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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_83639夏洛克的死亡像是发黄的黑白照片一样,过去的时间渐渐拉长,影响越来越大。值得感慨的是,在夏洛克跳楼之后,一段时间里铺天盖地的那些故事突然再次出现了翻转。新的证据出现,莫里亚蒂的失踪,人们终于意识到那个死在屋顶上的人是真正的拿破仑。
从这个逻辑上演变出来的,就是无端枉死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真正厉害的人在无声无息中就翻转了所有人的感知。大众总是最容易被误导的,这次麦考罗夫特充分证明了自己对于媒体的掌控能力。可惜他晚了一步,问题在根本上出了差错。
夏洛克的受难让他心碎。虽然报纸上只是简单的介绍,但在凯瑟琳的眼里,总是能多出一些东西来的。
她渐渐的发现自己是真的很了解那个男人。不仅仅是那些信息分析,还有几个月中的很多时间或长或短的接触。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惊心动魄并且让人愉快,加上两个人都是那种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了解别人的家伙,于是两个月的认识时间就好像是长跑了将近十几年的时光。
凯瑟琳现在回头看看的时候,并没有那是很长时间的认知。平庸的人像是一本书,被人翻阅几下就结束了。但厉害的人却是电子书,总是实时更新,你永远翻不完他的底细。
这几天的雨下的忽大忽小,断断续续的却总是缠绵不绝。连同那种阴冷的感觉也挥之不去,几天下来,凯瑟琳就觉的有些压抑了。
然而她终于过上了之前没有想过的,那种正常学生的日子,每天上课下课,应付一些来自象牙塔的小小质疑和诘难,即使那些学生都不是傻瓜笨蛋,但他们的阅历毕竟浅薄,有些地方脱不出条条框框,应付起来也能算作是一种乐趣。
魔法部的工作就更加算不上挑战了。无论是贵族毕业的斯莱特林,还是勇敢的葛莱芬多,同龄人没有凯瑟琳的经历,就算是年长的,也未必能算得过凯瑟琳。
日子就这么平缓而毫不迟疑的向前推进。
静下心来的凯瑟琳终于耗费了一段时间去游览了整个校园。她先前的状态确实不是很稳定,一个身处老牌名校的学生竟然没有花费一段时间去游览一下自己的学校,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期间的那些历史荣誉感之类的姑且不说,凯瑟琳还从同学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奇趣的故事。当凯瑟琳静下心来经营的时候,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她。
于是只是几天的功夫,凯瑟琳的身边多少有了一些欢脱的朋友。有人不无夸耀的对凯瑟琳炫耀学校辩论赛的辉煌成就,这所学校有着悠久的历史,不乏知名的人物。他们有不逊色哈佛的深夜苦读,也有不差于剑桥的《夜间攀爬指南》。
凯瑟琳对这所学校的认知不断你的加深。现在的她当然不会像当年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异能,于是左手触摸一些古建筑,看看曾经的国王们在图书馆拿起某本藏书,苦恼的思考课后的作业,或者是时下的一些名人在课堂上被教授批评。
直到有一次凯瑟琳在看一本书的时候,闪回的记录出现了麦考罗夫特阅读的样子。影像中的男人年轻挺拔。虽然说不上那是他最好的时光,但凯瑟琳从他那是倔强的唇线和表情中,多少还能读出一点疾世愤俗的样子。
那个时候福尔摩斯就是西装革履的了呢。凯瑟琳左手反复把玩那本曾经被福尔摩斯借阅过的书,直到那段影像在反复提取之后趋于模糊,她才有些失望的放开了它。
之后是一段漫长的临摹的过程。凯瑟琳的素描本几乎每三四天都会更换一次。直到换了五本本子的时候,她才懵懵懂懂的停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
这个时候,距离夏洛克‘死亡’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是什么让她不敢去实践自己所谓的补偿。是什么让她畏手畏脚,迟迟不去道歉。这个问题凯瑟琳也在不断的问自己。直到她有一次翻到自己的素描稿,白色的画纸上呈现出一个长方体的轮廓。虽然还不是很明朗,不知情者根本看不出画面上的东西是什么,但这个图形对于凯瑟琳无异于是一道惊雷——她画了一张夏洛克的坟墓!
