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还是这样叫你舒服一些！”
楚凡听了老鬼的话，当即改了自己的称呼，总是前辈前辈的叫着，感觉还是有些生分，虽然自己和老鬼其实也算不上熟悉。
“你小子还真打蛇附棍上！”
老鬼当真是鄙视了楚凡一眼，虎皮盾上的虎毛都在乱颤，以此表示自己的情绪。
虽然老鬼身份肯定不凡，但是和自己的师尊莫轩比起来，谁强还说不定，况且这老鬼跟着自己到底什么目的他还没有弄清楚，所以他这也是在触摸老鬼的底线，希望能从中察觉出一些什么来。
可是老鬼毕竟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老怪物，做事太过圆滑，什么话都滴水不漏，要么根本不回答，要么就以天谴为由不做具体解释。其实楚凡将虎皮盾塞给解天雪的目的其实也不那么单纯，至少在那演武场上，老鬼根本就不像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没有了战力，楚凡怀疑老鬼肯定还有着相当强的战力，所以这就值得推敲了，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物，还跟着他，肯定有着什么秘密。
“好了！我其实就是想问问，这万宇混沌诀给我的感觉为何没有瓶颈！”
楚凡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把自己的疑惑向着老鬼说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到楚凡的洞府一定会觉得楚凡是不是精神错乱，或者走火入魔了，对着一面盾牌说着话，这算什么。
“小子！你有这种感觉很正常！我都说过了，这功法很诡异，疑似不全，这功法前期入门很难，可是一旦入门之后，只要有充足的能量，就可以使得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也就是你说的根本感受不到瓶颈。唉！”
老鬼说着，却叹了一口气。楚凡知道，接下来，老鬼所说的就是重点之中的重点了。
“之所以没有瓶颈，那是在功法修炼到极致后，根本就无法做出突破！他找了那么多人修炼这功法，可是没有谁真正突破了！至少在他分出我之前，没有人能突破！”
老鬼悠悠叹息道，他所说的关系太大了。
楚凡听到老鬼的解释以后，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会感受不到瓶颈，这功法感情是将所有的境界的瓶颈都融合到了最后，每一个境界的瓶颈融合到最后，谁能打破？本来是分散到一处处的，突然聚集起来，任谁都是无解。
“就没有解决办法吗？”
楚凡依旧不死心，再次问老鬼。
“没有办法！这种功法传承肯定来历非凡，想要靠自己接续功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曾经他培养了有一个，天资超绝，在此功法之上，一路顺风顺水，更是走到了绝颠，被他认为是最有可能突破的一人，可是还是可惜，最后这人依旧没能突破，耗死在了那个境界上。要知道其他人都没有修炼到最后就遇到了瓶颈。”
老鬼的话再次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楚凡面色凝重，能被老鬼真身称为天资超绝，肯定是天纵之才，这样的人物，都将万宇混沌诀修炼到了绝颠，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这到底是有多难？楚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等等！我忘了问，那个境界到底是什么境界？”
楚凡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居然一直都没问，这个被限制的瓶颈到底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具体什么境界会遇到。
“这个不可说！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你现在这点修为，还早得很！瓶颈的出现是不固定的，他培养的人之中，最早出现瓶颈的是仙境。”
老鬼对于楚凡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采用了这种侧面士的回答，想来是因为干系太大，无法直接明说。楚凡也好奇了，到底什么境界，还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夫天地造化，阴阳共生，修炼一途哪有捷径，芸芸众生，争的便是一场造化，修的便是一段缘法。”
老鬼这时候脱口而出的这么一句话使得楚凡深思了起来。
“我可以改修功法吗？”
楚凡疑惑了，如果不能到达巅峰就遇到了瓶颈，那自己能突破这瓶颈吗？不是楚凡不够自信，实在是那种天纵之才都无法突破，虽然楚凡资质上佳，可他还没有到那种天纵之才的地步，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以！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星核体了，而且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曾经应该修行过，并且还自爆了金丹，你的情况很是特殊，如果转修其他功法，可能你遇到的瓶颈并不比万宇混沌诀最后出现的瓶颈小！”
老鬼仔细地回答了他。直言楚凡曾经自爆了金丹，要想重新修炼，很是困难。
“其实你也不必去想那么多！这功法现在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你还可以借此功法飞速提升自己的境界，我想你现在应该很缺时间吧！”
