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碰到了买奖杯的人,一个医药企业的副总,见到同样惊奇,很自然的惊叹一句:“高博士好年轻啊。”
回国以后这句话都快听几百遍了,干脆直接拿出电话留了个号码,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得了。那位副总如获至宝的收起来,高顺兴起之下直接打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药品代理这种事情他也不太懂,就让懂行的人之间去谈吧。
对方讲电话的时候还怕冷落了他,招呼一声:“高博士留步,我们老总的意思是凑到一起吃个饭吧。”
高顺无所谓的摆手,看看手表出来都快一个小时了,拽着女友回头走人。看样子晚会还得进行一会,却已经失去了往下看的兴趣。副总一着急追在后面,说是集团老总的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死活不让走。
高顺好心的轻拍他肩膀:“把请我吃饭的钱都换成药品吧。”
对方听的一阵哑然无语,一手拿着电话发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自从离开家以后,两个人难得有机会单独呆在一起,慢慢的走,张洁自然而然的挽着他胳膊,享受难得的浪漫时间。
张洁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前几天不是还有记者追着采访你吗,怎么这几天没动静了。”
高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的背景是肯定有人会查的,估计是查到他的背后身份了,再往下可就查出事情了,就此平静的结束,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张洁也就是随便问问,也没再追问下去。
走回中心医院的时候,途中路过一个小花园。有市民在外面聊天哄孩子。张洁看见小孩子马上就动心了,仍下男友一个人跑了过去,要说现在的小孩子从小就开朗,不管谁抱都跟着走,周围几位男同志一阵眼热加心跳,真希望抱在明艳大美女怀里的是自己啊,这也太妩媚了,媚地让人心里麻酥酥的。
高顺享受着哪种油然自得的自豪感,油然陪站在旁边看着。小孩子明显很喜欢张洁怀里的温暖和舒适,咯咯的也不知道笑什么。过了好半天才继续往前走,穿过大院就是中心医院的主楼了,灯火通明一派繁忙的景象。
张洁突然激动起来,搂紧男友的胳膊腻着声音撒娇:“高顺,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高顺听的哑然失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地,两个人因为小的关系一直刻意避孕,到了这个时候有感而发。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很可能灾难面前,格外容易激发出人们的本性,是善良还是大奸大恶,一看便知。
就象善良如张洁这样的,多半就联想到男友身上了,生怕失去眼前所拥有的东西,当然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有感而发的成分居多。
快走进主楼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情,张洁掩嘴一笑开心起来:“还没告诉你呢。我来之前,柳记者从咱们对门搬走了,说是要去干一番事业什么的。人家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谢谢你地那一巴掌。”
高顺听的哑然无语,心说这算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呢,心惊之下转到女友脸上审视起来。还好明艳动人的俏脸上仍旧是笑意盈盈的,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意思。只不过根据高顺跟她的亲密程度,总也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试图解释:“那一巴掌……我是替她爸打的。”
话说出口大叫惭愧,这话可就有点言不由衷了。
张洁娇笑一声再次搂紧她胳膊,俏皮的弯下小腰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我知道,高大医生也是佛心来的,不忍心看着这个美丽少女误入歧途嘛。”
高顺恨地牙根发痒,心说最好你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不然当心你屁股遭殃。张洁当然不会怕他,媚笑一声毫不在意。当时那种情况下。完全是出自甜蜜自然的举动,也不会让人往歪了想。
走到个没人的地方,张洁轻吻他一口再娇笑一声:“不耽误高大医生工作了,忙你的吧。”
然后媚态十足地躲回房间去了,高顺心动之下又惦记着自己的病人,也就没再多做纠缠,来日方长大好人生,也不差在一时一刻。
反正今天晚上是没的睡了,在病房里忙到凌晨一点。跟着军车去机场接运物资,部队方面接到医院
通知以后不敢怠慢。从紧张的人手里抽调了一个班,一路绿灯大开方便之门,周围的车都主动停下来让路,让高顺体会到权力带来的那种快感,自问多少有一点人上人的感觉,权力这个东西,可比金钱要上瘾多了。
白色涂装的大型运输机终于停在跑道上,大手一挥一拥而上,把特效药一箱子一箱子往车上搬,这笔物资很自然的记到了美国红十字会地帐面上,只不过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有数就对了。
知道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也不敢猜,能让某些嚣张跋扈的美国人吃个哑巴亏,高顺自问可以大大的骄傲一把了。
突然有人看见个最大的钢架箱子,上面还帖了张封条,有懂英文的好奇的念封条上面的字:“NS……”
念到一半被高顺不动声色地撕掉封条,揉成一团塞进衣服兜里。周围几个战士明显是接到了上级的某些指示,警觉地把他护在当中,弄的其他几个人心里一阵不是滋味。高顺心里同样好笑,心说几位对不起了,有些事情可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
装满了特效药的车队一路开回中心医院,连夜讨论该怎么分发。
高顺作为专家组组长,自然而然的坐到会议室最前排的椅子上,听着前面的人介绍情况:“本市一共有七家大医院负责接受危重病人,根据上级通报,到目前全市各医院已经接收了超过上万名需要救治的群众,还不包括正在向外地转运的,其中外伤病人超过七成……有了这批特效外伤药,药品不足的问题暂时是缓解了。”
言外之意,这也不是长远之计。情况介绍完了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很快把话头交给高顺。
高顺想了一想大手一挥:“让他们派人来领,按人头领。”
只要不闹出倒卖救灾帐篷那样的帐篷门事件,他高顺自问还是很大方的,要是有人敢动他募集来的物资,那可就得好好跟他谈谈了,远不是一个媒体关注正在调查就能堵上他的嘴,也应该是不会有这么不开眼的。
忙完了药品又赶着去拆那套准分子激光设备,价值几百万美金的东西就是好,连包装都这么华丽,也不知道是什么合金做的箱子,轻便的很。
打开的时候有识货的认了出来,咋舌赞叹:“这么先进的设备,得需要专门建一个层流手术室吧。”
高顺自顾自的低着头检查设备配件,也没空说话,层流手术室是很必要的,涉及湿度温度控制,必要的保洁措施,人员培训等等很多方面。
几个人讨论到最后得出个结果:“建这么个手术室得花老鼻子钱了,投入管理力量,人流物流管理,医务人员在职培训,没有个几百万的资金几个月的时间可下不来。”
高顺核对完最后一个配件,轻松的拍拍手把箱子封上,断了这些人的想念。心里同时冷冷一哼,心说几百万资金我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也没有,我就能让设备在一周之内正常工作起来。
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把这话放出去,况且就算放出去了也未必有人信,说句狂点的话,他也不需要谁来相信。以他这么多年在国际上闯荡的经验,就从来不相信建个手术室还得给管理层投钱,多新鲜啊。
设备就先封存在这里吧,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了。
又忙了一会病房里来人找他,说是有外伤患者需要截肢,医院方面想征求一下专家组的意见。同时来找他的还有个官员,自己介绍说是省红十字会的某个官员,按照上级指示特地来请人的。
高顺看了几眼随便找了个借口推了:“国际红十字会委员会和各成员国之间没有隶属关系,请回吧。”
说完匆匆赶去病房,截肢不是因为感染的原因,而是因为骨头坏死了,医院方面还在等着专家组的最后确诊。
高顺面无表情的朝着主刀医生一摊手:“你才是骨科医生,你来决定。”
他的专长毕竟是在外科,骨科的问题他并不擅长,可能是还没见过这么谦虚的专家组组长吧,倒把骨科的主刀医生弄的直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