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有越来越多的社长把视线投向这边，西野沐朗声说：“文源小说网肯定会发展起来，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眼下生意难做，大家几乎都在亏损，你们每家也就几百本书的版权，只论电子版权最多价值几百万元。
不瞒你们说，这些书籍的电子版权对你们来说没用，对文源出版社的发展有用，能让文源出版社的发展时间减少几个月。
各位要是有意，可以用书籍的电子版权交换文源出版社的股份。”
“交换的具体情况如何？”大村二成问。
“初步定在1000本书的电子版权交换1%的股份。”
“这……1000本书的电子版权交换1%的股份？就算文源出版社估值10亿，1%也才1000万，难道一本书的电子版权才价值一万元？”
“哼~”西野沐笑着轻哼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问题是你们出版社书籍的电子版权，扣除热销作品，其他的一本一万卖不卖的掉？”
小出版社拥有版权的书籍，价值最高的是纸质版权，其次是漫画改编权等。
至于电子版权，别说以一本一万元的价格卖出去，就算一本五千元的价格也没几个人愿意买。
中等和大型出版社已经有很多书的版权，不需要买。
小出版社主要销售实体纸质书籍，大多没有电子小说网站，用不到电子版权。
偶尔冒出几家有电子小说网站的小出版社，也会很快倒闭，主要是书少，没读者看。
所以对这些公司濒临倒闭的社长来说，电子版权真的一文不值。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高木度率先对西野沐伸出代表合作的手掌：
“西野老弟，我家出版社书籍的电子版权的确不值钱，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交给你换点股份，万一电子版火了，说不定还能带动纸质实体版书籍的销量。”
“哈哈哈，合作愉快！”西野沐和他握了握手。
大村二成沉思良久，也开口说道：“西野社长，我也把出版社书籍的电子版权用来和你交换股份，我相信贵社未来的总资产一定是百亿级别的。”
在他看来，一百亿的1%是一个亿，如果文源出版社能成为资产百亿的出版社，这波交换倒也不亏。
“借你吉言。”西野沐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见到这一幕，不少出版社的社长也纷纷表示要用书籍的电子版权交换股份。
西野沐把他们的出版社、名字和联系方式都一一记下，等会议结束，全部交给了雪之下雪乃。
“23家出版社！预计七千多本书籍，你是怎么做到的？”回去的电车上，雪之下雪乃震惊地看着西野沐。
“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他们以为文源出版社未来有很大可能成为资产数百亿的大出版社。”
“噗！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想成为资产数百亿的出版社可不容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产了。”
“要对文源出版社有信心，你说，这波交换亏不亏？”
“当然不亏！文源小说网前期就是需要大量的书籍吸引读者，这七千多本书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非常关键。
而且电子版权也很值钱，只是他们没有开发利用好。这七千多本书可都是出版过的，再差也有一定水平，能给我们赚不少钱。”
“这样就好，”西野沐安心的点点头。
等两人回到文源出版社的社长办公室。
意外看到四宫辉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有些人的睡眠状态和清醒状态完全不同。
四宫辉夜就是这样的。
她清醒时高傲的像只白天鹅，眼下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可爱的洋娃娃。
“她怎么会在这？”雪之下雪乃问。
“不知道。”
“四宫，”雪之下雪乃走到沙发边叫她。
“嗯~，雪乃？”四宫辉夜斜靠在沙发上，一头黑发如云铺散，眉眼间仍有刚睡醒的忧愁。
“你怎么睡这里了？”
“在家太无聊，想来看看，谁知道你们都不在，和理珠吃过乌冬面就睡了。”
四宫辉夜伸了个懒腰，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兴奋无比。
原来看起来再平的女人，伸懒腰的时候也会有起伏。
西野沐在一旁记下这句话。
“对了，”四宫辉夜眼角余光看到西野沐，问他：“你们去干嘛了？”
“参加最强新人奖联合会议，”西野沐说。
“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让雪之下给你讲。”
“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不要找我，”雪之下雪乃选择了拒绝。
“西野~”四宫辉夜微微低下脑袋，大眼睛向上看西野沐，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西野沐做个暂停的手势：“你们女孩子都会这一招吗？”
“什么？”四宫辉夜反而不懂了。
“撒娇卖萌。”
“诶？”四宫辉夜一脸娇羞，宛如点缀城市边缘的红叶。
“四宫，你不会连什么是撒娇卖萌都不知道吧。”雪之下雪乃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眼神充满了关爱：“回去让你家女仆教教你。”
“哦，你会吗？”四宫辉夜的语气有些微妙。
“我当然会。”
“那你来说两句。”
