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不睡?”惊诧的望着面前一脸忧伤的周智超,她竟然有些心虚了,周智超与她对视着,什么也没有说竟上前一步,一把拥住了荆离,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就似要用尽全力的力气去拥抱她那般,他那如钢钳般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扯向了自已,俯下了头,急切的寻着她的嘴唇。
“智超!”略带着一丝抗拒的低唤,言语中有着疼惜的感觉。周智超不理她,只是吻着她,近乎用咬的那般吻着她,然后他的双手伸进了她的衣衫中,握住了她的浑圆,那强烈的吻转攻她的颈项,荆离有些动情了,微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失了频率。
“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求你……求求你。”近乎哽咽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到了荆离的耳中,她的身子猛然的一震,倏的睁开了眼睛,使力的推开了周智超,不解和探究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他的双眼眨着红意,嘴唇在月色下轻轻的颤抖着,他望着她的眼中,哀求的意味很浓。
“谁和你说的朕要离开?你是指回荆国吗?朕的确要走,明日就出发。”掩饰性的别过了眼,不去看他似乎是洞察了一切的双眸,周智超颤抖着手指,抚上了荆离的头发,又一次的将她拥在了怀中,这一次荆离没有推开他,平静的依在他的怀中,心中微酸。
“皇上,能告诉臣妾,你是不是想用彩月奇玉和月亮石回到过去?”低低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恐慌和悲伤,使的那音如同冰珠一般的砸在了荆离的心中,她的呼吸一窒,反手紧抱了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周智超觉的有些绝望,不由低喃着道:“你若走了,我们怎么办?若是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生有何欢?”
“智超!”荆离的心中一软,不忍他在如此的悲伤,只能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扬头抬起了眼眸,给了他一抹明亮的笑容道:“你放心吧,我哪儿不去。”
“真的吗?”周智超的眼中带着狂喜,他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急声的问了好几句,荆离不由的有些失笑道:“自然是真的,我说了不会离开你就不会离开你,乖啦,不要在想这么多了,搞的像生死离别那般,明日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又可以团圆了。”
“真好……”周智超低喃着,伸手将荆离揽在了怀中,望着天空的明月出神,荆离难得如此的乖巧和安静,她闭上了眼睛,忽略心头的那一种疼痛,暗自的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她不会离开,是暂时不会离开,而且这个承诺,有效期也只有半年,想到日后他的难过,荆离不由的偎紧了他,她的身子娇小,正抵在了他的下巴,她顽皮的抬头,张嘴轻咬着他那优美的下巴,双手亦开始不老实的来回抚弄着他敏感的身躯,周智超的呼吸有些不稳了,他低下了头,正对上她狭促的笑,他微涩,但是下一刻,荆离的双脚突的离地,然后被周智超抱进了房。
月色下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到以为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下只有他们两个,可是细看之下不难发觉,在茅屋的顶上,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清冷男子,他平静的望着房下的一切,可是心中的痛却一涌强过了一涌。
“又在难过了吗?”一个带着无奈的声音传说,紧接着他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回过头时,飞燕已经自主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圆月道:“唉,月有圆缺,人有悲欢,月无从选择,但人可以啊?你这人也是个木头,死脑筋,明知道看了会难受,你为何还要在这眼巴巴的盯着呢?”
一刀不语,别过了脸望着她,眼神幽暗看的飞燕心中一痛,那眼眸中的寂痛让她心疼不已,可是她刚刚说的那话可否收回?因为在一刀那孤寂的眼眸中,倒影的却是自已与他一样的感伤,说人如此,自已又何尝不是?
