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凌彩容走到哪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小奶娃,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本官就能饶了你。”凌彩容得意之后,似乎并没有放过荆离的打算,而这时她身后的花飞柳一听,立刻上前道:“凌大人,这女孩儿顶多才刚成年,年纪小不懂事,自是不知凌大人高驾,还请凌大人包涵。”
“美人开口,本官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你说是不是啊!”一见花飞柳靠近,凌彩容立刻又是一脸的淫相,她的手一把搂住了花飞柳的小蛮腰,嘴更是往他的脸上凑去,可是她还未能接近美人,立刻就觉脚下一下踉跄差点摔倒,而再定眼一望,美人儿早被眼前这女娃给扯了去。
这一气还了得?她立刻手指着荆离,高声怒斥着她的手下道:“来人,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把美人给本官抢过来。”
“等等!你说你是凌大人,我且问你三句话,凌大人即为高官,怎么会在窑子里强抢舞男?其二,你即说你是凌大人,可是你上过一天的朝,站过一天的堂没有?其三,你说你是凌大人,凌大人为文状元,文状元定是京都第一才子,知书达理,深暗天朝国法,你可知你身着何种颜色?而这颜色犯下的是何罪?”
被荆离一连串的怒意高吼着问完,别说是凌彩容本人,就连众贵族女子,也都傻了眼,不说不知道,一经荆离提起,众女子的眼神无一不往凌彩容的身上瞄去,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众贵族女都太了解了,可是就因为对第一和第二问题的了解,却让她们忽略了第三个问题。
暗黄色!
黄色,即皇色!在大荆的国法中,穿黄色即藐视皇威,藐视皇威即如同欺君,欺君之罪重可诛九族啊。
经她这边一提,众女子立刻都反应过来,凌彩容犯了这么重的事儿,在加上她平时里横行八道习惯了,这会儿众女子可算能出一口气了,立刻高声道:“黄色,死罪!是死罪啊!”
而这时,凌彩容的脸也如同白纸一样,她身子往后退了退,自已也再三确定了这色,她一向不爱读书,官也是买的,只觉得暗黄色好看,而且还听了家仆的劝说,选了暗色,这衣色穿了好几次了,并没有什么事,可今天竟有人抓住这一点不放,这也让她的心慌了起来。
见厅下的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而且台上的美男竟也用赞赏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小奶娃,气极败坏的凌彩容立刻怒声高吼道:“住口,若是让本官看到谁在说这种话,本官立刻割了她的舌头,看是这些话传的快,还是你们死的快。”
她的声音一落,场面立刻又静了下来,这时凌彩容又别过了头,她的目光森冷,阴狠的望着荆离,刷的一下子抽出了随从身上的宝剑,低声道:“你这奶娃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过来,你既然这么想死,本官就成全你。”
说着,刷的一下子持剑攻了过来,台下的玲珑立刻惊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而这时荆离下意识的身子往后躲去,可是腰间一紧,脚下一空,整个人竟直直的被人扯到了一温暖的怀抱,鼻腔充斥着淡淡的花香,真好闻!
“凌大人,她只是一个女娃儿,童言无忌,你又何必太过当真呢?凌大人不就是想带飞柳回府吗?飞柳随大人回府便是,放这女娃离去吧!”
荆离忙抬头,她心中一惊,卖艺不卖身的花飞柳,引的全城女子失魂花飞柳,既然为了救她,而甘愿落入虎口?不行!她是女人,她是在一个女人当权的社会,而她更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已做如此的牺牲?
“等等!”荆离立刻推开花飞柳,虽然美男的怀抱让人很贪恋,但是当前还是保命兼保住美男才是正道。
“我又没有说错,你犯下如此大罪还不思悔改,竟想着杀人灭口,在你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老娘说的话就是王法,在此谁敢不听?来人,给人杀了她。”凌彩容已被荆离气的失去了理智,立刻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吼着随从,随从立刻一涌而上,花飞柳忙把荆离挡在了身后,柔声道:“凌大人,看在飞柳的……”
“你给老娘滚开!”一把甩开了花飞柳的手,怒声道:“今个儿当着大家的面,老娘就是狂了,今个儿不止连你也要,这奶娃儿也得死,还不动手!”
“是!”随着她的话,众人一涌而上,花飞柳立刻护着荆离后退,而这时玲珑也冲到了台上,她腿脚并上,暂时将攻上来的女打手给击退了。
“有意思,原来还带着帮手来的,来人,将这个女人也一并拿下!本官要剥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然后挖出她们的胆,看看究竟有多大。”
凌彩容的话音未落,众打手又一涌上前,花飞柳带着荆离连退数步,玲珑拼命的挡在他们的面前,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到两分钟,玲珑就被打倒在地,而这时凌彩容的随从手持宝剑从上而下的直剌而来,惊的荆离高呼一声:“玲珑!”
玲珑就地一滚,宝剑仍步步紧随,眼看着就要剌中她了,却只能听一声女子的尖叫声,荆离被花飞柳挡在了身后,一时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她的心猛的一痛,一把推开了花飞柳往玲珑奔去。
可是面前的一切都让她惊呆了,只见那持剑的随从抱着双手翻滚在地上,地上一滩的鲜血,而玲珑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犹不知发生了何事,荆离看到目前的情况也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怔怔的回首,这时竟从众女子中走出来一个冷俊的男子。
他一身的宫装,手握一把宝剑,正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来,若说花飞柳是大荆第一美男子,可是面前的这个男子虽然长的不如花飞柳,但是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无法逼视,那感觉决不是这个社会上比较娘的男人所能拥有的。
“荆风?”荆离吃惊的望着他,意外着他的到来,而他如此有霸气的走上台前,竟让荆离的心中升起一股小小的骄傲,这个男人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有着同样的容颜,却有着不同的性格,虽然一样的冰冷,但是这个从小在皇宫长大的荆风,对自已是死心塌地的,荆离明白,只是荆离的心还有道坎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