雪之下雪乃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偷偷看一眼西野沐，发现他一脸期待的等着，顿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心里乱成一团麻，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不说？你说啊。”四宫辉夜并拢双腿，神气十足的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活像是弱气媳妇面前的强势婆婆。
雪之下雪乃白净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
“好了好了，四宫，不要再调戏她了，”西野沐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我哪有调戏她，分明是她自己说会撒娇卖萌的。”
“我的确会，不过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表演，”雪之下雪乃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要耍无赖，你取笑我不懂撒娇卖萌，总要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撒娇卖萌吧。”
雪之下雪乃抬手整理额前的头发，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
“雪乃，你莫不是在撒谎？”四宫辉夜笑眯眯地看着雪之下雪乃。
“我虽然会妄言和失言，但我绝不虚言。”雪之下雪乃眼睛偷偷撩起来看了西野沐一眼，脸上恢复了一贯的高冷与自然。
“请。”四宫辉夜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雪之下雪乃深吸一口气，看向盯着自己的西野沐，双手夹在丰满的丝袜大腿中间，目光躲闪着，用甜甜的声音说：“人家不开心！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了。”
“噗！”四宫辉夜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就是你的撒娇卖萌？”
雪之下雪乃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窘的头也不敢抬。
西野沐坐在那里低下头，左手捂住口鼻，右手不停的拍打大腿，总算忍住了笑意。
他缓过来之后说道：“挺可爱的。四宫，我来给你说说今天会议的事吧。”
“好啊。”
西野沐开始给四宫辉夜讲述自己辉煌的战绩，雪之下雪乃趁机逃也似的跑开了。
五分钟后，搞清楚西野沐用7%的股份，拉到了七千多本书籍的电子版权，四宫辉夜赞叹不已：
“这七千多本书各类型都有，而且都是出版过的，质量有保证，要是用钱购买，大概要花一个亿。
考虑到出版社目前的情况，对我们而言它们至少值两个亿。
另外，这些书不仅给我们出版社节省了半年的发展时间，还有可能带来后续收益，不亏。”
西野沐低调而又得意地笑了笑：“我也是那么随便一说，谁知道那些社长真的愿意换。”
四宫辉夜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这次签订合同的事能交给我处理吗？”
“完全可以。”
“很好。”四宫辉夜打了个响指，离开办公室，找到了雪之下雪乃：“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我很忙，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雪之下雪乃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下去，正在打印要和那23家出版社签订的合同。
四宫辉夜左顾右盼，看其他人都在盯着这个方向，低声说：“不和你闹，是关于出版社未来发展的事。”
雪之下雪乃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去其他房间。”
雪峰办公楼第六层还有不少空着的房间，出版社刚搬来时，只装修了社长办公室。
属于雪之下雪乃的办公室还没开始装修，现在，她领着四宫辉夜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房间，锁好门之后问她：“你有什么事？”
四宫辉夜没有卖关子，直接说：“西野让我拟定合同，我这里建议你把文源小说网和文源出版社分成两个公司。
签合同的时候我打算用文源出版社7%的股份购买七千多本书的电子版权。
然后把这些电子版权低价卖给文源小说网，可以有效规避未来的风险。”
雪之下雪乃盯着四宫辉夜：“你这是在避免文源出版社发展壮大之后，西野后悔今天把股份卖的太便宜了？”
四宫辉夜点点头：“有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四宫家从来都是利己主义者，明显能挽回的损失何乐而不为。”
“太过利己会让你在生活中失去很多乐趣。”
“没关系，有西野在就好。”
雪之下雪乃微微转动身体，准备打开房门：“文源出版社和文源小说网本来就是两个公司，别忘了我可是学管理学毕业的。”
四宫辉夜一愣：“也就是说我3000万只买了文源出版社10%的股份？”
“对，我亲手建立的文源小说网，西野全资控股，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他的身份信息你怎么搞定的？”
“他以为那是建立文源小说网必要的手续，一直在配合我。”
四宫辉夜撇撇嘴：“你也不怕他知道了不满。”
“我又没有做其他的，他和那些社长商议的时候，说的就是文源出版社的股份换小说版权，而且合同的事归你管了。”
四宫辉夜眉头紧锁：“你还需要再注册一家总公司，完全控股文源出版社和文源小说网。”
雪之下雪乃打开房门：“是个能让西野明白，文源出版社和文源小说网不是一家公司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