口中的胡连同学算得上**尤其是土木系为数不多的虎将。他是陈辞修、罗尤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干将他在**中有善于苦战、鏖战、硬战之称当然也素有骄横、狭隘之称。1946年**对山东重进攻过程中胡连在12月13日受到整编69师师长戴之奇的指责心怀不满此后一战胡连坐视69师被华野主力围困而不救最后直接使戴之奇自杀和69师全军覆没蒋总统在南京为戴某人哀却对对此负有重要责任的胡连无丝毫指责。
次年华野在泰蒙会战中再度设伏邀击胡连胡连大意被围如果不是第五军救援得力胡连可能就在那时便效忠党国了。尽管如此胡连在众多的**将领中仍然算是很少吃解放军的亏的所谓的名将了。
胡连久任十八军和整编后的十一师师长以为十二兵团司令官志在必得没想到让他眼中的书呆子黄培我凭空摘了桃子大为不满此前胡连可以攻掉同派系的罗广文取而代之然则对于黄培我的来路确实奈何不得毕竟是陈老总亲自将所以内中闷气最重以致于不就兵团副司令一职进而挑动杨伯韬等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旧部和黄培我大搞摩擦新建兵团一开始就布满了不祥之兆。
在杨伯韬看来黄培我尽管也是土木系的大将而且年辈长于自己然而黄培我并不是战将大敌当前“老头子”把个书生派来对十八军指手画脚真不合时宜不过闹归闹最后还要表面上尊重司令官的“权威”所以一直到淮海战役爆之前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淮海战役开始后杨伯韬和解放军杨勇部接触双方互有胜负可是久历戎行的杨伯韬现了苗头不对以他过去的经验解放军总以运动战为宗旨辅之以切尾、断腰、斩等行动很少硬拼、苦打、猛攻一类的消耗战唯独此次例外而且杨勇硬是用精锐的老四团拼掉了杨伯涛几千人涡河以南解放军对十二兵团视而不见涡河以北则严阵以待且充分扬解放军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作风狠打狠追杨伯韬预感解放军一定有巨大的后援或者主力才得以这么轻易的表示出决战的决心来。在这上司令官黄培我和他心有相契黄培我建议兵团采取“核桃”战术即以蒙城为中心构筑工事然而远远的把触角伸出去和解放军接触形成一个铁拳瞄准目标集中主力打下去前进中继续占据有力地形接着逐次跳跃、稳扎稳打。他用第十军向蒙城靠拢用十八军攻取蒙城。应该这个方案至少可以保证十二兵团不被华野、中野全部吃掉可是那位被白健生讥为“步枪指挥官”的蒋总统再次帮了人民解放军的大忙他来电给黄培我指示让黄培我火增援被围的第七兵团黄焕然立刻赶往宿县黄培我不免长叹一声。最后在部下的一片反对声中黄培我依旧选择了坚决服从南京的命令。1948年11月21日在12兵团前往宿县途中解放军占领蒙城彻底切断了12兵团的后路。
此后12兵团内部就生了激烈的争执。书生气十足的黄培我已经无法有效控制部下对自己的不满了。
“培我兄还是太固执了。”对于黄培我刘建业虽然也很清楚他的毛病所在可是无奈这位黄埔的学长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极为照顾所以刘建业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多什么只能浅浅的上一句。
“现在兵团处境十分微妙急需有人来解决问题。正是考虑到这个所以我才向老头子建议委任你为兵团副司令官协助培我解救整个12兵团。”陈辞修道。
“学生资历浅薄恐怕难当此任。”刘建业连忙着急的推辞。他一直以来就着意的避免卷入内战可是事情就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党国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候你就不要推辞了。”陈辞修见到刘建业有推辞之意一些着急了。
“学生久不在国内也几乎未遇对手作过战对于对手的战术不甚了解恐怕就是去了也不了什么用。”刘建业继续推辞。
“仲良你就看在辞修他重病缠身的份上答应他吧。”此时陈夫人突然推开门进来对刘建业道。
“你还是出去吧女人还是不要掺和这些军国大事。”陈辞修见到夫人进来有一些不悦。
“我知道你不要我插手这些可是还是要。仲良辞修向来对你不薄你就忍心看到他伤心失望吗?”陈夫人没有出去而是继续对刘建业大声道。
“你出去不要管这些事情。”陈辞修也大声地对夫人。完他又一次咳嗽了起来。
见到陈辞修如此陈夫人狠狠地蹬了刘建业一眼关上了门。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我也不难为你。”陈辞修无力地。
见到这个场面刘建业实在无法抉择。一方面是自己不愿加入的内战一方面是长期以来对自己可以是百般照顾的陈辞修实在让刘建业无法做出抉择。
这个时候陈辞修的副官走了进来对陈辞修道:“辞公十八军杨军长来电兵团黄司令官刚刚下令命令兵团所部在双堆集宿营目的是为了等待跑散了的后续人马和暂时的休息。”
“你清楚是在哪里?”刘建业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对副官道。
“是双堆集。”副官被刘建业的举动吓了一跳声地回答。
“完了培我兄走错了。兵团要完了。”刘建业跌坐在椅子上。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历史上的十二兵团十余万人马就是在双堆集遭遇解放军的重重包围最后全军覆没的。
“书生就是书生。”陈辞修也是无奈的骂道。
“辞公请你立即去电让培我兄不要停留立即向固镇靠拢只有这样兵团才会有救啊。”刘建业连忙对陈辞修。
“恐怕为时已晚。”陈辞修道。
“我的新二十军啊这下子也要完了。”想到自己一手拉起来的新二十军数万弟兄刘建业不禁泪下。
“为今之计只有赶快派人去挽救局面了。仲良你就答应吧。”陈辞修拉着刘建业的手。
“看来我也只有走上这一趟了。”刘建业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