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星期一,早上七点。
当西野沐被雪之下雪乃的敲门声吵醒,这才想起她昨天已经回来了,以后要是想睡懒觉是件挺困难的事情。
西野沐祈求道:“每天不睡够十个小时,一天都没有精神,再让我睡一会儿。”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怎么能如此懈怠,快起床去公司。”雪之下雪乃仍然在门外催促。
“不行,我一天不睡够十个小时会死。”西野沐用被子蒙住头,不愿意起床。
“你……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雪之下雪乃说:“你快点起床吧,我先去公司了。”
咦?西野沐把被子掀开,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会那么好说话。
雪之下雪乃下楼,来到客厅,与樱岛麻衣一起吃早饭。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吗?”雪之下雪乃吃掉一个寿司卷,询问樱岛麻衣。
“对啊,从桐须老师家里回来以后,每天都要睡够十个小时。”
“你没劝他?”
“没,听说睡眠时间长的人活得久。”
“嗯。”
雪之下雪乃低头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樱岛麻衣疑惑的问。
“没什么。”
笑,当然要笑。
西野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引起四宫家主的不满,娶四宫辉夜的难度更大,挺好。等以后我和他结婚了,再想办法激励他发奋图强的雄心壮志吧。
早上十点多,雪之下雪乃和樱岛麻衣出门两个小时后,西野沐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
在他刚走出洗手间,打算吃饭时,接到了一个来自海洋彼岸的电话。
与对方简单客套两句,西野沐想起对方是《红楼梦》在东方古国的编辑。
“西野先生,你就实话告诉我吧,《红楼梦》第二部什么时候才会面世,我这边可是饱受国内的各种压力。”
你有压力?
我难道没有吗?!
西野沐想到自己失去的记忆和被削掉十年的写作天赋,尴尬的说:“十年之内肯定不会有,十年之后未必就会有。”
写一本书,特别是一本旷世巨作,没有时间的积累和过人的天赋根本写不出来。
西野沐现在在写作方面就是个普通人,他要是有前世的记忆,本身写作天赋又足够高,整出《红楼梦》不是不可能,现在,大家只能一起干瞪眼。
听到西野沐的回答,编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憋死。
这回答是什么意思?就是可能太监了呗!
“西野先生,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不要急着写,三五年我们也可以等,十年的话,是不是太久了,而且十年后还未必有。”
“唉,这事再说吧。”
挂断电话,西野沐愁眉苦脸的吃过早饭,一头扎进卧室。
他卧室的电脑上有一个加了层层密码的文件夹,至于里面是什么内容,西野沐猜测是他收藏的经典爱情视频。
至于为什么用猜测这两个字,因为他忘了密码,现在打不开这个文件夹,更忘了文件夹里记载的内容。
西野沐趴在电脑前,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打不开的文件夹,突然想起自己刚重生过来的那段时间。
当时确定重生的第一时间,他就坚定地认为,把脑海中的重要事情记下来是第一要务。
没有绝对记忆,还不把脑子里的知识记下来,过个十年八年,还记得多少前世的东西?
至于害怕丢失或者被盗窃之类的事情,做好防备就好,别在记载任何有关重生的事情,到时候就算丢了,问题也不大,顶多损失了一部分财富。
其实就算记载了自己是重生者也没事,人家多半会以为上面写的东西是幻想,没有几个人会信。
西野沐刚重生的时候只是个婴儿,还在乡下老家,家里只有父亲有一台电脑。
受年龄限制,他当然不可能用那台电脑记载东西,不然这一世的老爹好奇心一起,非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于是西野沐从得到第一只笔和第一本练习本开始,就用华字把自己脑海中比较重要的事情记载下来了。
这一行为一直持续到他升上国中,整整七八年,记载的东西零七八碎,想到什么就写下来什么。
文稿里面有各种类型游戏的模版,有没有《红楼梦》他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终究是个希望。
《红楼梦》是本小说,西野沐不认为自己会在小学期间就把全部内容写下来,顶多是做好了大纲,设定好了人设,规划好了情节,至于细节问题,全靠写作天赋慢慢填充。
‘我记载的文稿,好像还在乡下老家。’
西野沐揉了揉脸,那些文稿一大堆,他来东京求学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学校不比家里,学生的素质参差不齐,把文稿放在学校,真不如放在家里省事。
放在家里,锁在小铁盒里,告诉父母里面是他一直以来收集的卡牌,是童年回忆,千万不要丢了或者卖了,他打算送给以后的孩子,如此,不是蛮横不讲理的父母,放个一二十年妥妥的。
‘铁盒的钥匙放在哪了?’
西野沐把自己的钥匙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最普通的小钥匙。
‘有时间,回老家一趟。’
西野沐把钥匙放回钥匙包,脸色一僵。
‘就算不把所有记载的文稿放在身边,带一些没有事吧?自己大学毕业之后,不可能不带一点文稿来东京闯荡,最重要的是,我不记得自己有带文稿,如果没有带就罢了,要是带了我又不记得这事,文稿里面的内容……’
西野沐深吸一口气,在卧室进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检查活动。
重点是床底、书架和柜子底下夹层等地方。
西野沐耗时半个小时,把房间能检查的地方全检查了一遍,愣是没找到自己来东京带的文稿。
‘我来东京不带文稿?不可能吧,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为处事。’
西野沐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一副画,画的是一块木头,画家不知道是谁,没有署名,挺好看。
‘我会不会把文稿藏在画框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