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宁如何敢恕你的罪?公公说笑了!只盼公公日后能对我的姑姑、义妹好些,如此,我便感激不尽了。”乌雅落宁不紧不慢的语气。
“都是奴才们的错,日后奴才们定然会好生善待姑姑的姑姑和义妹,姑姑尽可放心。”那太监又说。
“如此甚好。”乌雅落宁说罢,便扶起了躬身的荣公公,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了荣公公的袖子中。
荣公公想推脱,乌雅落宁定定看着他,他便也收下了。
之后,乌雅落宁来至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女子身边,说道:“你们如何能这般欺负人?大家都是人生父母所养,来到这辛者库受罪本已是十分苦命了,竟还互相欺辱。今日你欺她,可知她明日不会欺你,如何不能好生相待呢?”
“是是是,奴才们记住了。”几个女子接连说道。
乌雅落宁也再没多说,只因这番话她们有没有往心里去,她实在无从得知,就如同当年的暮晴姑姑,不管刚进宫的丫头们是否记得她说的话,她都要说。尽了自己的本分,自己的心,也便罢了。
缓步来至暮晴姑姑身边,乌雅落宁又说:“日后谁欺负暮晴姑姑,欺负良儿,便是欺负于我。你们若是敢,日后便再欺负上一丝丝,试一试。”这话不似方才那样有丝苦口婆心,冷冷的,令人听着便生出畏惧。
“奴才们不敢。”众人齐声道。
乌雅落宁直直站在那,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又冷冷说:“不敢便好,都下去吧!”
一听这话,那几个宫人连忙起身和荣公公一起下去了。
待众人离开,又关上了屋门之后。乌雅落宁才转身,看着暮晴姑姑。而这是暮晴姑姑正看着自己微笑。
乌雅落宁情急说道:“姑姑,莫要笑我。”
“姑姑不是笑你,是觉得欣慰。昔日的落宁长大了。”暮晴姑姑那眼神着实就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而这时良儿突然插嘴道:“姐姐,你刚才好威风啊。平时她们几个凶神恶煞,见了姐姐竟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着实解气。姐姐,日后良儿也定要像姐姐一样,威风八面,令人见而生畏。谁若是欺负我,若是欺负姐姐和姑姑,我便打死他。”
良儿一番话说得着实逗人。惹得乌雅落宁和暮晴不禁笑了起来。
笑罢,乌雅落宁不禁生了一丝伤感。这小孩子果真是极单纯天真的,也极容易快乐。她如何知道,这样的威严,她实是不想要,也不敢要。
“对了,姐姐?为什么他们都唤你姑姑?那良儿是不是也要唤姐姐姑姑呢?”良儿又问。
乌雅落宁笑着看了一眼暮晴姑姑,又转头看着良儿说:“其实姐姐很喜欢别人唤我姐姐。许是他们太过怕我,所以才唤我姑姑。不过这样正好,这皇宫,岂不只有良儿一人唤我姐姐呢?”
良儿一听,觉得甚是,高兴了许久。
又过了不知多久,公公已经来催了两次,实在到了乌雅落宁该离开的时候。乌雅落宁唯有告别了姑姑和良儿。走时心境却与往日不同。以往来看姑姑,走时总是不免难过心酸和不舍。可今日乌雅落宁却是极高兴的。只因她觉得这一次姑姑离苦难远了。只要姑姑好,她便好。
走时已然快到晌午,阳光极好,暖暖得撒在宫道上,乌雅落宁抬眸望了望天,扬起一抹微笑,侧影看,美得实在有韵味。
而在这人烟稀少的之地,却有人看见了。那人背手笔直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待乌雅落宁走远了,嘴角才扬起一丝饶有兴致地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