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这么问,一刀的脸上一红,默默不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气份颇显的尴尬,荆离见状不由轻笑出声,看着一刀那涩然的脸,她轻声道:“一刀师父莫怕,朕不是一个强人所难之人,朕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是朕的师父,就算是朕有心,也不能胡乱的搅了辈份,这不是乱*伦嘛?”
她的这个笑话,虽然说的轻松,可是荆离自已和一刀,两个人都没有笑出声来,反而更让两个人沉默不语了,荆离说了这话以后,两个人便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断这个尴尬的局面,一刀直挺挺的立在那儿,一言不发,荆离则是又低头擦拭着银针,可是就在这时,帘外又传来了脚步声,一刀习惯性的一闪身,这个空荡荡的军帐中,竟然也能寻到藏身之地,荆离一笑,本来想劝他出来便是,用不着躲,他现在不是暗人,是明人了。
可是帐帘掀开了,进来的人儿让荆离一愣,便停住了唤出口的话,荆离起了身,面对着来者,她微微的弯身行礼,口中谦卑的道:“离儿见过妙父妃,父妃万福金安。”
“你给本宫行礼,可怕闪了腰身?”妙妃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着火炉坐了下来,他也不客气,直接的伸手至火炉边烤着手,荆离习惯微笑,她微微的一笑,然后也坐了过来,似是想与他促膝长谈,妙妃也不看她,冷冷的道:“你唤人将本宫接到你身边,意欲何为?”
他句句带剌的话,让荆离很是无奈,荆离耸了耸肩头道:“父妃您多虑了,接父妃前来,只是害怕父妃在皇宫中受到战争余波的伤害,离儿并没有想很多,只知道,在这个世上,离儿已经没有多少亲人了,离儿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些亲人们都安安稳稳的活着。”
“让亲人都安好?”妙妃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那般好笑,他哈哈的大笑了两声然后道:“承蒙皇上看的起了,但是在本宫看来,皇上好似没有这等好心吧?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本宫喜欢爽快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脚,玩黑心思的人。”
荆离更加无奈了,她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父妃如何才能相信朕?若是朕说什么父妃都不可以相信,那么请父妃您帮离儿想一个接你前来的目的,你觉得朕为何要接你到身边来?”
妙妃瞪着荆离,荆离也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两个人就这样人不作声的相互望着,妙妃见荆离眼底的坦坦荡荡,他不由的说道:“你的眼神是比你父亲的善良多了,只是你虽然不说,本宫也不会往好的地方想,你想利用本宫什么?本宫一个将死之人,你这又何必?”
“父妃说的好,我何必利用你,离儿虽然不知道父妃为何一直要这么想,但是离儿的心思很单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离儿要利用你,也不必与你玩捉迷藏的游戏,朕利用一个人,还用不着如此的上心。”
“好胆识!”妙妃笑了,荆离有些傻了眼,不由微微怔住,以前在沉书阁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脏污,根本看不出他的相貌,只有一身的怨恨,而后来看到他时,仍然是那脏污一片,根本也看不出他的长相,而今,他清洗干净了自已,而且还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衣衫,虽然近四十岁的人了,但是却更有风韵了。
荆离的生理年纪的确只有十六岁,但是她的心理年纪却已是一个成熟女人了,对审美观自然也不同,莫言太嫩,花飞柳太俏,一刀太冷,荆风太像轩了,尹昭宇就如同曾经前世的社会,那种三从四德的女人,荆离一直都没有寻到自已好的那一口,可是妙妃却让她看的有些痴了。
只见他剑眉微皱,带着些许的忧怨,而且双目细长,虽然带着冰冷和怒意,但是却也掩不住那眸子中的晶美,那高挺的鼻子,还有微微紧抿的嘴唇,他虽年届不小,可是洗去了那一身的脏污,似乎才只有三十而已。
三十的男人一般是最有魅力的,而这也很是符合荆离心理年纪的审美观,她望着他,眼中透着纯粹的欣赏,妙妃与她对望,而且他也不是一个未经世事之人,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的火苗,当下又气又羞,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低吼道:“原来……你命人将本宫带出来,竟存的是这等心思,果然够无耻,够龌龊。”
荆离一愣,立刻回过了神来,她忙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那妙妃的神情,便知道他定是误会了自已,欣赏美的东西,谁都有这爱好嘛,只不过欣赏并非占有,他怎么连这一个眼神都承不住呀,荆离忙道:“父妃,你误会了离儿。”
“误会?本宫何曾会误会你?果然啊,你果然与你那风骚的爹有的一拼,当初他害落的此时田地,而今日你竟然还能对本宫有此想法,你简直是无耻到家了,看本宫今天不杀了你。”
说着,竟也不听荆离的解释,有些羞恼成怒的冲了过来,荆离知道一刀就在这帐中,心中也不害怕,而她见到妙妃的手中也没有武器,所以身子也没有躲开,妙妃手掌带风的挥了过来,荆离便直直的被拍倒在地,还沿地滑出去将近三四米远,可见妙妃这力道,是下了绝对的狠心啊。
说着,竟也不听荆离的解释,有些羞恼成怒的冲了过来,荆离知道一刀就在这帐中,心中也不害怕,而她见到妙妃的手中也没有武器,所以身子也没有躲开,妙妃手掌带风的挥了过来,荆离便直直的被拍倒在地,还沿地滑出去将近三四米远,可见妙妃这力道,是下了绝对的狠心啊。
但是就在他打了她一掌以后,紧接着想打第二掌的时候,却突然的停了下来,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荆离,十分不解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