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休第一次看到楼梵的时候便知道此人不简单,虽然此人的外貌十分的普通,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那是一种野心的眼神,故而李休一试便试出了楼梵对于权力的渴望,他想要的不是要报杀父之仇,所谓的杀父之仇在楼梵的心中只是一个附加的条件而已,他想要的是大单于的位置,那个位置才是他来找自己的最大目的。
“想要大单于你不觉得你要先付出一点什么吗。”李休淡淡的问道。
楼梵陷入了沉思道:“我父亲当年在草原上有不少旧部,只要我打出旗号他们必然赢粮而景从。”
李休轻笑道:“你说了那是当年,以现在塌顿的实力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出卖你,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的道理你不会是不懂吧。”
楼梵道:“有我在你击败塌顿的胜算至少提高一成。”
李休笑道:“没错有你在我击败塌顿的把握是要大上不少,但是辽西这块苦寒之地不要也就不要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要是我大汉真的重视这块苦寒之地的话让出也不会让你们占着。”
“汉朝的将军,要是和你谈不拢的话我便离去。”
“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现在回去恐怕会引起塌顿的怒火。”
“那你想怎么样。”
“诚意。”
“什么诚意。”
“将你手下的部落支持你的势力编制成为一支军队供我效力。”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么你就去接受塌顿的怒火,虽然我估计你手上的力量应该不弱,但是面对二十几万乌桓的铁骑你恐怕也是承受不住的吧。”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需要一支骑兵一支能够抗衡塌顿的骑兵。”
楼梵陷入了沉思尔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这位汉朝的将军,我虽然没有抗衡塌顿的实力但是恐怕你也没有吧,你虽然打着大汉的名义但是手中的实力却只有区区的几万人,又如何和塌顿抗衡。”
“君不见卫青霍去病带兵横扫匈奴,所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你若是不认为我能够击败塌顿尽管离去,我这儿也不欢迎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的大汉虽然有些内乱,但是老虎迟早会醒来的。”李休的话掷地有声,他在赌赌自己的气场能够压倒楼梵,要是现在失去了楼梵的帮助他的胜算就真的渺茫了。
“汉朝的将军,你很会说话。”楼梵向着李休行了一个乌桓人的最高礼节,尔后道:“我能够集结两万铁骑供你驱使,但是再多的兵力我也拿不出来。”
李休的心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要是楼梵不肯答应自己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两万人,也不算少了,这是你的诚意我记下了,但是这支人马必须有我的人统领。”
李休的这句话使得楼梵的脸色大变:“汉朝的将军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休轻笑道:“想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什么,你要是想要重新获得大单于的位置便好好的听从我的安排。”
“报,启禀将军,乌桓落水部落首领马力高带兵前来挑战已经到了我军的关口之下。”
“我知道了下去吧。”对于这个消息李休早就知道了那个落水部落乃是朔方郡的本土部落之一不大不小有着控弦之士三万人,此次马力高为了向塌顿表功带着部落中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合计两万八千余人攻打鸡鹿塞,为了应付马力高李休在几天前就做出了安排,他让手下的大将庞德带领一万兵马已经悄悄的出了鸡鹿塞,他要让这个落水部落血流成河,让世人知道他的杀胡令不是一句空谈。
“楼梵王子,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看看我军的战力。”李休淡淡的笑道,随即便让手下的大将徐盛准备兵马。
一队队的兵马正在集结,李休看着集结的兵马笑着道:“我的兵马雄壮否。”李休的兵马清一色的制式装备,看得楼梵眼皮子直跳,要是他的兵马能够装备这样的装备那么塌顿他也有信心一战。
“楼梵王子你去城楼上吧,那里会看的清楚一些。”李休笑道,尔后带着手下的兵马出城。此次李休只带了五千人马,但是这五千人马都是李休军中的骨干之士。三千飞熊卫加上其他的兵力五千人马也不是仓促的形成阵势,早在三天前李休就下命让这支兵马开始磨合。
李休带着兵马出城只见门外有一个身穿兽皮骨骼很大的部落酋长正在冷冷的看着李休。
“你便是那个发出杀胡令的汉将。”
“正是。”李休淡淡的回答道。
马力高道:”好大的口气,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马力高所带的人马都是骑兵,因为胡人盐铁技术的匮乏所以这支人马只能算是轻骑兵,甚至连轻骑兵也算不上。看着这支人马李休的脸上满是冷意。
“你这蛮夷你说我好大的口气那么我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我后方有着五千人马,你部落的骑兵尽管上来只要你能击败我身后的兵马,那么我便收回杀胡令,让出整个朔方郡,从今以后我听到你马力高的名字便立刻夹着尾巴逃走,如何。”
看着李休身后的五千人马,马力高张狂的大笑起来,鸡鹿塞的城塞下方乃是平原,而骑兵在平原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李休此举无异于找死,这就是马力高的看法。
“你这汉将,既然你想要找死那么就怪不得爷爷了。”马力高大笑道,随后他身后的兵马便准备冲击李休的方阵。
看着马力高的方阵李休有一种想要笑的感觉,马力高的方阵和当年的黄巾军又有何区别,即使胡人善战在单兵作战方面比黄巾军强悍,但是在李休看来还是一群乌合之众。
“来吧。”李休让手下大将徐盛,管亥,史涣再加上典韦镇守四方,而他个人守备中军,马力高看到李休一开始就采取了守势心头不由得一阵高兴。
“那是人家怕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