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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然要走这个过场的,蓝家不稀罕他,可他不能不稀罕蓝家带给他的伤痛。”
初雪说完,扭头扫了蓝战一眼,一张略显年轻的脸,此刻愁云满布。曾有一个人说过,不能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对于蓝家这个大家族来说,他个人的家便是一个小家。嫡庶相争再正常,放到大面上,都是不应该的。自己这个小家都分崩离析,还有力量去对抗家族的其他系派?更何况,方才所说的“毒年糕”的事,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当年楚风是吃了蓝柏下毒的年糕才会有事的。而蓝柏,竟然没有否认。
是啊,他为何要否认,下毒之事,楚风既然问了出来,便是已然知情。今日生死难料,一败涂地却是在所难免,蓝家的少主,初雪等人会让他当成?
冰狐是水系,是轩辕夜亲自提升过血脉的灵兽,有着最为高贵的血统,她其实如灭一样,已经可以幻化人形,却一直没有这么做,她的心里,有她不敢说的秘密。
“你没事吧?”方才在灵兽空间,她心焦如焚,生怕楚风有个万一,一直要出来,可楚风怎么也不让。
“没事!”楚风道。
☆、第十八章 冰狐的佑护
哗啦,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会说话的灵兽!真的有会说话的灵兽,这片大陆,原来真的有会说话的灵兽,那至少是圣兽了?
初雪的圣兽在大路上现身多次,原本不足为奇,只是,对于普通大众,大多数的人来说,却不多见,此刻这么惊奇,也是再正常不过。一只雪白的狐狸,一个黑乎乎的大乌龟,视觉冲击是如此之大,顿时,人们最初看那黑乌龟的艳羡,此刻便变成了鄙视。都把眼中的小星星送给冰狐。
“呼!”冰狐的小爪子在地上划了一个阵法,小爪子在地上一拍,顿时风刀冰箭如蝗虫一般飞向那乌龟和蓝柏。乌龟倒是无所谓,蓝柏却是血肉之躯,只见那乌龟的前肢往前一扒拉,便把蓝柏护在身下。可小狐狸就是小狐狸,她要的并不是这一人一龟受伤,冰箭擦着乌龟时便再次凝结,硬是把蓝柏和乌龟冰冻成了一个冰雕。透明的冰层看进去,乌龟抱着蓝柏,这场景很是怪异。
轩辕夜手一招,结界便消失了,楚风抱着小狐狸从擂台中心走了出来,他正要下去,却被蓝战喊住了,“能不能放了他?”
虽是夏天的光景,但这么被冰层锁着,到底不能坚持多久的。楚风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由得大为惊讶,鲜血在冰层内越积越多,温热的血在慢慢融化冰层,这,是什么情况?
“禽兽不如!”初雪低语道,她扭过头,不忍再看。
一把刀在蓝柏的手上,他很聪明,知道用血来融化冰层,只是他割得不是自己,而是乌龟,这只虽然丑陋,却救了他,将他护在怀里,自己承受冰狐的袭击的乌龟,他的契约兽。他下刀的地方,正是楚风用炎铁短刃割伤的地方,在乌龟的前肢上,乌龟是用自己的前肢拥着他,倒是方便了他下刀。
楚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难受之至,冰狐与他心意相通,也能感受到他心里头的凄凉,她的小爪子在空中划了个圈,便有一道白色光圈飞了过去,瞬间,凝结在蓝柏和乌龟身上的冰层便融解了。
乌龟松开了蓝柏,直直地倒了下来,它的右边前肢从脚趾上方一尺左右的地方耷拉下来,只有一层皮肉连接。血汩汩地流出。蓝柏看了它一眼,便扭过头去,他不忍再看,它虽是灵兽,却已有灵智,它的人性化的眼里,是浓浓的悲伤、怨恨。它断了一肢,便形同废物,蓝柏舍弃它,情理之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竟然能够将乌龟的爪子隔断?初雪看向他手中的短刃,雪亮的刀刃上,已经看不见血迹,这材质与之前的含沙剑一模一样,莫非,含沙剑实际上是一长一短两剑?
