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看见丁湛进来也愣了愣, 他手里此刻还拿着那件礼服,扔也不是, 放在手里也不是。
丁湛绝对是误会了什么。
陈知著只是想问问一直压在底下的衣服会不会有什么味道, 比如说受潮或者其他什么。
陈知著和表情一言难尽的丁湛对视着。
丁湛又重复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陈知著说:“我回忆一下小皇帝的感觉。”
丁湛冷冷一笑。
陈知著站起来,拿着假发在丁湛头上笔画。
丁湛抬眼看他。
陈知著道:“那个,要不然我们, ”
“我们什么?”
陈知著贴着丁湛, 在他耳边声音很小地说:“我们今天晚上穿着这个做吧。”
丁湛的表情不可谓不震惊,他看陈知著表情仿佛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学究看鲜廉寡耻的学生。
“你,”
“我什么?”
“你不穿?”丁湛问。
陈知著想了想, 说:“挺热的,而且脱着也麻烦啊。”
丁湛都被气笑了,“挺热的你让我穿。”
“你穿不穿?”
“我不穿。”
“真不穿?”
“真不穿。”
陈知著扑到丁湛怀里, 搂着丁湛的脖子,他抬起膝盖蹭了蹭,道:“求你了, 丁湛。”
“不行。”
“老公。”
“你可闭嘴吧!”
“老公老公老公,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叫了啊, 老公……我……”操字他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陈知著被压在全是衣服的地上,“你答应了?”
丁湛松开领口,道:“现在吧。”
陈知著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你快换上。”
丁老师穿着小皇帝的衣服果真是绝世美人。
第二天早上陈知著连手指都不想动。
丁湛把衣服都拿到床边来了,陈知著连眼睛都没睁开。
“起来了。”
“不起。”
丁湛无奈地说:“起来了, 今天有个采访。”
“你自己去不行吗?”陈知著含含糊糊地问。
“不行,快起来。”
陈知著睁开眼睛,摸了摸丁湛的头发,又支起来亲了他一口,然后躺下继续睡。
丁湛掀开了他的被子,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起,我就要关空调了。”
“你好狠,你这个绝情的男人。”陈知著抱着被子的一角道:“人家怀了你的孩子。”
丁湛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行啊,你起来,我们去做产检。”
陈知著道:“不,我不去。”
“你快点,我要看看孩子的怎么样了。”丁湛坐到陈知著旁边,陈知著自觉地躺在了丁湛的腿上。
“不要。”
丁湛揉了揉陈知著露出来的肚子。
陈知著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道:“我们再睡一会吧。”
丁湛说:“不行,采访完再睡。”
陈知著可委屈了,道:“你昨天晚上糟蹋了我一晚上。”
丁湛立刻反驳,“出力的是我谢谢,你躺着就行。”
陈知著一下子坐起来了,道:“要不你躺着,我来。”
“体力活我不忍心让你干。”丁湛说:“好了,既然躺下了就别睡了,去洗脸。”
陈知著忿忿地起来了,他整个人都很正常,除了走路姿势。
陈知著站在镜子前面吐了一口牙膏沫,对跟过来的丁湛抱怨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出门?爬出去?”
丁老师很认真地建议说:“我抱你出去。”
陈知著冷漠地说:“算了,我还是爬出去吧。”
陈老师脖子上宛如开了一片花,陈知著冷冷地看了一眼丁湛,才从他手中接过衣服。
“低领?”
“也不是很低。”丁湛比划了一下,“大概到这个位置。”
陈知著服了,陈知著道:“丁老师你看我现在能穿这个衣服吗?”
丁湛回去给他拿了一件高领的,领子高的能扣到陈知著的嘴唇。
陈知著叹了口气,任命地穿上了。
陈知著早饭没吃几口,他坐在椅子上就说这里疼那里疼,哪里都疼。
丁湛问他:“你到底哪里疼?”
陈知著说:“你给我揉揉吗?”
