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合道的动静十分巨大,无法隐瞒,所有仙帝统统前来观摩。
但很可惜,夏延琴最终还是合道失败了。
至于原因也不复杂,自从昔年道祖陨落,天道便已经被打上道祖的印记,除了道祖以外没有人再可以与天道融合,哪怕是天道自愿也不行。
也正是在那日跟另外五位存活了无尽岁月的老牌仙帝谈话过后,夏延琴五人这才确定了他们的师尊原来是道祖的转世之身,除非他主动归来,否则要想找到师尊唯有达到合道境界才能有可能,而这片宇宙已经不存在合道的希望了。
当日得知此事的夏延琴相当绝望,以为终其一生再也无法与师尊重逢了,在众人离去后她一个人不闷不响穿过混沌缝隙来到邪魔宇宙,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硬生生屠灭了六尊魔帝,幸好李漠北、陈凡等人发觉不对劲营救及时,否则夏延琴就回不来了。
五位师兄妹回到天界经过商议,为了提防域外邪魔得知道祖转世之身的消息加害师尊,一致决定要把师尊的一切事情严格封锁,连姓名也不能透露出去。
做这个决定便意味着要放弃寻找师尊,只能被动等待他自己回归的那天。
……
听夏延琴说完五人成帝的经历后,陆长河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本来以为夏延琴能成为永恒火域的丹帝已经是众弟子当中混的最牛哔的一个,没想到其他弟子一个比一个牛哔!
李漠北,九天剑阁剑主?
陈凡,符文之地阵皇?
银蝉子,西方佛国佛祖?
九喇嘛,万妖之地妖帝?
好家伙,天界总共就十大圣地,你们五个人这就给我占了一半,我直接就好家伙!
……
“银蝉子……他当时是跟漠北他们一起飞升的么?”陆长河忍不住问道。
他其实对银蝉子感觉很不好意思,当初他收银蝉子为徒完全是稀里糊涂,只与他辩了一场法,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见过面,他现在要是跑自己跟前喊一声师尊,自己都会觉得良心有愧受不起。
“银蝉子师弟是跟三师弟一起飞升,要比大师兄和师妹晚了大约二十年。”夏延琴回答。
随后她从陆长河的神色中看出他对银蝉子的关心,又补充说:“银蝉子师弟心怀仁慈,担心将来无量浩劫降临整片宇宙的生灵都会毁灭,便在三百年前只身前往混沌海寻求合道契机,想要在浩劫来临之前合成大道。”
无论是“混沌海”还是“合道契机”,陆长河全都听不懂,不过他也不怕在夏延琴面前丢脸了,反正现在五个弟子每个人都能甩他一百条街,不懂就问。
“混沌海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
夏延琴面无异色,乖巧讲解道:“混沌海是每一片宇宙的起始之处,也是一个最大的世界,没有边际完全无限,一切物质生命都是从混沌中孕育,我们这片宇宙就漂浮在混沌海里面,到达宇宙边缘就可前往混沌海。”
陆长河露出若有所思神色,以他现代人多元宇宙的观念来理解,每个宇宙就相当于是一个小气泡,密密麻麻无穷数量的宇宙泡漂浮在混沌海之中。
“混沌海当中有许多先天孕育的神魔,也有许多混沌至宝造化机缘,既充满危险,也充满了机遇,同时连通着其它不可知的宇宙,当初域外邪魔就是沿着混沌海才来到我们这片宇宙,并撕开一道可供两片宇宙永久通行的混沌裂缝。”
陆长河又问:
“银蝉子一定要进入混沌海才能找到合道契机么?”
夏延琴点点头,犹豫一会儿,说:
“师尊前世的记忆还没有复苏,所以才不知道,自从七百万年前师尊合成天道之后,天道便被打上师尊的印记,尽管六百万年前师尊与邪魔宇宙的界主同归于尽,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合成天道,我们这片宇宙也就不存在合道的希望了。”
这番话陆长河起初时听的云里雾里,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夏延琴这是也将他当成道祖的转世之身了。
“你也觉得为师是道祖的转世之身么?”陆长河不动声色询问。
夏延琴一怔,反问道:“师尊还不知道吗?我以为师尊早就知道了。”
她至今还记得三千多年前,那只仙帝级别的邪魔声嘶力竭大喊说师尊是道祖的转世之身,她还以为陆长河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陆长河陷入沉默。
我知道个锤子!
“不只是我,连大师兄、三师弟、小师妹他们,以及另外五名天界的仙帝,都觉得师尊是道祖转世。”夏延琴解释说明。
“道祖当初合道之后去混沌海中探寻过,结果在混沌海中收服了一件混沌至宝,那件混沌至宝正是师尊在长安郡获得的混沌鼎。”
“混沌至宝一旦认主便不会再转换主人,哪怕后面遇到其他合道强者也不会再认主,师尊之所以能在长安郡收服混沌鼎,肯定是因为混沌鼎认出师尊是道祖转世。”
陆长河微微皱眉,原来是这样么?
当年邪魔说他是道祖转世,他不置可否,但现在连自己弟子也说自己是道祖转世,这就由不得他不深思了。
“难道我真的是所谓的道祖转世?”
“要是这样的话,我曾经展现出的一切不凡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甚至连穿越这种事都能解释,毕竟连天道都被我融合过,不管做出什么事都可以被理解……”
陆长河开始大胆假设,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是道祖转世。
那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觉醒道祖的记忆呢?莫非要遇到一个脚底板有七颗痣的人?
“师尊现在回来的十分及时,因为六百万年前跟师尊同归于尽的邪魔宇宙的界主也转世归来了,那位界主也是合道境界,他们正谋划着要再次入侵我们这片宇宙,有师尊在我们一定可以把邪魔宇宙的入侵击溃!”
夏延琴信心十足道,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对于陆长河她一贯都是信任的如此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