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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是,是……”明国主的脸通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认为自己的目光短浅,这需要多大的胸怀?可他,敢说不吗?离国已经亡国,永安已成历史,如今,是轮到自己了,如若能与灵霄楼结亲,或可局势得以改变。至少,如今夜王是与灵霄楼结伴而来。他却并不知,灵霄楼的掌舵人是谁。
可怜,这五位公主立在那里,双目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男子,却并未得他正眼一看。王后同是女子,自能体会公主们的心情,她陪着笑脸,道:“不知风公子看中了小女中的哪一位?”
“风,我觉得那穿粉红色裙子的不错。”楚云笑着道。
楚雨却是连眼睛都不敢往那边瞟的,楚歌就坐在他旁边,一双美目盯得如胶水一般。
初雪笑了一下,凑近轩辕夜道:“王爷觉得如何?”
轩辕夜正儿八经地拿眼睛看了看那女子,不是其中最漂亮的,但温柔贤淑,便也知他们的意思了,却是摇了摇头道:“当不是王后所出,为妻不可,只可为妾。”
这一说,王后倒是无所谓,明国主却是脸色一白,座下的朝臣们也都议论纷纷。一国之公主,纵然不是嫡出,却也是公主,怎可与人为妾?只是,这话是夜王所说,对象又是灵霄楼的当家,谁也不敢出言反驳。
而,明萝,也不可避免地垂下了头,当日的她是许给蓝枫为妻,而今日,如若对象是她,也只能与之做妾。只因,当日的他只是蓝家的庶子,而今日的他,是灵霄楼的当家。灵霄楼,虽是后起之秀,却是一大商业王国,触角遍及伽罗大陆的每一处,实力强大,资金雄厚,即便是四大国,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只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国。
“夜王,红色裙衫的那位是本宫的所出,是凤轩国的嫡公主,不知风公子的意思?”
楚风扫了一眼,长的算是清秀,只是一脸掩饰不了的嚣张跋扈,随即摇了摇头,道:“娶妻当娶贤,本公子无意纳妾,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夜王殿下以为身份上配不上,那这亲事,以后再议不迟。”他说完,直接回了位置。
“这,……”王后尴尬地笑了一下,陪着笑对轩辕夜道:“王爷位高权重,又是日理万机,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夜王妃尚未及笄,暂时也侍奉不了王爷,小女们虽是蒲柳之姿,尚可奉人,不若挑选一二,聊可解语?”
轩辕夜平生最恨人劝他纳妾,脸色当场便变了。初雪见此,忙扶了扶他的胳膊,笑着对王后道:“怪道王后如此得国主的恩宠,当真是可人儿,也难怪国主后宫充盈,却仍能够和睦相处,改日,我该当向王后好好讨教一番。只是,我家王爷万事繁芜,征战在外,兵凶战危,何得闲情?”
“夜王妃此言差矣!”王后见轩辕夜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许,也以为阻碍点是在初雪这里,便道:“王妃自幼失侍,无人教诲,为人妻,如若有不明之处,本宫是可以指点一二。夜王妃虽得夜王偏宠,身居正妃之位,还当以夜王为天,多为夜王分忧解难,特别是子嗣,不孝有三……”
“啪!”一声巨响,众人惊醒过来,夜王跟前的那张桌案,已经化为齑粉,而夜王搂着夜王妃站了起来,冷着一张俊脸,说出的话,如寒冰利箭,“本王的王妃,岂容得你说三道四?此等庸脂俗粉,给本王暖/床都不够,还想诞下本王的子嗣?给王妃拧鞋都不够,敢拿来污本王的眼?”
说完,抱着初雪,抬步就走,如若不是初雪来此有事,只怕轩辕夜是不屑踏进这里的了。
王后的一张脸煞白。她一直都以为,男人是女人的一片天,只要够贤惠,够豁达,够温顺,便能长守玉堂春。她以为初雪在这片大陆上,争得功名,是因了轩辕夜的抬举,实在是初雪的成名,是被指婚给轩辕夜之后。她也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将一个女人宠到骨子里去。她更不曾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听到纳妾而当众翻脸,全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痴傻地坐在位置上,呆呆地看着那个在伽罗大陆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怀抱着女人离开。她想不明白的事,旁人自然也想不明白。
明国主气得一掌拍在龙椅上,将扶手处的那个龙头给拍掉了,“哼,妇人之仁,何足为惧?”他觉得轩辕夜连纳妾都不敢,将来又如何成大事?
