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见到荆离亲自前来,忙上前见礼,荆离没有这种当太子的经验,他模仿着电视中的情况轻声道:“恩,都起来吧!荆风醒了吗?”
侍卫们忙低头应声:“还没有,太医还守在房中!”
荆离的心顿觉的内疚,想到他为了救自已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心中颇不是滋味,迈步走进了房中,昏暗的烛光摇曳着,照的房间忽明忽暗的,荆离看到了床上的那个男子,他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身上缠满了锦布,房间中也充斥着浓浓的药香。
太医早已在桌边打起了旽,听说抢救了近一天一夜,也难怪他这么累了,荆离不忍心去吵醒他,缓步往床前走去……
“轩……”荆离低喃一声,面前的俊容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她颤抖着身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的人儿,原来她梦到轩和他一同穿越过来,是真的!原来,上天还是残忍的让她再一次的面对着他。
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荆离所有的坚强瞬间被击溃了,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已的心口,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抵制这种心痛,她的头很晕,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觉得自已的身子晃了又晃,终于有些站不住了。
“殿下!殿下……”玲珑大惊,飞奔上去扶桑住她的身子,安慰道:“殿下,您别太难过了,荆风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他知道殿下如此伤心,一定会难过死的。”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荆离知道此刻不能如此的失态,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转过了身,她飞奔出了房门,不理会玲珑在身后的呼唤,一口气跑到了太子宫的大院中,荆离才蹲下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玲珑望着她痛苦的模样,不舍的挽扶着她道:“殿下,到寝宫休息去吧!天也不早了,怕是明天还得应付相爷,不养足精神不行哪!在说了,荆风从小就跟着殿下,多少次身中剧毒都撑了下来,这一次只是伤到皮肉,一定会没事的。”
从小跟着殿下!这句话多少震回了荆离一些思绪,她怔怔的抬起了眼眸,任由玲珑将其挽扶回了寝宫,躺在床上,荆离闭上了双眼都是荆风的脸庞,任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安睡,试了半晌后,索性披衣起身,拿起了《荆国通史》读了起来。
夜渐渐沉了,皇宫中也陷入了一片寂静,在宫内的一座后堂中,女皇跪在地上,正对着皇室的列祖列宗们参拜!那袅袅升起的炉香,让女皇瘦弱的身子更加的飘渺,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只听女皇口中念念有词的道:“承蒙列祖列宗相佑,才使得离儿如此有为,这许多年来,是朕错怪她了,朕与她朝夕相见却不知她心中苦楚,枉为人母!宰相权势日壮,可皇室却并无可用之人,朕撑不了多少个时日了,跪求列祖列宗赐朝堂可用之才,保离儿坐稳江山!”
重重的一头叩在地上,女皇半晌才挣扎着抬起了头来,她急促的喘息着唤了句:“一刀!”
突的,宫灯摇曳,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了女皇的身后,他的额头有一条很深的刀疤,双目冰冷,站在那儿一语不发,女皇没有回头,只是喘息未定,吃力的道:“一刀,从现在起,你就跟着太子吧,就如同对待朕一样的对待她,待她登基为帝之后,你就是她的暗影者,她一个人的死士,你可记住了?”
“是!”一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低睑下了眼神应了一句,女皇见他同意,微微一笑,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她微闭着眼轻声道:“带朕回寝宫,朕觉得很困,朕很想睡!”
不疑有她,一刀弯身抱起了女皇,只是脚尖一惦,整个人就飞掠而过,待他安顿好了女皇之后,这才又来到了新主子住的地方“太子宫!”
太子宫中荆离所居的寝房中,仍然灯火通明,一刀来到了窗边,透过里面的微光望去,只见荆离单手托着下巴,正聚精会神的读着书,一刀的眼眸流光一现,他回首望着太和殿的方向,长吁了一口气,皇上说的没错!这些年来太子的伪装,当真是苦了她了。
次日,相国府上……
离着尹秀珍的寝宫很远,就能听到她的尖声怒吼,殿中间跪着一地的奴仆,而在她的身边站立着一个俊美沉静的美男子,只见他手执圣旨,望着盛怒中的母亲,忍不住轻声劝道:“娘,您别生气,殿下这么做也是一片孝心,孩儿并不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冲喜又怎样?若是皇上当真好了,也算上是咱相国府的一份功劳!”
“闭嘴,你懂什么?孩童之见!”尹秀珍冷斥了他一句,咬牙道:“荆离这个贱人,竟然将本相的儿子封为冲喜太子妃,明显着就是给本相难看,明日若传到朝堂之上,你让为娘这脸往哪儿放?”
美男子微皱了一下眉头,并不认同尹秀珍的话,他仍轻柔的开口道:“娘,定是您想太多了,殿下虽然有些顽劣,可是却抹杀不了她对皇上的这份心!是您处处针对她了。”
尹秀珍不语,慢慢的转过头一双小眼冷瞪着他,眼底隐有怒意的沉声道:“昭宇,你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胳膊肘儿往外面弯,娘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护着那个贱人,对为娘这样说话?”
“哎呀娘……”尹昭宇不依的摇着尹秀珍的手臂撒娇,尹秀珍瞪了他一眼。尹昭宇忙又道:“娘,好啦!孩儿这不是心疼娘吗?这才多大一点事儿啊?娘要是为此气坏了身子,太不值得了。”
“果然是一个孝敬的好孩子啊!”一声轻脆的女音传来,在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皇家侍卫,还有那一脸慌张的相府家丁,未等尹秀珍反应过来,那家丁忙颤着声音道:“相……相爷,殿下不让禀报,直接就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