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雨点使得人沉闷,城头之上,陈登一脸的愁容,虽然据刘希所说,陈王刘宠以及徐州牧陶谦的兵马即将到来,到了那时,便可以将城外的黄巾军全部歼灭,可是能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还是一个问题。
城外黄巾军有着整整三万之众,是淮阴城守军的十几倍,兵法有云,三则围之,十则攻之,若是面对黄巾军的强攻,那么什么谋略都变得无用,这是一个实力的比拼。
看着一脸愁容的陈登,刘希忽然噗嗤一笑。
“元龙,淮阴是陈王进军豫州的通道,又怎么可能只有这表面的实力,加上淮阴的青壮,我至少还能调出五千守军,我想以你陈元龙的手段,想要守住这城池,应该是不难吧。”
刘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高傲,陈登不由得一愣,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才能平庸的淮阴太守刘希吗。
陈登知道陈王刘宠胸怀大志,在府中蓄养私兵,掌控沛国,实力强劲,但是陈登不知道的是刘宠居然在淮阴也有着那么庞大的实力。
平复下自己心情,陈登向着刘希拱了拱手。
“元复,我看错了你,抱歉。”陈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恭敬,居然能瞒过他广陵陈氏的耳目,组建那么庞大的一股力量,刘希的才能绝不是他想象的那一样。
刘希淡淡的一笑,对于陈登的态度,他感到很满意。
......
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李休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愁容,城外的黄巾军不仅兵力强劲,而且还带着几座攻城的器械,井栏!
井阑是攻城的利器,据说是春秋战国时期,墨子的发明,运用于攻城可谓是无往而不利,李休想不到黄巾军除了有那么强悍的召唤力,还有着这样大型的攻城器械。
“子山,城外的井阑不能留,计将安出。”现在,城外满是黄巾军,即使李休再勇武,也无法靠近这些井阑车。
在步鹭认可了李休之后,也开始担当起了出谋划策的角色。
井阑车,虽然是攻城利器但是却怕火攻,移动起来缓慢,只要在井阑车靠近城池之前将它破坏,便无甚紧要。
“火攻?”
步鹭点了点头道:“只需在城中搜集烈酒,再用油布包好,点燃之后冲着井阑车投掷,那么定然会对其造成无与伦比的破坏。”
步鹭的话使得李休连连点头,一旦成装烈酒的酒壶爆裂,那么不仅会对井阑造成无以伦比的伤害,连带井阑上的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只要对方产生伤兵,那么必须就得要有人照料,那么一定会极大地缩小黄巾军的战斗力。
“子山,好计。”李休拍了拍步鹭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赏之色。
“李公子,我那妹妹她很想见见你。”步鹭的脸上露出复杂之色,本来像他这样低调的人是不会献计的,可是现在,几次大战下来,李休的名声大涨,顺带着的,连李休暗恋步鸾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这也算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吧。
现在步鸾在淮阴已经没有人敢迎娶,跟淮阴城的英雄抢老婆,那个人不是傻就是活腻歪了。
李休晒晒一笑,他没想到,当日的一句戏言今日居然造成了那般的局面,虽然他没有见过步鸾,但是为了步鹭,死就死吧。
看着露出如此表情的李休,步鹭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表情,好像是自己的妹妹配不上他一般。
“步兄,令妹才艺双绝,实乃良配,我只怕我配不上令妹。”
李休的话使得步鹭的气顺畅了不少,开始于李休继续讨论守城的问题。
“子山兄,现在淮阴的守军只有两千,而外头却有着三万黄巾军,兵马相差十五倍,此战该如何打。”
闻言,步鹭嘲讽一笑道:“你可知这淮阴太守刘希是谁的人。”
李休摇了摇头,他不是淮阴的土著,当然也不知道刘希的背景。
步鹭解释道:“淮阴的刘希乃是陈王刘宠的人,淮阴其实并不简单,守军绝不仅仅只有表面上一样,他们瞒得过别人,但是却绝不可能瞒得过我。我预计,就在这一两日,陈王与陶州牧的兵马就会赶来,解淮阴之围。”
李休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连陈登都没有发现的淮阴藏兵,步鹭居然看出来了,李休当然对步鹭的话表示深信,由此可见,步鹭在细微的方面比之陈登还要强出一筹。
天空中下着细雨,但是李休的心中却是十分的不平静,李休拜别了步鹭,前往陈登处,向他说明步鹭的想法。
李休来到陈登处,只见陈登正在喝着茶,在这样的时刻还能保持冷静,陈登无疑是一个超级大牛人。
李休说到一半,陈登不由得轻咦一声。
“这步子山倒也算是一个人才。”说完之句话之后,便继续听着李休的想法。
李休加上步鹭的想法使得陈登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再变,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加起来几乎形成了一个很不错的防御体系。
听完李休的想法之后,陈登继续低头喝着茶,然后想着李休与步鹭想法中的不足之处,李休见状,便转身准备出门,自己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只看陈登的发挥了。
“重光,等等。”
陈登的话使得李休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重光,刘希想要招揽你,但是徐州还是陶州牧的徐州,淮阴大战之后,定要速速离去,若是想要谋个前程,我陈登定助你一臂之力。”
陈登的话使得李休愣了愣,但是也知道了陈登以及陈家的立场,坚决拥护陶谦。世家一般都不会快速站队的,陈登能跟他说这些,表明陈登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
李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门外,房内只剩下了陈登一人,看着天空中下得细雨。
“步子山,虽能见微知著,但是却缺乏大局观,李休此人......”陈登细想了一下,然后苦笑的说了一句。
“有点看不透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