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忘了,姑娘能在乾清宫中养尊处优,是因佟妃娘娘的提拔。”小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
“奴才不敢忘。”乌雅落宁恭敬回道。
“可是佟妃娘娘说,看似你却是忘了。”
“奴才绝不敢忘。”乌雅落宁将头埋得更低,恭敬说道。
“那姑娘就要快些,佟妃娘娘说,她已经很不耐烦了。若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比如说暮晴姑姑一不小心掉进池中,或是姑娘的爹爹威武得罪了哪位大人,将他贬为庶人,更甚者性命不保,就只能怪姑娘自己了。”
这些话乌雅落宁早已料到,听到时却还是有些胆颤,于是连忙跪在了地上,说道:“还望公公转达,说落宁定然会为佟妃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公公俯视着乌雅落宁,阴阳怪气地又说道:“姑娘嘴上功夫倒是好,但是我还是要劝一句,想要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要的是行动,不是嘴上功夫。”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
乌雅落宁缓缓抬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一入深宫门,身魂不由己,纵肝肠寸断,皆枉然也。
乌雅落宁知道,佟妃吩咐她做的事,势必要尽快了。虽然她不愿,却还是要做做样子,堵住佟妃的口。更何况就算现在她愿意,皇上也未必怜惜于她。
偶尔特意装扮一番,便是最好的方法,而如此也有诸多不妥,恐怕要落个勾引皇上的罪名,更甚者可能会丢上性命。但是她唯有赌上一赌。
而就算如此,那夜将她压在身下的人却再不正看看她一眼。她伺候人的工夫越加娴熟,身上的香味越加勾人,身上的宫女服越加配不起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却依旧得不到皇上的半点另眼相看。
这样的日子久了,乌雅落宁渐渐有些庆幸了。她突然意识到,她一直以来如此这般的碌碌无为,可能是摆脱佟妃控制的唯一筹码。
也许以后她可以安分地做她的宫女,做一个局外人,只待年龄到了,出宫,便从此自由。
只是有一些事,似乎上天早已注定。现在如此,不代表永远如此。不过是时机罢了。
康熙十三年的正月,前朝因十二年春皇上宣布撤藩的决定导致吴三桂等人谋反事件一片忙碌,而后宫却也没有因此消停下来。
皇上甚是宠爱的皇子赛音察浑,终究是无福享受皇家恩泽,在正月二十九殇了。
这是皇上与千贵人所生的第二个皇子,皇上甚为宠爱,赐蒙古名。因其体弱多病也并没有送往阿哥所抚养,一直呆在千贵人宫中。却不料,终还是在活了一年之后殇了。
千贵人万分悲痛,导致动了胎气,皇上分身不暇,一时之间竟病倒了。
众妃嫔要在寝殿伺候,一时之间只有夜晚才会忙碌的寝殿,白日间也忙碌了起来。
“皇上,千贵人还年轻,定会再与皇上生下皇子,皇上切勿过分悲痛。”皇后坐在床榻边上,舀了一勺汤药送往皇上口中。
皇上脸色发黄,喝了一口汤药,看了看皇后隆起的肚子,有气无力道:“皇后最近身体可还好,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皇后微笑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爱道:“这孩子比承祜那时乖多了,没有那般闹腾,太医说是个皇子,可是臣妾觉着也许是个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