“你怎么还没有睡?”一声低语就如同打碎了飞燕的魔梦,她立刻摇了摇头极力的恢复着自已的情绪,然后取笑的道:“我倒是要睡的,皇上那凄凉的笛声,谁又能睡的着呢?好在伤心的人不是你一个,至少有人陪着你。”
落寞的低语了一句,飞燕的这句话又换来了一刀长久的驻视,就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那般,飞燕的心头突的狂跳不已,她无措的移了移身子,尴尬的一笑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人陪着你,但是心却没有陪着你伤感呢,你说的是她,你看……”
随着飞燕所指的方向望去,竟见那院落的一角缩着一个人影,她蜷缩在那儿,周身都透着悲伤的感觉,一刀常在夜间行动,视力也极好,只用的一眼便认得了那人,那人竟然晚晴,一刀望着这样的她,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冷情,而且相较于这一次的见面,她沉静了许多许多,几乎不爱说话了,就似要一心隐入到人群中,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样。
一刀正在想着,可是飞燕却纵身一跳的来到了晚晴的身边,嘻哈着道:“晚晴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真会装!”一刀在她的身后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跟着也纵身跳了下来,来到了晚晴的身边,如果细听,还可以听到房间中细碎的声音,虽然声小,却如刀一般的割着众人的心,晚晴没有说话,只是将脸转到了一边,飞燕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的有些不满,她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道:“喂,你可是在伤心你家主人……”
晚晴倏的住了口,她知道晚晴与红颜的那一站,她不用想定也是为了这事,自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由尴尬的一笑,摸了摸头发道:“这个,我只是猜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这个的。”
“就算为了又如何?主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晚晴空洞的声音传来,一如她的眼神那般,空洞,麻木,无神。带着深深的悲伤与凄凉。
一句话堵了两个人的嘴,三个人便又陷入了寂静之中,良久良久,飞燕望着那银白色的月牙,淡淡的道:“情痴,情空,生若为人,谁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啊。”
两个人的心头皆是一震,情空!心便空,谁又能逃离的了?就算逃了,那也是一个无心的人吧!无心,情空……点点忧伤又在三个人的眼中散了开来。
次日……
阳光大好,在城门口的城墙下面,齐皇与荆离相对而立,眼中有着不舍的道:“妹妹,你当真要走了吗?”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送别的戏码我们唱了好几次了,也是要到了分别的时刻,这一次来大齐,让荆齐两国的关系又一次的关联在一起,朕心甚安,容朕多说几句,姐姐可别忘了您答应妹子的事情啊。”
齐皇笑了,郑重的点头认真的道:“文博是你唯一的一个弟弟,我又怎么能对他痛下杀手呢?不管以后有没有抓到他,我都不会去伤害他的,一定依言给您送到大荆国去,朕说到做到。”
似又寻回了多年前的帝王霸气,齐皇豪爽的拍了拍胸口应下了这事,这时在她边上的齐尚走上前来,从宫男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转手递到了荆离的身边道:“荆国陛下,大恩不言谢!你是我齐尚打心里佩服的人,在你的带领下,大荆一定会日渐昌盛的,这里是东海产的粉珠,百年一颗,当时荆国太子殿下满月之时,我们皇上未能亲自到场,这颗珍珠就送于她做个纪念,保她平安吧。”
齐尚说着,手上也没有忘记打开那锦盒,一抹淡柔的粉光晃了众人的眼,细看之下那粉珠细润光洁,一看就是难得的上品。荆离也没有客气,微笑着点头,边上的程嫣立刻上前代为收下,这时齐皇的目光才转向了那坐在软轿中身子尚虚的雨墨,她走上了前去,怔怔的望着他,姐弟两个的眼中都隐有着泪水,最后雨墨哽咽着唤了一句:“皇姐,保重。”
也就是这一句皇姐,激起了齐皇无限的悲伤,她伸手揽住了雨墨,紧紧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又不舍的在他的耳边交待道:“嫁了妻主就是大人了,荆皇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一定要尽的侍伺着,为了我们两国的平安,作出自已的努力,知道吗?”
“嗯……”雨墨含泪拼命的点头,看着他悲伤的样子,荆离的心头不忍,她走了过去,将雨墨揽在了怀中道:“姐姐请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的待她的,朕也有些倦,就陪着雨墨做马车吧,回大荆。”
随着荆离的话,程嫣立刻高吼着道:“起驾回国!”
紧接着马蹄声,排队声还有脚步声,都一并的响起,雨墨又深深的望了齐皇一眼,这才将脸别到了荆离的怀中,难过的默默流泪。荆离不语,只是揽着他,然后伸手一撩车帘,纱帘随之飘下,隔去了送行人的目光,马车一晃,开始往前方走去。
“皇上,以后你还会带雨墨来看皇姐的,对吗?”雨墨闷闷的声音自荆离的怀中传来,荆离无声的点了点头,轻拍着他的背部,因为雨墨受的伤很重,他站立现在都成了问题,腰部基本上都使不上力气,而且自连蹲都不会了,荆离担心他的伤势伤到了神|经,也心疼他之前承受的一切。
车子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马车中静默一片,荆离在想着自已的事情,雨墨得不到回应,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很快的就陷入了睡眠,一路无话,所有的人都很默契的拼命赶着路……
荆国!