丁湛为难道:“一大早上的不好吧。”
陈知著勺子和碗一撞,“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吃饭,吃饭。”
经过这几周的同居生活,陈知著已然了解了丁湛的本性。
他就是那种说着不行,然后等着你自己过来的人,十分不要脸,可他面上还很无奈,仿佛是被逼的。
且话不多,要是在床上陈知著多说几句,丁湛不仅不会配合他,还能满脸通红地捂着他的嘴让他闭嘴。
然后做的更狠。
什么人呢这是。
陈知著反思了一下自己当时看人的眼光,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当时看丁湛满身仙气,觉得这位大佬一定招惹不起,要不是张澜找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丁湛。
还有不亲就不舒服的事儿。
陈知著一愣。
这段时间太忙了,他基本上都把这件事情忘了。
好像自从和丁湛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难受过了。
难道真的像他发小说的那样,他觉得难受就是心理作用?
当时陈知著的发小听完原委之后还阴谋论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不可思议,我只看出一个心机小演员想要抱上金大腿,利用这位善良单纯影帝的同情心,来占人家便宜,吸人家血。”
发小是开玩笑,陈知著听完之后也就是笑一笑。
现在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丁湛到底哪里单纯善良你说啊!”
陈知著沉思。
丁湛道:“你怎么了?”
陈知著说:“我病治好了。”
丁湛想了几秒才意识到陈知著在说什么。
陈知著道:“哎,丁老师,你说能不能是咱们俩亲的次数太多了,过载了,那个病就好了?”
丁湛偏头,亲了他一下。
“你干什么?”陈知著拿他刚才的话堵他,“一大早上的不合适吧。”
丁湛轻轻地笑了,“给你治病。”
陈知著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那再来点吧,不够。”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吃上几口早饭就去工作了。
丁湛和陈知著坐在沙发上。
问题都很简单,而且都是围绕着帝纪。
但有一个很有意思,是为什么两个人互相投票了。
“当时为什么要接帝纪?”
陈知著看丁湛,丁湛的眼中流露出为什么我先回答的茫然。
丁湛道:“当时先看了本子,觉得很有趣,而且之前和张澜导演也有过合作,权衡之下就接了。”
陈知著眨了眨眼,他总不能说当时他接帝纪是因为他当时只能接这个男宠吧,虽然到后来他也演了傅三思。
“我原来追过帝纪的连载,”陈知著笑了笑,道:“很喜欢这部小说,演的时候还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
陈知著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是追过帝纪连载,演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书是他高三的时候看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演了书中的角色。
“丁老师如何评价傅三思这个人?”
看见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知著就觉得采访组很不按常理出牌,大多数的时候都会让演员评价自己演的角色。
“我觉得傅三思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角色,大家公子,芝兰玉树一样的人。傅三思最难得的一点在我看来就是他处于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心怀天下,而不是单纯地为了家族利益,门阀的荣誉而汲汲营营。”
“丁老师觉得陈老师演的怎么样?”
丁湛笑了,“我觉得我好像看见傅三思从书里走出来了。”
陈知著差点给丁湛鼓掌。
“那么,陈老师如何评价萧容毓呢?”
丁湛看他。
陈知著说:“萧容毓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好的上司。”
提问的小姐姐和丁湛都笑了。
“萧容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他反复无常的话,傅相再怎么智谋过人也不能力挽狂澜。他顶住了很多压力,包括来自亲族、近臣的压力。所以我说萧容毓是非常好的上司。”
“陈老师怎么评价丁老师饰演的萧容毓?”
“书中人画中仙吧。”陈知著道。
“画中仙?”
陈知著笑了起来,道:“小皇帝也太好看了。”
“这就是陈老师给丁老师投票的原因?”
陈知著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对。”
丁湛小声说:“你是不是只看中了我的脸?”
陈知著没回答,笑着看镜头。
“好的,那下一个问题,先问陈老师,为什么要给丁老师投票?”
回答这样的问题就轻松了不少,陈知著道:“你们看,那么好看的小皇帝,你不给他投票,不是很可惜吗?”
