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看出来西野沐想加入古桥文乃和绪方理珠,阻止是阻止不了,主要是她不想阻止。
不是人人都是四宫辉夜,对西野天真烂漫,对敌人心狠手辣。
雪之下雪乃从来不是个会主动开口索要的孩子,更不是个会阻止别人开口索要的孩子。
除非旁边的人想索要她的珍爱之物。
雪之下雪乃想起要准备一下工作,把烤红薯递给西野沐,自己放心的离开。
她自认为还算了解西野沐,他拿了自己的烤红薯,肯定会被古桥文乃和绪方理珠针对,发生不了什么。
楼下,事情发展没有出乎雪之下雪乃的意料。
西野沐拿到雪之下雪乃咬了几口的烤红薯之后,陷入了长达数秒的纠结之中。
要是变态在场,怕是恨不得把烤红薯舔一遍。
他呢?该怎么办?要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准牙印部分咬一口?
这可是和雪之下雪乃间接接吻的机会,放在前世,这个机会珍贵到能让某些人拼命。
突然,西野沐手一轻,雪之下雪乃给的烤红薯被古桥文乃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
“唔~好吃,雪乃的这个烤红薯也不错啊,理珠,你也尝尝。”
“喔,”绪方理珠看了西野沐一眼,趴在烤红薯上咬了一口,眼睛眯起:“好吃。”
“西野,你要吃吗?”
古桥文乃举起和绪方理珠一人咬过一口的烤红薯。
“不了。”
西野沐从小就不是那种暴脾气的人,被古桥文乃抢走烤红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来说去,烤红薯还是古桥文乃买的,要不是她,压根吃不到这种地道的烤红薯。
而且,只是和雪之下雪乃间接接吻的机会溜走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平常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筷子碰撞的次数又不是没有。
因为如此,西野沐哑然失笑,继续低头吃起自己的烤红薯。
“告诉你个秘密,”古桥文乃凑在西野沐耳边,两人离得是那么近,以至于古桥文乃红润的嘴唇碰到了西野沐敏感的耳垂。
“嘶!”
西野沐浑身一颤,往旁边歪了歪脑袋。
“偷偷告诉你啊,”古桥文乃仿佛没有察觉,低声说:“等下喊雪乃下来拍摄,我假装告诉过你台词了,你可以自由发挥,不要怕,尽情地向雪乃表白吧。说出你对她的感受!”
“雪乃那里……”
“雪乃那里不需要你考虑,我和理珠会告诉她该怎么做。”
“不是啊,我为什么非要和雪乃告白?”西野沐急切地问。
“因为雪乃想让你给她告白。满足她的愿望,而且让她高兴,也是你想做的事情吧。要知道,雪乃为你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我,也不想让她失望。”
古桥文乃和绪方理珠手拉手,表情严肃,没有说笑的意思。
此时此刻,西野沐因为烤红薯被夺走的小小惋惜,也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要告白了比起来,之前那算啥?
西野沐陷入了沉默,古桥文乃当他默认,叫了雪之下雪乃下来,雪之下雪乃下来时,把公司负责摄像的人带了下来,手里还拿着摄像装备。
六个字,认真!专业!负责!
一行人没有离开餐厅,西野沐和雪之下雪乃面对面坐下。
拍摄前,西野沐紧张地多次闭上眼睛揉太阳穴。
“你似乎很紧张?”
雪之下雪乃外型漂亮,五官端正,举止大方,不管怎么看,完全没有要被表白的不安。
也对,她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拍摄,是导演——古桥文乃安排好的剧本,不会真情流露。
“无所谓了,”西野沐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说:“我很好,只是第一次要对女人表白,难免有些慌张。”
“可是英梨梨在群里说你向她表白了啊。”
“什么?”西野沐显得很懵,他终于知道雪之下雪乃为什么想让他告白了,原来被英梨梨刺激了。
“英梨梨在群里发了一段写在纸上的话,是你的笔迹,通篇是告白的话。全是「我喜欢英梨梨,喜欢她……」之类的话。”雪之下雪乃语速正常的说。
“我的确写了,”西野沐以手扶额,“可是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是丈夫对妻子的喜欢,最重要的是,英梨梨没有发全稿!她要是发了全稿,你们立刻会知道我的意思。”
“为什么在你眼里,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和丈夫对妻子的喜欢不一样?”
西野沐差点无地自容,支支吾吾地说:“呃……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妻子,要求不一样。”
“或许没有人会这么分,你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雪之下雪乃突然很生气,“不把女朋友当成未来的妻子?你真可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馋身子!”西野沐连忙解释:“我该死!我是馋英梨梨的身子,只是觉得她可爱、漂亮有气质,唯独不适合当妻子。要论当妻子的最好人选,雪乃在我心里的排名靠前。”
“嗯~~没错,你的心里有了太多感情,我只是排在靠近中心一点的位置罢了。”
西野沐差点哭出来,以前就知道雪乃毒舌,可是那种程度上的毒舌只是小儿科,更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现在雪乃生气了,才知道她的厉害,句句戳心。
“还有啊,你这次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赶时间!”
雪之下雪乃看看腕表,思考等下要去干什么工作,开会、布置任务目标、主持短视频上线……
西野沐偷偷瞄了一眼拿手机拍摄的古桥文乃,希望她可以帮忙解围。
“西野,雪乃,有什么话私下再说,拍摄要开始了哦。”古桥文乃说。
摄像师点点头:“可以开始了。”
开始个什么啊!这种时候要说情话?
西野沐见雪之下雪乃听到摄像开始后,不再有多余的表情、动作和语言,不得不开口道:“雪乃,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嗯。”
“你……你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我最不舍的离开的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变成了我最不舍得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