“灵儿聪明!”轩辕夜道。
初雪瞪了他一眼,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站住!”楚风似忍了很大的怒气,朝着蓝柏的背喊道。“解除你们之间的契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这废物你还要?惺惺相惜,说的就是你们吗?”蓝柏奚落道。
初雪淡淡地瞟了蓝战一眼,虽然隔着轩辕夜,蓝战还是感觉到了,道:“柏儿!”
“哼!”
蓝柏哼完,脚下还是亮出了一个阵法,五芒星阵上九把小剑熠熠生辉,闪瞎了人的眼,他双手游织,正要编制一个阵法,便有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蓝柏还来不及反应,脑海中与乌龟的那一点联系便没有了,而他脚下的阵法上,九把小剑便一下子少了三把。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蓝柏喃喃自语道。解除契约,竟然还会降低等级?如果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当日你与它契约时,难道没有因它而提升三个等阶吗?”轩辕夜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落下来就如同敲打在人心上一般。
蓝柏的脸煞白,他孩童的时候便从离国得了一个蛋,白色的蛋上点缀着黑色的斑点,显得很厚重,他如获至宝,当即便与它契约了,那时候,他只是个灵士,并未筑基,却直接蹦到了二级灵师。在当日楚风被奉为天才的时候,当真是给他蓝柏添了不少筹码,起码没有让他很难堪,也让他有了很大的信心。
他拼命练功,一年后,乌龟孵化,成了他战斗的好伙伴,击败了诸多对手,多次为他受伤。这最后一次,他隔断它的前肢时,他能够感到它心头的绝望和愤恨,可它并没有挣扎,也没有防御,如若不然,凭含沙剑,也只能伤得了它的皮肉,怎会断得了它的前肢?
蓝柏回过头去,楚风正蹲在地上为乌龟包扎伤口,它已经恢复了拟态,不再那么庞大,它闭着双眼,似不愿再睁眼。楚风将一颗六品百转丹碾成了粉末撒在它的伤口上,又接过擂台下有人递上来的两块木板,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它的前肢夹牢绑紧。
“啊,我杀了你!”越想越觉得难忍,蓝柏飞身上前,手中的含沙剑刺向楚风,楚风来不及回身,只得抓起乌龟往前躲去。
只是,他终究是慢了半拍,只听见嗤啦一声,是剑刃穿透皮肉的声音,楚风回过头来,伤痛并不在身上,而是在心头,一道身影慢慢倒了下来,只堪堪落在他的怀里,娥眉淡扫,双眼如一汪秋水,小巧的鼻子如白玉精雕而成,一点丹唇能引诱人犯罪,绝美的五官就这样刻画在一张白皙如玉的脸上,乌发如云,沾染上了血迹,红色、黑色和白色,三种强烈的色彩冲击着楚风的视觉,让他一阵眩晕。
“冰儿!”不是质疑,而是肯定,他早就知她能够幻化成人形,只是,他从来没去想过,她会长成什么样子,此刻,竟然是以这样一种姿态,如此场景,顿时,自责、愧疚还有心疼,种种,撕扯着他的心,他一把抱住她,那柄匕首插在她前胸靠近肩膀的地方,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她一身雪白的纱裙。
她是担心小狐狸身体太小,怕挡不了来势汹汹的匕首,情急之下,才幻化成人形的。她犹记当年,初雪将她从迷雾森林带回来,在楚府见他的第一面,那时候,这个男人便种在了她的心里。她知她是灵兽,配不上他,她伤心过,失望过,甚至愤恨过,可最终,她依旧是放不下。
“小狐狸!”楚歌从看台下跳了上来,虽然觉得小狐狸变成大美女很是惊悚,可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围在一边,等着初雪过来。
“冰儿!”楚风一声悲鸣,在整片广场响起,带来阵阵回音。他左手搂着她,右手一把虚握,手中的灵力正要发出,却被一道声音制止住了。
“不可!”初雪从看台上下来,踏着虚空过来,路过蓝柏身边时,一道白练弹了出去,直冲蓝柏的丹田之处。
“住手!”蓝战一声怒喝,却被轩辕夜阻止住了,他将站未站的样子,整个人定住,不能动弹。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蓝柏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上,成了一滩乱泥一般。
初雪飞快地点了小狐狸身上的几处大穴,血顿时便止住了,忙塞了一粒丹药到小狐狸口中,道,“我要给她把刀拔出来,抱紧她!”