老鬼向楚凡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因为他觉得楚凡完全没有必要转修功法，说句不好听的，或许修炼这套功法，楚凡还有机会问鼎巅峰，其他的功法注定了他会平庸一辈子。
“嗯？你怎么知道我缺时间！”
楚凡听了老鬼的话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在想功法如何，而是他在老鬼的话中，发现了问题，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缺少时间？自己的确是缺少时间，他想要快点增强自己的实力，回到三界，还有找到罗睺，黑羽。
楚凡看着眼前的虎皮盾，有了深深的戒备。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了啊！你这点修为，在我面前还不是一清二楚，通透得很。说实话我对你记忆之中的那个家伙很感兴趣，我总觉得他跟我记忆之中的那个有点像，不过不是太肯定，只有见到他才能知道。”
老鬼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楚凡说起了关于他记忆之中的事情。
“我去！”
楚凡是无语了，这就是那种修为通天的人所拥有的特权吗？老子什么话不说，别人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尼玛完全没有隐私可言啊！
“对！你想的很对！的确就是如此！”
老鬼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你行，你牛比！你咋不上天呢。不准偷窥我的心境！”
楚凡抓狂了，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嗯好了，不逗你这小子了。”
老鬼讪讪一笑，表示不再窥视楚凡的心境。
楚凡这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别人面前是多么可笑，原以为保密的东西，别人都能直接读取，看来这修真界水深啊！
好在老鬼表示，他能窥视楚凡的心境记忆是因为他曾经借用过楚凡的身体，从一般来说，无论修为多高一般是无法直接窥视别人心境的。当然抛开一些特殊的手段，特殊的功法技能，因为有一些功法天赋技能那些是可以简单窥视一番的，想要完全了解除了搜魂别无他法。
得知了这一情况，楚凡总算舒了一口气，不然任谁只要修为高就可以知道他的想法，那就太可怕了。
“你当真知道我的一切？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走！未来的那些路。”
楚凡问老鬼。
“你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很是奇特！我怀疑那个世界或许是一件法宝！世界之宝！能创造出这等宝物的人，不简单啊！”
老鬼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楚凡的话，反而是自顾自地在那里感慨。
不过楚凡还是认真地听着，因为老鬼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但是所说的这些还是很有意义的。
“你未来的路？如何去走，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帮你做决定，唯一能够给你的建议先前已经给过了！你的时间的确不多了，三界或许抵挡不住他所带来的浩劫！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老鬼这才说到关于楚凡的问题，同样也像楚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怎么会？我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
楚凡觉得老鬼说得有些严重，魔天道虽然厉害，但是自己的师父可是三界第一人，创造了三界的人，怎么可能奈何不得魔天道。
“你师父？莫轩？他修为只能说是过得去，不过想要对付全盛的他，没有胜算！而三界未必是你师父创造的，以你师父的能力，还没有那个能耐！”
老鬼的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直接点出来楚凡的师父根本不是魔天道的对手，三界压根儿就不是莫轩所创造。这些都颠覆着楚凡的认知。同样楚凡也知道老鬼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如此说来，留给自己的时间的确不多了，自己这里才是三界的希望，魔天道恢复实力应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对楚凡而言，便有些短了。
“老鬼你为何跟着我？”
楚凡终于问出了自己很想问的话。
“得得！小子修为不高，疑心病还重！老夫今天就打消了你的疑心病！我虽然已经产生了独立的意识，可是我却无法修炼，因为我一修炼，原有的真身便会感知到，他可不会喜欢有个知道他过去一切的独立于他的意识体出现，不修炼靠着残留的能量，我不久就会消散，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跟着你，做一个寄生虫，哈哈。”
老鬼说得很是轻松，可从他的话语之中，楚凡还是听出了落寞之感。是的，他仅仅是那个大人物的一道意识体产生了独立的意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