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不及!
乔三虎“啊”的一声痛叫。
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秦逸一拳。
这拳来的太突然。
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连连后退,暗骂秦逸混蛋,不按常理出牌,在动手之前不先说几句牛逼哄哄的话。
他不说也就算了,还特么的不让自己说,还特么搞偷袭!
乔三虎心里正骂骂咧咧,却发现秦逸仍没有停止的意思,一个跨步上前朝面门踢来。
他只好收回心神,赶忙闪躲。
不过刚一侧身,脚步还没跟上,却见秦逸直接一个横向的膝击袭来!
“啊——!”
乔三虎被秦逸的膝盖击中,只觉得腹部翻江倒海的震动,一身冷汗瞬间湿透全身!
接着。
秦逸顺势揪起乔三虎的一条胳膊,腰部一挺,一个过肩摔,把乔三虎“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坚硬的地板都被砸出了网状裂纹。
还没有结束。
秦逸弯腰双手抓起他衣领,将他高高举起,用力往前丢去。
伴随着乔三虎痛苦的惨叫,洗手间墙上的大镜子,“哐啷”碎裂!
再接着。
秦逸揪起他再次像摔软柿子似的,把他摔在地上。
至此,打斗结束。
乔三虎像一条虫子般,躺在地上扭动着疼痛不已的身体,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秦逸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那个女孩儿双手捆绑的胶带解开,让她先离开这里。
然后他拖着乔三虎,往洗手间外面走……
……
三楼一间豪华包厢里。
丁大海身边围绕着十几名衣着暴露的性感女人,翘着腿,背靠沙发,一手夹着雪茄,一手不规矩的搂着旁边女人,斜眼看着李崇洋。
“李老板,恕我直言,你想帮那个叫秦逸的臭小子,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接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大腿,接着道,“我明白了!你不会还想着当年你是带着几十个人老大,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看场子的,所以过来命令我吧?”
说到这里,丁大海仰头大笑。
他身边的围绕的美女们,以及另一个沙发上坐着的一些朋友,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满是讥讽。
李崇洋脸色阴郁,难堪。
十多年前,他曾是道上的风云人物,是个管着几十个小弟的大哥。
而当时的丁大海,只是他小弟的小弟。
后来李崇洋坐了牢,又改邪归正。
这期间,丁大海开始崛起,凭借为人凶狠,逐渐在道上打出一片天地,成为人上人。
李崇洋想凭借当年的面子,拜托丁大海帮个忙。
现在看来,丁大海并不乐意,并且还一味的讥讽他。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长年在商界打拼,让他懂得隐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崇洋暗自劝慰自己。
“无论如何要保住秦逸,只秦逸能帮自己再上一层楼,也只有他能帮自己渡过周立辉那关。”
深吸口气,李崇洋克制内心的愤怒,然后拿出一个青玉扳指,放在丁大海桌前,说道:“海哥,这东西是我很不容易才搞到的,玉质不错,明代的,如果不嫌弃的话……”
丁大海并没有都看那玉扳指一眼,而且一副戏虐的样子盯着李崇洋,道:“吆!李老板这是干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求我吗?”
李崇洋闻言,心里一紧,气得紧握双拳,额头青筋显露。
最终,他垂下头,咬牙道:“是的,求……海哥帮忙……”
话音一落。
丁大海仰头肆意的狂笑起来,指着垂着头的李崇洋对他的那些朋友道:“十几年前,他是我大哥的大哥,现在呢?你们看看他这怂样,哈哈哈……”
无论丁大海的朋友,还他身边的十几个小姐,一时间都看着李崇洋嘲讽着笑了起来。
李崇洋手指都快掐进肉里,死死的咬着牙关。
他何曾受过这气?
但为了秦逸,也可以说是为了他的未来,忍!
“海哥,希望你能帮忙。”
李崇洋极力克制着亢奋的情绪,抬头向丁大海请求道。
丁大海抽了口雪茄,斜眼道:“李老板,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想多啦!你当是你还是以前的‘洋哥’么,我会给你面子?别做梦了!我答应见你,只是想知道你哪来的脸来这里求我,哈哈哈……”
“……”
刹那间,李崇洋心如刀绞!
一股悲愤屈辱的热流只往上涌,如同即将迸发的火山。
若年轻十几岁,他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的砸朝丁大海脑袋砸过去!
这时,丁大海放佛看出他心思,撇嘴冷笑一声,“怎么,不服?”
“……”
李崇洋紧咬着牙关,没有开口。
他怕他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怒怼丁大海,到时说什么也晚了。
历经社会磨难的他,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那腔激愤热血。
人活一世,很多时候要学会低头。
《济公新传》里有一段对话。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回答说: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再看他!
十几年前,李崇洋出狱,改作正当生意,面对各种磨难,就是凭借这段对话,一路隐忍,一路低头,一路暗自发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这段对话,也一直刻在他心里——要忍!
可是,现在不在是“忍”那么简单。
如果丁大海不收手,秦逸会很惨。
秦逸一败,李崇洋的靠山就没了,会很快被周立辉他们联合击垮的。
所以,他现在的心里不仅仅是屈辱。
还有冰冷的绝望!
“李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
丁大海戏虐的对李崇洋,指了指他身边的十几个小姐,道,“你要是能把她们都伺候满意了,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怎么样?”
话音一落,众人又仰头讥讽的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超短裙小姐,知道丁大海是故意想戏虐的李崇洋,眼珠一转,扭着腰肢坐在丁大海的腿上,搂着他丁大海脖子,嗲声嗲气道:“海哥,人家才不要伺候一条丧家犬呢。”
丁大海满意极了。
当即抽出一叠票子,数都没数就塞在那小姐短裙里。
其她小姐见状,纷纷也学那短裙小姐。
“是呀,海哥,我们只伺候您一个人就够了,哪轮得到一条狗呀!”
“……”
丁大海仰头大笑,一挥手,往空中撒了一沓崭新的钞票!
小姐们见状,一个个兴奋的去捡。
丁大海指着疯狂捡钱的她们,对李崇洋讥笑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怪就怪她们看不上你,哈哈哈哈……”
“丁大海,你别欺人太甚!”李崇洋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怎么说他也是身价千万级别的老板。
岂能受这种屈辱?!
“吆,李老板生气啦!”
丁大海按灭雪茄,身体往前一探,极其不屑的撇着嘴,道,“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跟老子生气?”
李崇洋身体被气的越来越颤抖,拳头也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
正在这时。
只听“哐啷”一声,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
众人扭头看去,一个少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