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韦林在晚上悄悄爬起来接受帕塞恩斯骑士的训练,然后在第二天白天的训练中对付王尔德骑士。本来是用不着这么麻烦的,但是王尔德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教学生,他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战士,同时也是一个糟糕的老师。
而帕塞恩斯知道应该如何根据韦林的条件来训练他,在他的教学中,几乎没有那些纯粹使用力量来压倒对方的内容,而是更多地利用技巧。
韦林很喜欢这样训练,完全忽视力量的训练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韦林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属于技巧型的选手。
那些巧妙卸掉对方力量的方法,让韦林在和王尔德训练的时候很少被一下子就击倒了,并且他总是及其无耻地在躲过一次攻击后就马上后退,也不会摆出攻击的姿势。
这样的方法可以让王尔德不好意思继续攻击,所以韦林现在很少受伤了,他也可以在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投入训练。
不过那些帕塞恩斯传授的攻击方法韦林还不敢对王尔德使用,他担心自己会激怒王尔德,那么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按照现在这样,韦林感觉自己的节奏还很合适,他总是能够挡下王尔德的一次攻击,为其他人创造进攻的机会。
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利用好这样的机会,韦林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格挡技能提高了,可以更轻松地接下王尔德的攻击。
由于韦林现在很少被王尔德骑士打倒,其他人却还是被狠揍,所以韦林现在的地位提高了。虽然没有人哭着喊着要韦林当师傅,但是其他骑士学徒的那么一点尊敬,韦林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韦林又和其他人去了一趟沙塔斯,依然是他给的钱,依然是找的艾玛,但是那个姑娘却不在了。
“那个叫艾玛的姑娘…不在吗?”韦林找到了修格拜因问道。
“哦,她已经回家去了,她说她要买很多东西回去。”
“这算什么?回家过年吗?”韦林有点发笑地想着,他对修格拜因说道:“她买些什么?漂亮衣服吗?”
修格拜因郑重地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嗯,也许会买吧,但是最重要的是吃的东西,她必须带足够的食物回去,然后家里人才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吗?”韦林很有兴趣地问道,“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秋天的粮食不够?”
“对于一些蛮族人来说是的,他们种的地如果不多,或是由于某些原因歉收了。在冬天又不能找到多少野物来补充食物,那么他们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修格拜因肯定地说着,“所以他们总会想些办法来补充粮食,家里有女儿又离我们这边近的,很多都愿意过来。在哈德良长墙后面,象我们沙塔斯这样的地方可是不少的。”
韦林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了,在沙塔斯的晚上,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半夜起床了。然后他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只好起来走到外面去一个人锻炼了一阵子,才能够重新睡下。
“我好可怜,现在连睡觉的本能都变成这样了,接下来不会连做梦都不会了吧。”韦林用毯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哀怨地想着,决定努力做一个有着美女们的梦。
在回到阐达以后,谢林骑士走了过来,这让韦林猜想着:“是不是他也想到沙塔斯去让我请客?我认为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被他们认为是妓院老板、赌场老板、酒馆老板三位一体了。”
事情当然不会象韦林想象的那样龌龊,谢林骑士是来告诉韦林一个好消息的:“韦林,你的装备到了,一起去看看吧。”
“这可是这几个月来我所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韦林微笑着回答,他对着谢林鞠躬后说道,“我需要您的经验来给我一些建议,毕竟我以前对此一窍不通。”
谢林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也很想知道这次他们运来的装备怎么样,跟我来吧。”
东西就在储物室里面,是那个几乎每天晚上韦林都要来的储物室,所以他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堆东西。
一捆骑矛倚在墙边,谢林骑士走了过去,抽了一根出来,掂了掂分量,又突然刺出,看了看然后就把矛放回去了,他对着韦林解释道:“骑矛只是消耗品,只是质量不是差得太离谱,那就没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拿起靠在墙上的鸢形盾,仔细看着上面的材质,盾牌是木质的,表面蒙皮。周围镶上了铁边,盾牌中央也有一块突起的圆形铁皮,这是为了将对方的兵器弹开,至少要减少一些力量,因为那个位置后面就是持盾者手的部位。
谢林握住盾牌后面的皮带,对着墙壁猛的拍了过去,看得韦林一阵心痛。谢林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盾牌就放了回去,然后他指着地上的锁子甲对韦林说道:“装备起来吧,你需要自己感受一下。”
韦林马上迫不及待地把锁子甲往身上套,当他松开手的时候,听到“哗啦”一声,肩膀一沉,他感到锁子甲的下摆都快打到了自己的膝盖。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皮带应该系在外面的,他心虚地看了看谢林,发现谢林正在拔出剑来检查,于是就坐在了地上解下皮带。
韦林先是给自己的靴子安上了马刺,虽然他知道不可能现在出去骑马,但就是忍不住这样做,也许这就象个小孩子得到新玩具时候的心情一样吧。
穿上靴子以后就没有再用胫甲,韦林把皮带系在腰上,觉得锁子甲没有那么重了,他将谢林刚才放到地上的骑士剑佩到左边,匕首在右边。然后把锁子甲的头套部分翻上来盖住脑袋,只觉得异常难受,这才想起来里面应该要有个帽子的。
不过现在主要是过瘾,也就没有这么讲究了,韦林继续戴上了头盔,当时唯一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真的很象在隐蔽地方偷窥的怪大叔,那种隔了层网看东西的视角让韦林有些兴趣。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左手挎盾,右手持矛,威风凛凛地问谢林:“您认为怎么样?能够象后世史学家一样看到我命中注定的辉煌吗?”
谢林楞了下回答道:“哦,当然,我认为现在可以吓倒那些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