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鼠,白玉京十二生肖之首。
其神通为偷天换日,拥有遮蔽天机,隐藏自己的能力。
平日里,偷天鼠隐于苏恒的影子中,哪怕没有施展神通,其本能也在起着作用。
但此刻,神通一展,苏恒只觉得虚空中,自己跟那道意识的联系一下子被切断了,然后,自己身上像是多了一层衣服,彻底切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随后,他就感觉到虚空中传来一股愤怒的念头,但在扫荡一圈,没有发现他后,才不甘的退去。
或者说,那股念头是被天道的意志给驱逐了。
因为没有了寄托,因果也切断,它自然就没有留下的能力。
没有了那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力量,满屋子的黑气,也在功德金光的照耀下,迅速的被净化,消失。
原本已经布满裂痕的雕像,此刻更是化为齑粉。
至此,苏恒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心中,仍旧后怕不已。
如果不是偷天鼠的神通,恐怕他现在已经彻底被同化了,成为一具没有自我思想的傀儡。
就如同昆仑那位人间行走,对方最后之所以妖魔化,就是被那股念头引诱,控制。
难怪最后就连半步生死境的强者都会陨落。
而他的情况跟对方还有所区别,一个是被动接触,一个是主动接触。
轮回之眸的能力,贯穿时空,直接探索到那股力量的源头,等于直接打开了一条通道,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在一瞬间崩溃,已经是他意志坚定的表现。
同时,苏恒心中也多出了一些联想。
据他所知,那雕像是从白玉京中流传出来的。
更准确的说,应该的源自地狱。
而事实上,所谓的地狱,实际上就是大争之世的秘境,也可以叫做天堂,亦或是仙界。
只是名字称谓不同罢了。
难道说,那股邪恶意识的主人,也是雕像的主人,就在秘境中?
可如此强大的存在,谁又能对付的了?
而且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鬼牛牧者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了解的越多,苏恒越是觉得,那鬼牛牧者,好像隐藏在层层迷雾中。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窥到对方的真面目,但到头来,似乎只是一片假象。
那么对方受伤,又是真的假的?
其实说白了,他的实力终究太低,哪怕半步生死境已经站在了最接近巅峰的位置,被无数人羡慕,崇拜,但对于真正的生死境大佬来说,仍旧不够。
只是,他的实力已经提升的太快,短时间内,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根本不可能再突破。
尤其是再过不久,秘境就要开启了。
难道说,只能进入秘境吗?
“不对,有一个机会。”
突然,苏恒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属于昆仑那位人间行走的记忆,对方姓张名无量。
昆仑之所以长盛不衰,位列六大之列,除了因为有生死境强者坐镇,还因为其传承。
也是昆仑中,人人向往的演武堂。
当初,张无量就曾进入过演武堂,但苏恒却没有看到演武堂内部的记忆,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但毫无疑问,正是从演武堂中走出来,他才成为昆仑那一代的人间行走,并且实力暴涨,尤其是武道经验,一步登天。
苏恒当初在巫族的试炼之路中,大大小小,数百场生死之战,才将自己的战斗技艺磨砺到超凡入圣阶段,但也仅此而已,再想提升,将会涉及到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如说规则,亦或是玄奥。
所以,在他看来,那演武堂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他能进去,绝对会将自己的战斗技艺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弥补自己因为时间不足的短板。
但问题是,那演武堂,岂是他一个外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更何况,他跟昆仑无缘无故,没有任何牵扯,贸然找上门,只会被人家给打出来。
因此,还需要想一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随后,苏恒起身开门。
“队长,刚刚怎么了?”唐九歌看到苏恒后,才松了口气。
“出了点小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了。”苏恒说道。
也就是他反应及时,加上那股意识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才没有殃及到唐九歌。
否则,以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恐怕一瞬间就会被同化,成为对方的傀儡。
唐九歌并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以她对苏恒的了解,如果可以说,肯定不会瞒着她,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接下来两天,难得的宁静。
酒吧已经放假,工作人员都领了一份大红包,高高兴兴的离开。
而苏恒也跟唐九歌亲自动手打扫卫生,然后去采购年货,完全看不出半点高手的模样。
至于高手应该怎么样,是不是要整天高高在上,或者隐世不出,不食人间烟火,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苏恒很喜欢眼下的这种平静,内心也是一片祥和,周围的一切,也都充满了真实感。
年三十,从入夜后,就不断有鞭炮声响起,也让年味一下子浓烈起来。
有唐九歌在身边,苏恒并不感到孤独。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孤独。
甚至相比以往,他知道了父母很可能还在世的消息,只要他有足够的实力,就能将父母解救出来。
有句话说得好,每逢佳节倍思亲。
不过相比前几年,唐九歌脸上多了几分微笑,父母早逝,哥哥又惨死。
这三年来,她所承受的痛苦,远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每次过年,她都默默一个人,品味着那种痛彻心扉。
而今年,至少有苏恒在身边,让她内心,多了几分暖意,那冰封的心,也在悄然融化着。
“爸妈,哥哥,你们放心,我会过得很好。”
她在心中默默的说着。
“砰!”
窗外,烟花炸开,璀璨的美丽,隐隐倒映着一幅幅熟悉的面孔。
明明没有喝多少红酒,可唐九歌却觉得自己醉了,眼神多了些迷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