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阳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们真是组团过来要做一番大事,好歹自己也是半个连云港人,在连云港还有着自己的一份基业,选择连云港,也未必没有着大展拳脚的一份心思。
团战肯定是要参加的,顺势站了起来,高举酒碗:“各位老总高见,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李麒麟笑道:“有范总臂助,咱们的把握又多一分。”
“实不相瞒,阿拉木图一共两届经济论坛,上一届我也没参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介绍一下么?”范阳问。
李麒麟道:“什么经济不经济的,咱们这些人也不太懂,哈萨克斯坦要搞市场化改革,可这些人什么都不懂,请了很多中西方的专家过来,给他们出主意,该怎么搞,该怎么发展,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范阳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年代极其特殊,自从二战过后,两极分化,这些前苏连的附庸国家,大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问题。
一旦改革开放,教育水平也跟不上,大家都适应了国家调配,一旦开放市场,具体怎么搞,大家心里都没谱。
很多国家一上来就放开物价,结果毫无例外的,全都出现了巨大的通货膨胀,货币贬值。
像这样的经济论坛,肯定聚集大批专家。
讨论的范围那就广了。
的确没自己什么事儿。
“那么招投标呢?”范阳问。
“就是招标啊”李麒麟笑道:“主要还是原棉的问题,说起来,哈萨克斯坦的问题还真是挺多的,他们也像厄罗斯一样,一来就大举市场化改革,大搞个人资产私有化,一来就下猛药,将工厂以股份制的形式分给工人,将牧场以家庭承包责任制,承包给哈萨克人,将土地按照人均分配,把集体农庄分给农民,这对百姓来说,本来是个好事,但是呢……”
“他们跟厄罗斯一样,也是太心急了,私有化是搞了,农民和牧民手里掌握着大量的棉花和羊毛,但市场化建设却没跟上,农民手里捏着棉花卖不出去,被一些投机份子肆意压价,心急之下见钱就卖,极大的冲击了国际原棉市场。”
“所以呢,现在哈萨克斯坦又紧急刹车,启动国家回购的政策,地还是农民的,财产还是私人的,由国家统一回购之后,以国际招投标的方式回笼资金,也方便推行新版坚戈的发行,不仅出口,进口方面也采取招投标的方式,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平台。”
高路轻轻鼓掌:“李总说得很对,但也没那么复杂,就是一个国际招投标,大家联合也好,打围也罢,反正量力而为就行了,看上什么项目,咱们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互相帮衬就是了,老说这些工作没意思,还是端起酒碗,只谈风月,只喝尽兴。”
说到这个地步,也的确没有深入的必要了。
接下来就是联络感情,也把这一群人认识了个七七八八。
散场时,贾景元拉着范阳的双手不肯放:“范总,以前咱们有点膈应,可我老贾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你该不会还惦记着吧,哈哈。”
“怎么可能,一点小事,话说加藤平现在怎么样?”
“回曰本了,现在我公司跟他的业务都断了,可不能因为一个曰本人伤了咱们的感情啊。”
李麒麟也走了过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当得知范阳住在军区基地时,又是明显一惊:“那我们可送不了你,我在阿曼国宾馆309房,范总明天抽个时间,过来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