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凝凌说着,便急忙走了。
雪萱急忙掀着帘子让玄烨进了屋,乌雅落宁跟在后面。
小太监将皇上搁在了床榻之上,便下去了。
梁九功和雪萱在床榻边上帮皇上盖着被子,乌雅落宁立在一旁,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别碰朕,朕没醉。”微微有些醉意的单薄之声。
“哎呀,皇上,您还没醉呢!你别乱动,快些躺好。”梁九功按住了玄烨抬起来的胳膊。
“梁九功,你是想抗旨吗?朕说了,朕没醉,你且先出去。”
“哎呀,皇上……”
玄烨突然睁眼,等着梁九功,“梁九功,朕再说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梁九功无奈,只好行礼道:“那奴才退下了。”走前,看了一眼雪萱,雪萱点了点头,表示无碍。
这时,玄烨朦胧着一双眼,又说:“雪萱,是雪萱吗?”
“是,是奴才。”
“朕有些渴,你给朕弄些茶水来。”
乌雅落宁正想说自己去就好,雪萱却在此时转身说道:“你照顾皇上,我去给皇上沏茶。”
乌雅落宁反应性地说道:“是。”
之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乌雅落宁跟躺在床上的皇上。
皇上再不是说什么,如睡着了一般。
这才让乌雅落宁稍稍放下心一些。小心地移至床榻边上,见皇上胸口裸露着,便上前帮皇上拉了拉被子。
这一拉,便看到了床榻上之人的脸庞。
瓜子脸,粗眉毛,白皮肤,只是脸颊上有几个麻点,还有便是那一双凉薄的唇。
乌雅落宁战战兢兢地看着,竟也看出了神。这便是当今皇上吗?阿玛便是要她争他的宠吗?
而就在这时,突然床榻上的人睁开了双眸。一双带着些朦胧的双眼犹如两把寒冰利刃一般,吓得乌雅落宁连忙低下了头。
“你是谁?”冷冰冰的声音。
乌雅落宁连忙跪下回道:“奴才,乌雅落宁,刚调来乾清宫没多久,所以皇上并不认识奴才。”
“乌雅落宁?”玄烨说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朕知道,你便是那佟妃想尽办法要送进来的人吧!”
乌雅落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忙说道:“奴才不敢。”
“你站起来。”玄烨冷冰冰的命令传来。
乌雅落宁皱眉,咽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命令再次传来。
一颗心越加乱了,却不得不在立马抬起了头,只是抬头缓缓的。终于,她抬起了头,只是垂着眸子,一眼都不看皇上。
下一刻,床榻上的人又说:“模样是不错,怪不得佟妃费尽心机要往乾清宫送。”语气依旧冷冰冰的,甚至带了丝嘲讽。
乌雅落宁连忙又跪下,却没料到皇上此时又说道:“坐到朕身边来。”
“奴才不敢。”乌雅落宁连忙回道。
“你想抗旨?”这话不似方才说梁九功的语气,更见寒冷。
乌雅落宁无奈,唯有缓缓起身,小心地坐在了床榻边上。而令乌雅落宁更加慌乱的是,下一刻,这个直直躺在床上的男子竟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就这么压在她的身上,离她咫尺。那双唯有醉意的透明如寒冰的双眸就在眼前,唇角带了丝微微的嘲弄之意。
“怎么,朕的佟妃娘娘难道不曾教授于你,闺房之事?”
带着满满嘲弄之意的一句话,让乌雅落宁顿时清醒过来,本能地她便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发现推了一下,他竟纹丝不动,只是脸上的嘲弄之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寒冰。
“你竟也要如此,是谁教你的?暮晴?只是她是不是忘记了,她才是第一个推开朕的人,如若再有第二个,也不过是落了个效仿之名而已。如此这般,如何能拢住朕的心?”明明是带了丝弄意的话语,却被玄烨说得冰凉至极,冷冷地只戳进了乌雅落宁那颗停止跳动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