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战争终曲(六)
轰----
学园都市的地面因不明物体的掉落所颤动起来。就在那不远处,一个开“拓出的战场”内,上条当麻抽搐着眼角,看着那震源发生之地,吐槽道:“看来根本不需要引他,他就已经杀气重重的过来了。”
“好像是这样呢。”神裂手中的长刀保持着能够随时应对对方突击的高度,冷汗不禁的在其脸庞上出现,屏气敛息,死死的盯着走向他们的维斯泰尔。
即便是神裂也表露出了她紧张的一面,因为这场斗争很有可能就会在他的下一击决出胜负。
踏...踏...踏......
在数秒间,维斯泰尔已站在了二人的前方,同时对上条当麻道:“又见面了,少年。”
“我可不怎么想跟你再次见面啊。既然你来了,就暂且先问你一句,我的朋友哪去了?你把她怎么了?”上条当麻迅速摆出架势,只是单单站在离维斯泰尔数十米处就令他汗流浃背,可见其压迫感有多么的强大。
维斯泰尔习惯的扭了扭脖子,淡然道:“你是说所罗门之匙吗?她,已经被我扔出大气层外了。”
被丢出了大气层?!这种不合常理的事真的可能么?学过关于此类知识的上条当麻很清楚人类肉身处在外太空的后果,但是如果让他确认瑞泽的生死,他宁可相信“她”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
“他没有确凿的说杀了她,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瑞希就应该还活着,他也不确定外太空能够杀死她,所以才会单纯的使用扔而不是杀么......”上条当麻打算赌一把,在瑞泽成功脱险前将他拖住。虽然并不能完全肯定她还活着,但是她在之前所展现出的实力也的确能让他赌一把。
“神裂。我们拖住他,在我朋友下来之前。”上条当麻轻声对神裂说道。
神裂点了点头,她也不抱能击败这个敌人的希望。“拖住我?很好的想法。来吧少年!让我看看你怎么拖住我。”他的话完全被维斯泰尔所窥听,当然,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配不上圣人二字了。
暗灰色的气息涌动,一根根铁链出现在二人的视野当中。
“那是什么?!”这是对nailsinners(罪人之钉)一无所知的两个人的第一反应,但是那携带的大量负面能量让他们更加绷紧神经,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由不得出现一丝差错,否则便是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嗖-----
眨眼间,维斯泰尔消失在他们面前。“这也太离谱了点吧!”上条当麻开始四处张望,却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的那一个硕大身影。
“上条当麻,小心后面!”意识到危机感的神裂立刻转头叫道。
“什么?!”
上条当麻斜眼向后看去,只见维斯泰尔那魁梧的身躯正立在他身后,数条铁链已是如毒蛇般向他袭来。见状的他立刻移动身子,向前滚去,但是只可惜太晚了。在他侧身向前翻滚的同时,铁链擦到了他,从他的左臂膀处划过,留下一个半圆形咬痕状的伤口。
“少年,不错的反射神经。”维斯泰尔夸赞道。
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想捂住左臂的伤口,防止血液大量流失。但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疼痛与血液流失并没有发生,而发生的却是更惨烈的事态。他的整只左臂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伤口处黑色的物质正吞噬着他的血肉,如同其存在都要被抹去一般。
“这种感觉,是魔法或者诅咒么。”他将右手放在伤口上,黑色的物质瞬间消散,疼痛感也是渐渐恢复,随之而来的还有回归的知觉与血液的奔流。
“果然好疼啊......”上条当麻苦笑着捂住伤口。
没等他歇口气,下一波攻击已是伺机待发,对于维斯泰尔来说,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先干掉最大的威胁,这就是他的宗旨。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少年。”
数十条铁链凑在一起,犹如一条钢铁蛟龙般再次向上条当麻冲去。就在铁链马上要触及他的瞬间,一柄长刀插入间隙当中,将其完全击散。但紧随其后的冲击还是将他推出数米才得以停息。
“把我忘记我可是会困扰的。”神裂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月光下的刀刃散发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人本能的感到危险,并有所畏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错的眼神,神裂。这样才有意思啊!抛弃以前的回忆,认真的挥下你的刀刃,将我杀死。多么完美的结局,不是吗?”人格崩坏扭曲的维斯泰尔咧嘴大笑起来,邪恶的物质突然暴增,将他完全淹没。
“屏住呼吸,要来了。”神裂提醒道。
“哈...哈......嗯,我知道了。”
上条当麻汗流满面的喘着粗气,略显虚脱的点了点头。左臂的伤口令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血液不断从他的指尖滴落,下方早已是一滩血洼。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状态更糟糕的了,贫血使他头晕目眩,无法快速的反应,更可怕的是还要在这个状态下躲闪维斯泰尔的攻击,真是让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另一头,在那宇宙之中,一名穿着暴露少女正卷曲着身子悬浮于此,像似善未孵化的幼婴那样。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她不符合常理的在这茫茫宇宙中呼吸着,称得上是活着的“奇迹”。
下一刻,她睁开了眼睛,身体缓缓挺直,闭合的双手微微打开一道缝隙,一颗形态诡异的紫色球体静静的被她握在手中,穿透灵魂的光芒从中散发,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星辰球soul_stitching,终于做出来了。”少女苍白的脸庞上多出了一抹放下肩上重压的微笑,似乎在诉说着“一切都该结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