楚风依言抱紧,看着小狐狸越来越白的脸色,他心痛不已,连眼都红了,在小狐狸耳边低语,安慰道:“别怕,我在!”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因他而受伤。
初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左手按住小狐狸的伤口周围,右手猛地用力,只听得小狐狸一声痛呼,身子往上一挺,便又软了下去。而那把含沙剑已经到了初雪手中。她连看都没看,便扔进了空间戒指里。扫了一眼被楚风扔在一边的小乌龟,初雪将一瓶药塞到楚风手中,道:“都受伤了,你带他们进去照顾吧!”说完一招手,将两人一乌龟送进了紫灵空间。
生命空间容器?只是,经过了这一幕,众人心里有再多的惊讶,也只敢用眼神表露出来。初雪慢慢起身,回身看着蓝柏,此时,他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看台上,轩辕夜不知何时解了蓝战的禁制,而他瘫软在桌子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蓝家新一代中,最为骄傲的两个子弟,蓝松和蓝柏都败在了楚风的手里。或者说,楚风已经不需要通过蓝松和蓝柏来证明自己的实力,风云楼风楼,出卖各种信息,大到两大组织之间结盟的盟书,小到圣殿的长老在外面包养的外室新养了一个灵宠,远到成百上千年前的皇室丑闻,近到昨日某皇帝临幸了那个妃子,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卖。这样的雄才大略,岂是养尊处优的隐世家族子弟所能够企及的?
初雪说的没错,他来此,不过是为五年前的那一日给一个交代,他在这里跌下,自然要从这里爬起来,从此,他的人生天高海阔,自在翱翔,与他蓝家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这个人,曾是他的儿子,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儿子。他身上有他蓝家遗传的土系,竟然也有这片大陆上最为罕见的风系,五年前,而他不知。他就这样错过了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在这时,北边的方向整个天空变得火红,如火烧云一般,染红而来半边的天空,众人纷纷抬头看过去,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感觉到阵阵热浪传了过来,火光的上空,是滚滚的黑烟。
☆、第十九章 追日靴复归
“走水啦!”一阵嘈杂的声音传过来。初雪和楚歌对视一眼,略点了点头,她往北面瞟了一眼,便朝着看台走去。
头顶,呼呼的风声响过,看台上蓝家的人纷纷起身临空朝那方过去,甚至都来不及和轩辕夜打招呼。
“慕初雪,是不是你?”不知何时,东方含笑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刻冲了上来,指着慕初雪道。
她这么一嗓子,的确很吸引人的,有三位走得慢一点的长老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望着初雪,在等她的回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初雪抱臂道,她的衣襟袍摆上染了血迹,紫色的纱裙上斑驳的血迹增添了几分嗜血,少女身材修长,长发在夜风中飞起,衣抉翩跹,杀人放火的事,在她口中云淡风轻,不带一丝负疚,让人不得不把她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夜王相提并论。
“夜王妃,此事非同小可,请慎言!”空中,二长老道。
“我慕初雪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东方公主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我若是不承认,岂不是驳了她的面子?”慕初雪笑道。
“夜王,此事该当如何?”
到底是忌讳轩辕夜,二长老压抑怒气,朝轩辕夜问道。那方,通过火光来判断,起火的正是蓝家的祠堂,那里面藏着的不是别的,正是神器追日靴。那靴子,说起来是个神器,实则这么多年,没人看得出是个什么东西,反反复复里里外外都被检查了成千上万遍,依然是一无所获。
只是,北罗的那把盘古斧被炎天用来砍了轩辕夜一下,竟然差点要了轩辕夜的命,这又该当何论?谁说神器真的就是一无是处?一把锋利的刀在一个幼儿的手里除了能伤了自己,还能起什么作用?谁能保证蓝家将来不出一个“炎天”?
“灵儿,是不是你在淘气?”轩辕夜一个瞬移便落在初雪身边,揽着她的肩道。
他还真不知道初雪在看擂台比赛时,还派人在蓝家放火,放火抢人家的东西,这到底是声东击西还是明目张胆还是虚张声势?只是这话,从轩辕夜口里问出来,直直地把空中的三位长老气得够呛,烧了人家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