“丁老师呢?”
“我就是认为陈老师演的特别好,所以给陈老师投了票。”
“你这样显得我太肤浅了。”
“那你重说?”
陈知著想了想,说:“那我重说,丁老师小皇帝演的那么好,又那么好看,我当然要给他投票。”
镜头外的小姐姐笑的不行。
“陈老师怎么看对于你的真香行为?”
陈知著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生总是逃不过一碗炒饭,之前营销号还说他也就配演个男宠,还要拉着丁湛蹭热度,现在不仅傅三思是宛如从书中走出来的,就连还未出现的这一男宠角色,也被人晒出了实体书的原文来论证其确有风骨。
陈知著道:“嗯,就挺高兴的。能被人认可我很高兴。”
丁湛补充了一句,“实至名归。”
采访的小姐姐低头看一下题。
她现在知道丁湛和陈知著真的不是那种活在通稿里的好朋友了,也难怪丁湛那边会要求和陈知著一起接受采访,原本应该是分开的。
“这是一位粉丝的提问:问丁湛老师陈知著老师,剧中无论是萧容毓也好,傅三思也好,最终都没有伴侣,所以如果非要让你们选择一个结婚,你们会选择谁?”
陈知著一愣,非要让他俩选一个结婚?
他难道不是只有丁湛一个选项吗?
丁湛道:“我会选,傅三思吧。”
陈知著拼命遏制着自己扭头看丁湛的冲动。
“为什么?”
“因为傅三思可以协助萧容毓工作,两个人都能轻松点。”
小姐姐笑着说:“丁老师的选择真的实用主义了。陈老师?”
陈知著这时候才明白是让他们在剧中选一个结婚,而不是让他俩选择结婚,“嗯,我选择和大业结婚。”
“大业?”
“江山大业,”陈知著道:“傅三思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
“陈老师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丁湛说。
“谢谢,”陈知著点头,“我演的时候真的,傅三思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又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实际上他只想帮萧容毓匡扶大业,这样的人恐怕会觉得成婚是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和大业直接在一起。”
“两个老师都是从自己的角色的角度答的。”小姐姐道:“那么下一个问题,要是和对方角色互换,你会愿意吗?”
“不愿意。”陈知著道。
丁湛不太理解地看他,采访的小姐姐也是。
陈知著道:“那就看不到那么好看的小皇帝。”
小姐姐松了口气,道:“陈老师真的很喜欢小皇帝了。”
丁湛心说能不喜欢吗?为了这个小皇帝都差点没下来床。
“丁老师愿意吗?”
“我还挺愿意的,以前没有演过傅三思这样的角色,演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吧。”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采访结束之后几个人聊了一会。
出来之后陈知著道:“你错了。”
“我错哪了?”
“我不止看上了你的脸,我还看上了你家的钱。”
丁湛客气地说:“不如陈老师家里有钱。”
“丁老师谦虚。”
“陈老师更谦虚。”丁湛说:“我这算是入赘吗?”
陈知著咬牙切齿地微笑着说:“你嫁过来,就不算是入赘了。”
丁湛说:“那算了吧,我牙不好,喜欢吃软饭。”
陈知著道:“你出息呢?”
“有你我还要出息干嘛?”丁湛理直气壮地说。
“我求你别学那些情话,我听了胃难受。”
……
采访放出来的时候疯了一堆人,不如说小齐。
小齐和方祁说:“你看你看,我哥多攻,多帅。”
“那他为什么一直捂着腰?”方祁问:“落枕了?”