深埋于六尺以下的愧疚被重新挖掘了出来。在短暂的打击之后的,凯瑟琳的突然就想明白了。
难得这个多雨的午后没有雨水落下。但凯瑟琳还是带了一把黑伞,打车前往了她所知的一家心理咨询中心。
午休的时间刚刚过去,凯瑟琳站在那栋白色双层别墅的前厅,仔细的把时间安排看了一遍。这种机构对于病人的保护非常严密,基本的信息包括性别和姓名都不会轻易的提及。
但关于治疗的病症,和相应的预约号,还是会答应在题板上,方便预约过的人察验。
凯瑟琳本来没有打算一次就能找到华生,但幸运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坏运到了一定的程度,终于的算是否极泰来了。
凯瑟琳多少研究过一些演绎法,之前独自运作的时候怎么都不能推理出什么来,现在终于有了点心得体会了——第一次就用在了华生的身上。
为了能够和军医有一段相对平静而不受打扰的交流时间,凯瑟琳很是花费了一些功夫。
军医推开门进入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人从的他熟悉的那个心里医生,换成了另一个他熟悉的人:“凯瑟琳?你怎么在这里。”
凯瑟琳为了见华生,出门之前特意的带了一个保温壶。凯瑟琳把功夫花在了如何平复军医的心情上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都知道了?”华生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心理治疗的一种,他对于这个专业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仅有的认知都是来自的电视上的一些电视剧——往往这些剧本说的都是一个人陷入了低谷,然后亲朋好友来鼓励之类的。
也就是军医,一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凯瑟琳是麦考罗夫特的人。
凯瑟琳把保温壶里的红枣茶倒在杯子里,递给华生——不要怀疑,这个小技巧也是凯瑟琳从电视上学来的。她现在虽然学习的是犯罪心理学,但这和创伤治疗并不隶属同一个种类。更何况她学习这方面的时间还短,如果要她用这个来治疗病人的话,就好像···让一个学过大气枪的人直接挑战特种兵。
“谢谢。”事实证明这招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华生看上去稍微平静了一点他。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为自己辩护道:“其实我的状态并没有这么差,你们不用理会我,我总归会慢慢走出来的。”
凯瑟琳坐在华生的对面,窗外是有些温暖的太阳,有微风吹动了树枝,没有响动的摇晃看上去有些萧索。
凯瑟琳看这对面这个忠诚的男人。他曾经是个坚强是士兵、一个优秀的医生,但他现在却这么的灰败。华生的状态让凯瑟琳更加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罪,这是她的罪!
谁都看得出华生的外表并没有他强装的那么完好。凯瑟琳定定的观察了华生一会儿。她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隐晦循序的说明事情,还是直接了当的把一切皆是清楚。
最终,凯瑟琳做了个深呼吸。她决定选择后者。华生是个坚韧的人,他不需要那种柔软的垂怜,他只需要一把刀,一把直接剖开所有痛苦的锋利之刃。
然而凯瑟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华生却率先说话了。或许是看气氛有些紧张,也有可能是他已经被逼迫到了边缘。
华生有些虚弱的笑着说:“拜托,别摆出那种表情来?”
凯瑟琳被打断了,她有些奇怪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她又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军医的意思:“什么?”
“抱歉,我是说,能不能不要摆出那副你们都知道的表情。虽然很多时候你们都觉得我应该知道想到,但我确实还蒙在鼓里。”
凯瑟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索性截断了华生的话头。严肃的看着他说:“我并不是来帮助你走出这个困境的。事实上我算不上是一个救助者,我们都是难友,只能说是互相帮助。而其中的不同就在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次轮到华生不明白情况了,他侧了侧头,眯着眼睛问凯瑟琳:“什么?”从华生的侧面,凯瑟琳看到了他已经微白的鬓角。说不上这是不是一夜之间白的。但如果要说夏洛克的死对谁的影响是最大的,那一定是华生了。
——凯瑟琳认为华生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