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城外,那支被称之为黄巾力士的步卒迎上了糜芳所部,为首一人手持一把大环刀,相貌粗犷,浓密胡须使得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刚毅。
糜芳所部,因为进攻的太过猛烈,反而陷入了分割包围之中,原先,黄巾军的兵马一片散乱,而现在,当那个黄巾军的将军站在人搭起的盾牌之上站起的时候,那些溃兵似乎恢复了平静,在那个黄巾军将军的指挥下,对着散乱的官军发起了围剿。
黄巾军人人数是官军的五倍,哪怕之前被官军重创,人马也是官军的数倍。
“前方那人便是糜家的糜芳糜子方。”粗狂的黄巾将官大刀直指,脸上尽是披靡之色。
糜芳是糜家的当家人之一,本身的武艺在徐州也是不俗,算得上有些名气,若是自己阵斩糜芳,那么自己也将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转身成为威震徐州的大将。黄巾军的统领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来将通名。”,糜芳看着眼前的这支黄巾力士,便知道这次遇见硬点子了,现在唯一能够自救的方法就是将眼前之将斩杀,挟斩杀之势,一举突入黄巾军的中阵,与李休所部会和。
糜芳心中这么想着,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他手上的那支长枪也冲着眼前的黄巾军将领做出了挑衅的手势,他可不想成为眼前之人的踏脚石。
“某家周仓,特来取你项上人头。”说罢,周仓的环首刀便从天空落下,一击力劈华山砍出,糜芳见状,身子微微的挪动,他看得出眼前的人定然是那种天生神力之辈,这一刀要是硬抗,那么自己也定会受到不小的损伤。
糜芳的举动是一种卸力的方法,虽然不怎么高明,但也能使得所受的冲击力大幅度减少。
可是当自己真正的接受这一刀的时候,糜芳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
“嘿嘿,再来。”周仓一刀之后,便是又一刀,糜芳强打起精神抵御,陷入了被动之中。
两人一来二去,交手数十招,虽然糜芳的武艺不如周仓,但是却胜在家学渊源,从小就被名师教导,比之周仓这种野路子有着先天的优势,一来二去,勉强将周仓挡住。
“糜子方武艺果然不俗。”看着与周仓战到一块一块的糜芳,那个站在盾牌之上的黄巾军将军不由得发出赞叹。
“传令下去,由后向前,依次攻击,东南角的那支丹阳兵,使用盾阵,消磨其气力。”黄巾将军传命,他的亲随也一路小跑传达着命令。
看着眼前的局势,淮阴城头之上的陈登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他没想到眼前的那个敌将居然有那么强的威望与号召力,使得原先已经崩溃的黄巾军恢复了战力,而且那支突如其来的精兵也使得陈登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在贼军之中还有着堪比丹阳精兵的战力。
“我们还有多少兵马。”陈登闭上了眼,此次他要负全责,是他的考虑不周使得整个淮阴陷入了困境。
刘希此时也是面带愁容,要不是良好的教养,以及对陈登的几分尊敬,他都要骂娘了。
刘希沉着脸,道:“城中还有一百余兵马,我已下命,招募城中勇士,还有步家也带来了五百名僮客,正在待命。”
陈登的脸上露出他痛苦之色。
“不够啊,要想打开一个缺口,至少需要七百人,更要有一武艺高强之人率队攻击。”
......
“陈先生,陈先生,我有办法为城下大军解围。”城楼之下,一个有些狼狈的文士焦急的喊道此刻他正被淮阴的守军挡着,不是所有人都能绕过守军到达城楼的。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刘希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烦躁,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更是有一股无名火起。
“将他带上来。”陈登却在此时发话了。
“在下淮阴步鹭,有一策可使淮阴多出三百守军。”步鹭向着陈登拱了拱手,虽然还在喘着大气,但是身上却有着一股子气度。
“步鹭?你是淮阴步氏的人?”
“正是。”听到步鹭肯定的回答,陈登的傲气不免收敛了几分,淮阴步氏,现在虽然已经没落,但是祖上还是出过不少真正有才学的人的。
而在一旁的刘希却是皱了皱眉,步鹭,他没听过,步家现如今的二代他都知道,可是偏偏没有这个步鹭。
“陈先生,刘太守,在淮阴城中有着五百囚犯,他们中有一部分是被党锢之祸牵连的,一部分是身怀绝技的游侠,比之一般的贩夫走卒要强上不少。”
东汉党锢之祸,是东汉桓、灵时的两次打击士人和太学生的事件,影响深远。其中受牵连的人多达数万,而淮阴城中被党锢之祸牵连的也不在少数。
步鹭说能为淮阴城中多出三百守军这句话不是空谈,这五百人要是仔细的删选,那么凑出三百精壮还是有可能的。
听得步鹭的建议,陈登的脸上露出豁然开朗之色,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步鹭的建议,陈登就没有考虑到。
想到此处,陈登的傲气再度收敛了几分,虽然他没有听过步鹭的名字,但是既然他是步家的人,且又有才华,那么陈登就会给予平等的对待。
城外,似乎知道了淮阴城会发起反扑,那位黄巾军的将领对着城外的兵马发起了极其惨烈的进攻,这不是猛烈,而是惨烈,一个个黄巾军悍不畏死攻势十分猛烈。
糜芳方面,他已经被周仓缠住,无法对自己的兵士作出有效的指挥,反观黄巾军方面,那个黄巾军的将军对于军队的指挥却是如使臂指,对于黄巾军将军的进攻,城头之上的陈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在淮阴的城头,无法对城下的兵马作出有效的指挥,现在只能期盼着城中的兵马能够快点集结,救出城外的兵马,尔后守城,以观后效吧。
李休的三百丹阳兵被黄巾军包围,李休感到十分难受,因为黄巾军将他们团团包围,但是却没有发动有效的进攻,只是用盾牌消磨着自己以及手底下士兵的气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