神他妈落枕了。
“硌着了不行吗?还不让人受伤了。”小齐道:“但是他真的,哎呀,丁老师笑的好温柔,好贤良淑德。”
方祁道:“我求你了,温柔就行了,别贤良淑德,我听着觉得辣耳朵。”
“可丁老师就是很贤良淑德,我赌一个月奖金他们家里的饭是丁老师在做。”
“对啊,宠媳妇啊。”方祁说。
方祁:“……”
齐琅:“……”
齐琅咳嗽了一声,道:“方姐,我这里有几篇知湛的同人文不错,你要不要看一看。”
方祁道:“不用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湛著的,今天刚写的,发给你?”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冷笑了一声。
当然也有人质疑为什么丁湛会和陈知著一起接受采访,虽然陈知著的戏份很多没错,他俩就差了十几场戏,但也不应该两个人一起接受采访。
方祁叫人草拟声明。
方祁问齐琅:“就说我老板离开你哥就不会说话了怎么样?”
齐琅说:“你老板会不会说话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你好像没带脑子。”
方祁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叹息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崩溃啊,我管不了丁湛也没权利管,我现在只希望他和你哥当街热吻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有个准备,不至于加班。”
齐琅听到方祁这么说,道:“你觉得我们就很容易吗?之前我哥有个活动,有人问他,该怎么哄女朋友,他说我没有女朋友啊。当时大家都一笑了之,我看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憋回去了,天知道我又多么紧张,他下来了和我说,他们要是问我怎么哄男朋友我就会了。”
两个人都叹气。
方祁说:“所以陈老师怎么哄男朋友?”
齐琅道:“亲一亲就好了,很好哄的。”
方祁把好哄这个词和丁湛联系不起来。
这么看来人的性格都不是固定的,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差别。
“而且我哥还会哄男朋友,他一定是……”
“他不可能。”
“你趴在我哥床底下了吗你说他不行?他一定行。”
方祁呵了一声,决定等这个女人自己面对现实。
她先不叫醒她。
……
陈知著进了新剧组,还是电影,他演个知识分子。
这位知识分子的台词都很长,所以丁湛和陈知著都在家的时候就能听见陈知著在那背台词,还慷慨激昂的。
丁湛看他连眼皮都不抬地一边撸狗一边背台词,道:“你最近都不看帝纪了。”
“我在看啊,这里是学校——我昨天还看了。”
丁湛只好拿起手机,道:“微博上好多人夸你。”
“嗯。鄙人身为校长,自当保护学生安全,况且……”
“你刚才发的微博热一是:恭喜你。”
陈知著终于放下了剧本,道:“为什么这个能上热一?”
“你自己看呗。”
陈知著点开,果不其然是丁湛。
陈知著笑了,“你说咱们俩面对面,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不行吗?”
“这叫情趣,你懂什么?”
陈知著道:“行吧,你愿意就行。”
他回复道:恭喜我什么?{坏笑}{坏笑}
丁湛道:“恭喜你和我这个大帅哥在一起。”
陈知著刚要再回复点煽情的,听见丁湛这么说,把自己之前写的全删了。
“你的脸呢?”
“我没有脸。”
陈知著捏了几把。
这段时间两个人比拍戏的时候还要忙,因为拍戏的时候就只是拍戏,现在要一边营业一边拍戏。
所以这样安静地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很难得。
丁湛和陈知著闲着的时候又去买了两个懒人沙发,两个人对着在阳台有阳光的那个位置坐着。
陈知著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感叹道:“说实话现在我有种不真实感。”
这个时候帝纪已经播出了一半多,收视一直一点几,今晚终于破二。
“嗯?”
“以前演戏,很多人说演的好,也有很多人说演的不好。”
有人惋惜他浪费了自己的演戏天赋,有人说他是单纯的花瓶只能看脸,还有人说他出道即巅峰,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等到脸彻底不能看的时候,就是糊的彻彻底底的时候。
陈知著不太清楚这些评论的恶意与戾气来源于什么。
他不愿意看,也不愿意询问理由,虽然这些人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他好。
还有一些评论他看着能笑出声来,大概类似于他靠陪哪个导演拿到了什么资源,他和哪个金主勾搭上了一手遮天。
他刚才还看见了堪比小论文的私信,分段发过来的,指责他脑子不清醒,这种时候就应该出来独自营业,而不是和丁湛在一起,拍秦岸的电影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过审,那么敏感的题材万一过不了就白拍了,实在是浪费自己的事业生命。还告诉陈知著最好换个公司,现在这个公司根本不会给他什么好资源,为什么还想不开在这里耗着。
最后说告诉他,她是为了他好,都是为了他考虑,希望他能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
陈知著看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她好像比陈知著自己还明白他想要什么?