“王言之有理!”一直没有吭声的丞相出来跪下,附和道:“夜魔混不讲理,如若归顺于他,将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若奋起一搏,或可存身。”
“王,属下以为不可!”从右边的一列中走出来一位武将,道:“夜王十二岁成名,再无败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臣以为,不宜与夜王翻脸。”
“臣附议!”
“臣附议!”
……
看到昔日附议自己的人,此刻转而附议将军,丞相顿时愤怒难抑,他抬头去看国主,与他一样,也是胸膛起伏,脸色铁青。但无奈,事关众人的身家性命,如若投降,或可如永安那般,成为附属国,功名富贵不减,如若战而败退,只怕是离国那般国破家亡山河在的下场。世间万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何况是这河山?
一时间,国主左右为难,忧心忡忡,主战和主和于他此刻而言,都很困难。想到搞砸了这些的都是王后,顿时心头火起,指着傻坐在位置上的王后,怒道:“都是你这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后顿时泪眼涟涟,泣不成声,跪在地上,道:“王,是贱妾的不是。”
“父王,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明萝含着泪,怜悯地看了一样昔日高高在上,此刻匍匐在地的王后。她这一出言,吓傻了旁边的贵妃,正要捂住她的嘴,却被明谨止住了,明萝想到轩辕夜对初雪的宠溺,想到楚风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到这么多年后宫的倾轧,想到她的母妃与王后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突然觉得,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可笑。
“父王,您还不明白吗?夜王他们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那一张纸,当年那人写给父王让父王退婚的信。”明萝说完,便忍不住哭了,“可笑父王还想战,夜王的大军已经过了北罗的辉城,不日将抵达我凤轩边境。灵霄楼不是别人的,是夜王妃的产业,当日在伽罗城,枫哥哥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四处乞讨为生,是夜王妃救了他。后来,夜王妃前往丘山争夺血莲,也是为了炼制圣罗丹为枫哥哥解毒。父王,今日的枫哥哥,已不是当日的枫哥哥,父王怎么还敢奢望将您的女儿嫁给他?当日,如若不是父王那般大张旗鼓地退婚,羞辱于他,蓝家又岂会以他为耻,将他逐出家门?凤轩国又有何资格得到他的原谅?”
一席话,众人面面相觑。
☆、第六章 纵横分离之策
“公主此言差矣!如若灵霄楼是夜王妃的,风公子也不过是为奴为仆,如此一来,风公子怎么配得上我凤轩的公主?”丞相不悦道。
“哼!”明萝冷笑一声,冷冷地扫视了一遍众人,道:“我与夜王妃等人是在十数日前相遇的,相处到今日,我从未见过他们是以主仆相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主人以一介大灵师的身份,去抢夺天材地宝只为了给仆人疗伤。不知丞相可曾见到过?”
“老臣并无!”丞相道,“那公主意下如何?”
“我听说风**歌四杰,或是孤儿,或为家人所抛弃,却得夜王妃相救,我也听说风云楼虽是夜王妃所创,掌舵的人却是四杰,我想不出别的,我只想得出,夜王妃是个重情义的人。”明萝道。
她这般说,再无人反驳。当日,永乐王家国被夜王所破,将一腔怒火发到夜王妃身上,夜王妃当众受他所辱,并非无还手之力,而是不愿。反而留下一段话开解。后,蓝家、圣殿三长老还有东傲皇家学院水月一众人胁迫至伽罗学院,为了不连累学院,她避于地狱通道,以她那样的人,以轩辕夜对她的宠爱,她何须如此?再后来,在毕业赛事上,蓝家再次相逼,她却说她一生杀人有限,但凡能够包容,她绝不要人性命。
这些背后的事,世上人或许不知道,他们这些当局人岂是不清楚的?蓝枚在蓝家时,侍宠而骄,是如何欺辱蓝枫的?他们曾经看得清清楚楚。初雪当日对蓝枚下杀手,不过是为了埋下一条线索,将来好找蓝家的人复仇。这一点,她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楚风。
而,当年,三家齐逼初雪,背后牵头之人是谁,他们又何曾不清楚?初雪冰雪聪明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对那人下手,不过是顾忌往日的那份情意。
齐峰的死,她有份,但她绝不是主谋。圣殿与夜王府势同水火,但她留了冉浩一命。她杀的人的确有限,但没有哪一个人是因得罪她而死。
这样的一个女子,试问,伽罗大陆还能找得出第二个吗?
