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少爷,切诺基,陆地巡洋舰,这车得一二十万吧?霸气。”
“家里的。”范阳笑着回答道。
“还是你们做生意的好啊,来钱快,不像我们,前途黯淡啊,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几个兄弟介绍点什么生意来做吗?”大军拍着范阳的肩膀说道。
“做生意?你们不是在作么。”
“那算什么,都是别人的产业,跟我们多大关系啊,拿一份死工资,那地方鸟不拉屎,冬天才难受,哎,一言难尽。”
大军倒起苦水。
“呵呵,只要你想,就有机会的,时间还长嘛。”
“也对,这个事情你给我们留心一点,嘛的,看见别人挣钱跟抢一样,谁心里能舒服啊。”
范阳抬起头看了大军一眼,刚那句,还认为是说着玩,寒暄来着,但这句话说出来,范阳就觉得真有那么几分意思了。
人不怕没见识,就怕涨了见识,看见扎西日进斗金,要说这些人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那行,最迟明年,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范阳神秘的一笑:“现在还说不准,兄弟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以后在藏区,咱们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放心,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说话,越长越精神了,打扮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你看看别人……”大军转过头去,对着自己两个兄弟说道:“看看别人城里人,真他吗不一样。”
“什么城里人,一样农村的。”范阳答道。
“啥农村啊?农村能带这表?得好几百块吧?”看着范阳手腕上那块浪琴表,大军藏不住的眼热。
“喜欢?喜欢就拿去啊,一块表。”
范阳一笑,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松开,在手腕上轻轻一抠,将表摘了下来。
不由分说,扔在大军裤腿上。
“你这是干什么?”
“喜欢就拿着,大家朋友就别说那么多。”
大军楞了半天,既想严词拒绝,但真让他拒绝,又狠不下心。
一时还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一块几百块钱的名牌手表,就这么送给自己了?
“你该不是当真?我可告诉你哦,你开玩笑我要当真的哦。”
“废话,肯定是真的啊。”
“真的?”
“嗦,给你你就拿着。”
把头转过来不再看大军。
大军手在裤腿上摩挲了一下,回头看看自己两个兄弟。
两个兄弟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看向范阳,又是说不出的意味。
在两三个月之前,还被自己等人打了一顿,也土里吧唧的小屁孩。
怎么转眼变化这么大?
难道自己几人踢到钉子了?
出手这么阔绰,到底多有钱?
“呵呵,呵呵,那我就真的不还你了?”
“再废话,我就真的收回来啦。”
范阳严肃的看着大军,末了哈哈一笑:“快带上吧,后面这两位,是兵哥和柱哥对吧?事先没有准备,到了成都给你们两人补上,算是个见面礼。”
“不敢,不敢,就叫红兵。”
“真的啊?”
“我是诚心和你们交朋友,一点小小心意,算得了什么。”
一路有说有笑,财帛动人心,车马造势,坐在别人的车上,享受着冷风啤酒,瓜子零食,一路说不出的惬意。
三人每个月都会到成都去两次,主要是接车,这年头车费路霸横行,藏区还好,其他地方到处抢车成风。
出去的时候,就得挤公共汽车,又破又烂,跑得还慢,人还多,挤在那狭小的车厢里,就跟蒸桑拿似的,几人苦不堪言。
坐在范阳的车上,那纯粹是享受。
几人当初居高临下的心态,整的掉了个头。
关系很快就熟络起来。
范阳有心结纳,到了成都,已经天黑了,招待几人喝了顿酒。
晚上开了几间房。
大军三人混吃混喝,节约了路费,还有饭钱,住宿的钱,这些都是向扎西报销的。
出来一趟,节约的这些钱,三人分到手里,也算是不错的收入。
对待范阳更加热情。
范阳和缺一门住一间,老赵和大军住一间,大军的两个兄弟住一间。
关上门,两人都喝得满身酒气,缺一门不解的问道:“范阳,你这是干嘛?让他们搭车就完了,送出去表,还请客吃饭,睡觉,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啊。”
偷偷看了眼范阳的反应,揣着小心又说道:“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这可是一心一意为了你好。”
“嗯,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
“不是担心,我总觉得那啥,这种人,和他们打交道没意思啊。”
“什么这种人?哪种人?告诉你,现在我要的就是这种人。”
“啊?”
“你还理解不了,现在你也有钱了,想过以后怎么用么?”
“慢慢花啊,这些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
“呵呵,瞧你这出息,花不完?你自己买辆车试试,今天咱们开个二手切诺基,我告诉你这不算什么,以后奥迪,大奔,咱们都随便开,咱们这点钱,你认为很多吗?”
“够多了啊。”
“目光朝远处看,你知道扎西一天能挣多少钱吗?搞不好人一天,就能挣你手上那么多。”
“嗯,这个……”
说到扎西,缺一门是经历过的,范阳这话说出来,他却没法反驳。
“你要学会用钱去挣钱,没势力,迟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接下来我还有很多动作,即便开个皮鞋厂,你也得有自己的保安队伍吧?很多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这些人去作,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有谁不怕死呢?对吧,今后咱们的人生,注定是要走上高峰的,舍点小钱,这几个人,值得投资,我心里有数。”
缺一门脸上还是有点后怕:“这种人,跟老赵说的一样,咱们降不住啊,咱们还得把他供起来,划不来啊。”
“这只是以后应对各种事件的另一手准备罢了,好了我自有分寸。”
门把手一扭,赵光明探个头进来,看见只有两人,缩着脖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