喜欢是指手画脚吗?喜欢是指责吗?还是说喜欢是简单粗暴地否认你现有的一切努力?
都不是吧。
“然后还有很多人,没有理由,告诉我我就是一无是处。”陈知著道:“你别抱我,我不是为了让你安慰我才说的。”
“我就是很高兴,我现在看见的评论虽然也有说我演的不好,或者是哪里不好的,但是比以前强的太多。”
“哥,我被好多人认可了。”
丁湛沉默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演员的这个获得感啊,有的时候还挺简单的,导演认为你没有问题,同事觉得你演的不错,你自己也觉得自己实至名归,观众又认可,就是这样。”
陈知著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丁湛点了点头。
“我太高兴了,我高兴的想下楼跑两圈。”陈知著亲了一口丁湛,“我拍的时候没想到能这样。”
“你像个傻子。”
“还不让人高兴吗?”
“高兴,你高兴就行。”
“我太高兴了,”陈知著离开丁湛的怀抱,躺到懒人沙发上,“啊啊啊,哥我太高兴了!”
“刚才张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也没看你多高兴。”丁湛揉了揉他头发。
陈知著道:“那能一样吗?你是我内人,和张导关系再怎么好那也是外人。”
“我不能表现太没见过世面啊,你们早就名利双收了,在你们眼里这都是小场面啊,我不行,我之前,”陈知著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
“你怎么了?”丁湛担忧地问。
陈知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丁老师丁老师你快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夸我的,他们说我演的可好了。”
“我知道。”
“你看了?”
“你演的好我知道。”
陈知著既不佛系也不淡泊,但是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却逼着他不得不去不在意。
他不是真的不在意,但好在他习惯了。
陈知著过惯了粉黑交织的生活,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这么真挚的夸奖,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丁湛沉默地看他看了半天,过了一会,道:“好好说话,别来回滚。”
陈知著叹了口气,从地上起来了。
他起来之后,丁湛抬头看他的脸,认真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的。”
“恭喜你,得偿所愿。”
陈知著弯下腰,在丁湛的嘴角亲了一下,“谢谢。”
“也谢谢丁老师让我在感情上,得偿所愿。”
是我该谢谢你。丁湛想。
第二天早上陈知著有个活动,允许粉丝探班。
然后他见到了自己从未见到的大场面。
陈知著戴上蓝牙耳机,表面十分淡定,实际上慌张的说话都结巴,“丁老师丁老师,有人来看我了。”
丁湛问:“你被堵住了?”
“没有,他们给我留了一条路。”
“那你慌什么?”
“好多人,好多,”陈知著道:“那么多。”
丁湛笑了起来。
“这算聚众集会吗?需要像有关部门报备吗?”
丁湛啼笑皆非,道:“你这样让人家听到了会想打死你的。”
陈知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稳,他面带微笑地和旁边的粉丝打招呼,看见有人递过来签名本他也签了名。
有个小姑娘递来的是张海报,看画质应该是多年前的产物,人物还是他演的狐狸精。
他签完之后送回去。
接过海报的小姑娘笑着说:“谢谢,我一直在等今天。”
陈知著笑了。
“陈老师,”小姑娘道:“你是最好的。”
她说的很郑重,很真挚。
现场是很吵闹的,但是陈知著听清了。
“谢谢你。”他说。
旁边的工作人员道:“陈老师不说句话吗?”
陈知著不知道说什么,他拿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扩音器,沉默了一会,说:“嗯,上午好。”
他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哥哥上午好。
“嗯,我,”陈知著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他鞠了个躬,直起身后说:“谢谢大家来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陈老师:“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就,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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