两架马车直接出了宫,一辆驶向灵霄楼,另外一辆驶向天下第一楼。才进楼,便有人来禀报,说是北辰太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倒是狗鼻子,竟然能够闻到我们在这里。”初雪笑着。
“你若累了,就先回房,我稍后就回来。”轩辕夜道。
初雪正要点头,便听到楼上的人道:“夜王妃不会不赏脸吧?本公子可是等候多时了。”
楼上站的人不是北辰明月是谁?初雪苦笑一声,便将手给轩辕夜,随着他上楼。还是在轩辕夜惯常见客的天心阁里。初雪跟着轩辕夜进去,北辰明月跟在后面。三人坐定,北辰明月格外看了初雪一眼,她的容貌已不再是世人关注的焦点了,她极少将真实的容颜展现出来,如今,反而是轩辕夜,少了那个银色面具之后,格外的引人注意。
“夜王妃一手易容的本事,当真是高超啊!”北辰明月道。
“殿下过奖了,色即是空,一张脸而已,给世人看的,长什么样不都是一样么?”初雪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说得是,夜王妃当真是聪慧啊!四大家族,四大国,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如今,纵横分离,全都是拜托了夜王妃啊!”北辰明月道。
“此话怎讲?莫非北辰太子不是受益人么?”初雪道。
“呵呵呵!”北辰明月低笑数声,“北罗与圣殿因齐峰之死而生隙,南临君臣上下离心,与东傲破裂,又与北罗结仇,雷家已不成气候,昔日的雷家天才少主已与夜王妃结义兄妹,蓝家昔日的二公子,竟然成了夜王妃的人,秦家嫡女倾慕夜王殿下,只剩下苏家,据说苏远竹是夜王妃的老师,对夜王妃是赞誉有加。夜王妃可谓是深谋远虑,上天待人何其不公,怎么当日与慕家结亲的不是本殿呢?”
“北辰太子说笑了。”初雪笑道:“当日,本公主头顶伽罗大陆废材之名,上无父兄庇护,下无姐妹扶持,不过是南临和西伽用来羞辱王爷的一个道具,怎么配得上北辰太子呢?即便是今日,就如北辰太子所说,惹下的祸事不少,便是贵国北罗,只怕也是对本公主心生怨恨的吧。换做旁人,或许还会厌弃本公主这招是惹非的性子。这伽罗大陆,只怕只有王爷,才会在本公主想杀人的时候递上一把刀,而不会先去思量一番,这人是杀得还是杀不得的。上天实则是公平的,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半点错不得。”
北辰明月愣愣地看着她,半响方才放声大笑,却也不住地点头,他嘴里没有说,心里却是赞同初雪说的这番话。这伽罗大陆,除了轩辕夜,又有谁,能有资格与这样的女子并肩而立呢?能够不成为她的敌人,已是万幸了,她和煦如春,却一点不比她身边的男人安全,她双手干净,不过是杀人不见血而已,招招都是借刀杀人。别说女子,便是男子,除了她身边的男子,恐怕也无一人及得上这女子。道:“请恕本殿荒谬,夜王妃言之有理。本殿今日来,不过是想与夜王殿下探讨一番后面的战事。”
轩辕夜点点头,道:“太子殿下,来得很是及时。”
北辰明月很是有些无语,他能不来吗?整片北罗,如今已是大乱将起,或者说,除了西伽,如今,没有哪一国,哪一镇,不是乱象已显,米价可比金价,人人恐慌,秩序紊乱,当权者遍搜宝货,乱杀平民,也有地方,虽无战乱,却也因饥馑而横尸陈道。比起西伽的国泰民安,当真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狱。沿路都能够看到举家搬迁的平民,长长的队伍从四面八方齐聚西伽和伽罗城境内。如此一来,西伽之民增加,别国之民减少。在这样以农为主的时代,人民、领土和政权都是君王的私有财产,领土越广,人民越多,国家实力越强的时代,北辰明月怎么不心焦?
这些变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