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轮到方参谋长再次登门拜访。
方参谋长坐的虽然安稳,口气却绝不寻常:“恐怕这回,又得麻烦高医生了。”
高顺表情不变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无所谓的坐到他面前,方参谋长相当意外把水杯接到手里,口气显得稍微尴尬:“真是多事之秋,这几天又在忙着协调舰艇出海,真的忙的晕头转向。”
高顺醒悟过来他在说什么,传言圣诞节后有三艘舰艇将派往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看样子传言不假也还是真的,这里地处南海舰队大本营,还真是有的忙了。
口气轻松洒然一笑,就此说了句废话:“忙总比闲着好。”
方参谋长听的哈哈一笑,就此转入正题:“情非得已唯有从权,有没有办法发动你在外面的关系,想办法让我们找回面子。”
高顺不假思索也懒的废话,表情冷酷随口问道:“要死要活。”
这回轮到方参谋长表情一僵,很明显是没有料到高医生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尴尬之后口气也阴冷起来:“要死的不要活的,弄回来还浪费粮食。”
高顺保持沉默轻一点头,不答应都已经答应了,以他的性格来说面子总是要找回来的,被人轻轻松松的溜出去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他高某人脸上也同样没什么光彩。
方参谋长有点不耐烦的走了几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人手,资金,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尽管开口。”
高顺坐在椅子上口气轻松:“美金。”
方参谋长醒悟过来有点错愕:“你也不问问我人在哪里?”
高顺洒然一笑早就胸有成竹:“人在韩国。”
这回轮到方参谋长听到哑口无言,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的这么肯定,更意外的是他说的还相当准确分毫不差。
到最后方参谋长心服口服赞叹一句:“越接触就发现,你这个人精明起来真是能吓死人。根据我们手里掌握的情况,人确实是跑到了韩国的美军基地没错,问题是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在短时间内把人送到美国本土。”
高顺终露出有趣的微笑,口气也跟着有趣起来:“想认美国干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根据国家安全法以及诸多入境限制。没有十天半个月,宋大主任休想办地好入境许可,要动手也就是这几天了。”
方参谋长终于听到一拍大腿。口气也唏嘘起来:“还是你行,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个原因……除了美金你还需要什么。”
高顺脸色一整酷尽十足地警告他:“美金转到我的国际帐户,之后的事情跟军方再没有半点关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上面知道,最重要口风上要紧一点。”
方参谋长听到他地警告以后也慎重起来,一边看着高顺随手开帐户给他,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我去打报告,申请个百十来万的美金不成问题。”
高顺终于露出好笑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开个玩笑:“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区区一个宋主任还用不到这么多钱,三十万美金的价格算合理了。”
方参谋长同样哑然失笑,却是相当警觉的下意识反问:“你想雇佣国际杀手?可要当心对方拿了钱不办事,那些当雇佣兵的可从来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高顺只凭一句话就判断出来,方大将军也真地不是个蠢材,只从这么几句话里就判断出来他的意图。微微一笑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当杀手的确实信用不怎么样,这东西也是要分人吧。要弄死一个潜逃在外的叛国者,高顺自问需要做的稳妥一点。
决定之后方参谋长就轻松了很多,同时又忍不住夸奖一句:“最重要不用我们自己动手,撇清关系的同时还要把事情办好,我给你凑个百万美金的整数。余下的部分留给你疏通关系,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高顺心里一阵好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坐地分赃地感觉,这钱他可不敢拿,拿着烫手。心里好笑口气更加肯定:“我只要三十万。”
方参谋长再次听到发呆。呆看了他几眼以后深深的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高顺挺无所谓的站了起来,除非是宋主任真的躲到狗洞里再也不肯出来。不然总有办法要他一条小命。他之所以敢这么肯定,完全是应了一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他高某人跟西方情报机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知道对方保护网里最致命的漏洞在哪。
最关键处在于他高大医生相当清楚,驻韩美军一共八十五处军事基地,其中大半并非老美情报部门工作地重点,搞不好现在负责保护宋主任一行的只有几个韩国宪兵,最有可能的地点也不过就是几个戒备严密一点的宪兵分队。要怪只能怪宋大主任惊慌之下跑错了地方,或者他跑到戒备森严如冲绳空军基地之类的地方,那就显得安全多了。韩军宪兵连,可不是个什么政治避难地好地方。
而且他更清楚地一点,偷出去的机密估计已经被拿走了,至于几个叛国地中国人还有多大保护价值,高顺对此很觉得怀疑。老美情报部门的无情无意,名声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做的干净点总不会落下太多把柄。
下午三点高顺若无其事赶到市区,随便找了个办假证的买了张假身份证,用假身份证办了一张国际长途电话卡。然后赶到邮局,填几份表格申请国际转帐,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总算转帐成功,同时发一份邮件到中东某国一处私人保险箱,接下来能做的只有等电话了,对方收到钱以后自然会派人联系。
邮局工作的女孩还好奇的问他:“先生你这是往哪发呀,这么多钱是转给谁的?”
高顺欣然微笑敷衍过去:“有一个亲戚在那边经商。”
半小时后回到军区总医院,外科病房。
病床上病人放醒过来,气色好了不少正在看天花板,看见高医生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感激,同时又有点落寞的味道。高顺也是真的有点可怜她了,按照他的吩咐谁也没敢把真实情况告诉过病人,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对她以后的人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犹豫了半秒钟高顺决定把实情告诉他,口气尽量显得平和一点:“你的坐骨神经受过重大伤害,以后可能要……小心点了。”
病人听到一呆,用很微弱的口气怔怔的反问:“那我以后需要坐轮椅吗?”
高顺脸色沉静轻一摇头,倒还不至于坐轮椅那么严重,病人明显松了口气,对她来说这也已经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紧接着在病房里所有人的注视下,高顺近乎残忍的告诉她实情,单肾摘除并子宫摘除。”
病人倒是挺冷静的,只不过是呆呆的又问了一句:“那我还活着干嘛。”
一句话说的这么凄惨,又把所有人听到同情心大起,还有心肠好的护士劝慰几句,还剩下一个单肾总比做过肾脏移植的那些人好,总不至于终身去服用抗排斥药物。更有人说实话告诉她,你这条命能捡回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要辜负了人家高医生一番苦心。
很可能是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劝慰,让病人心情也好了一点,一时之间似乎也看的开了。高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早点告诉她比伤后告诉她好,有很多伤员在痊愈之后才知道自己身上落下了残疾,那对精神上的摧残更大。
虚弱的病人咬牙切齿虚弱的骂:“姓宋的混蛋抓起来没有,我这辈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旁边护士医生再次听到头皮发麻,这得多大仇啊,才能说出这种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台词。这回倒是没人告诉她实情,还有人跟高医生交换个眼色,征得同意后才善意的骗她,姓宋的已经抓起来了正审着呢。重伤的女模特这才显得高兴多了,居然连自己身上落下的终身残疾也无所谓了,精神大振的心理状态让所有人再次心惊起来。高顺倒是仍旧面无表情,心说你们两个谁先做鬼,那还真是很难讲呢。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终于接到电话,高顺这时候正走到训练场旁边,身边还跟着形影不离的异性朋友,正在好奇看着他的罗依罗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