医香宫里!莫言仍然双手是泥的锄着草,从别院的不远处又传来那个每日都会在自已身边说个不停的声音:“小主,小主……小主……”
“在这儿呢!”被唤的心烦,莫言从高株的草药中站起了身子,玲珑一看到他,那一张小脸上立刻尽是光菜,她三步两步的奔到了莫言的身边,心疼的道:“小主,您怎么又在锄草了?不是说了吗?你的伤手很无力,根本使不上劲,你非的这样锄草,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好啊。”
“已经几个月了,没事了。”莫言淡淡的应了一句,而后又蹲下了身子,仿佛自已的身边没有人一般,他悠闲的锄着草,玲珑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夺下了莫言的铲子,有些赌气的道:“如果小主是想要清除这里的草,让奴婢来便是!皇上临走的时候,再三的交待玲珑要照顾好小主们,你和靖妃小主,一个就不停的做着活计,一个人就拼命的练着武功,仿佛你们的身体里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一样的,这若是皇上来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听到玲珑提到那个让自已伤神伤心的女子,莫言的眼神微微的一暗,他低下了头,没有阻止玲珑的动作,只不过他的人也没有在呆在那儿,而是站起了身子准备去溪边洗洗手,可是也许是蹲的太久了,他突觉的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头重脚步,在他还有意识之前,只听到一声惊呼,还有一双慌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他下意识的握住了那手想要稳住自已,可是徒劳无功,自已还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皇上不在宫中,一切都是由靖妃来打理的,当他听到奴婢们传来的话时,忙抱着孩子飞快的赶到了医香宫,这个时候玲珑一直坐在他的床头哭泣,手中的拿着湿了锦绢不停的为他擦着额头,在房子中的太医忙碌不停的为他配着药,靖妃一到,所有的人忙跪地行礼,玲珑痴痴的坐在床头,目光只望着莫言,但是却丝毫不知荆风来了。
“玲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紧皱着眉头望着床上躺着的苍白人儿,几日不见他似乎又瘦了,荆风的声音不大,却也将玲珑的思绪给扯了回来,她立刻惊跳起来,扑通一声给靖妃行了一个礼,才慌乱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太医们说他的身子太过虚弱了,别的倒没有什么,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高烧不退,而且还昏了过去。”
“他昏倒的时候,还有谁在跟前?”靖妃将晴儿递给了边上的奶娘,他也侧身坐到了床前,伸手摸着莫言的额头,他滚烫的温度让他的眉头不由的紧皱到了一起,别过了脸,他冷声的道:“太医们,医妃小主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太医们面面相视,没有一个人敢接话的,荆风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子,怒吼了一声道:“你们是皇宫的太医,连小主得了什么病都查不出来,要你们何用?若是皇上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还有的活命吗?”
一句话吼的太医们全都跪在了地上,为首的那个太医颤颤微微的道:“回小主的话,医妃小主医术高贵,他自已有什么问题自然是先知道的,但是我们的确是仔细的诊过了,他的身子无恙,但是身体却极度的虚弱,而且他的手腕受伤,阻了全身的血液,怕是血於造成的昏厥,待微臣们给开一点活血化於的药,自然就是没事了。”
看到那些个太医说的小心,那眼中的惊惧也不是假的,靖妃只得烦燥的挥了挥手,让她们全数都退了下去,他又走回到了莫言的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一个手腕,将他的衣袖往上一挼!
“怎么……怎么会!”眼前那触目心惊的一道伤痕入了荆风的眼,那伤正是在脉门上,任谁知道若是脉门伤了,几乎会流尽身体的血,可是他身在深宫,这伤还泛着粉红色,一看就是新伤,谁会如此的伤了他,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一股怒意自荆风的胸口升起,他来回的渡着步子,转头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玲珑道:“小主是怎么受的伤?你是怎么保护他的?若是皇上回来,本宫看你如何向皇上交待。”
玲珑的身子一怔,抬起了脸,那眼中装着满载的担忧,还有那脸上也布满了泪水,那是多么深的悲伤啊,荆风硬是咽下了口中的狠话,但是玲珑却因他的话而失控了起来,猛的一吼道:“那伤是皇上逼出来的!”
“你说什么?”荆风一震,显然还没有明白玲珑的话,玲珑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带着怒意的道:“当初……天衣公子身受重伤,又中了奇毒,根本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伤与毒的共存,让他活一刻都难,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医主子是一个神医,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能够治好所有的病症,所有的人都不能容许他见死不救。当时皇上还……还逼着他去救天衣公子,还对他说狠话……无奈之下,医主子是割开了自已的脉门,是用自已的鲜血为天衣公子解毒,这哪是救人?哪是救人哪?这分明就是一命换一命,那天衣的命值钱,我们医主子的命就下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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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姐妹那看她儿子,来不及更了,先欠着,明天改过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