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欧阳玉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吧,这也是夸张的手法,毕竟不管怎么说欧阳玉清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欧阳玉清此刻眼里遮掩不住的惊异和已经有些变了的脸色足以看出,此刻他的心里是怎样的惊涛巨浪。
这……这是……苍幕之火……天……我的天……这个冷沐颜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不是说不能修炼吗?怎么一下子居然能调动出两种传说中的神火?
轻轻松松便亮出两种神火,也不知她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太恐怖了。
看到周围的人居然还没认出来,冷沐颜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直接将手心的苍幕之火收入体内。
“怎么?怎么收回去了?不是怕露陷了吧?”
“就是,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障眼法,怪不得如此自信呢?只可惜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人。”
周围的人有开始七嘴八舌。
冷沐颜讥诮的看了看周围,无知不是错,无知还要卖弄就是大错特错。不过自己可懒得跟这些人耍嘴皮子。
你们就等着啪啪啪打脸吧。
冷沐颜继续调动灵气,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打算再弄出太高级的火焰,毕竟面前都是一群乡巴佬,弄出太高级的他们反倒看不懂呢。
这一次出现在手心的是冷沐颜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相对来说低级一些的火焰,体表通红,甚至有些发黑,温度极高,如同身在炼狱一般。
这一次虽然还是有人不认识,但是这形态和温度已经是不凡的了。而且汪司君好歹也算是个炼器天才,倒也认出了这种火焰
“地……地……地罚之火?”汪司君眼睛都快瞪脱窗了,“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地罚之火?偷来的吧?”汪司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若是他能得到这灵火,那炼器一定能更上一层楼,没准都能炼上品灵器了。虽说上品灵器对于武器一门来说品质并不高,可是需知炼器这一门向来最是艰难,他十六岁的年纪能炼制下品灵器已经算是帝国天才了。许多二十多岁的人,此刻还在学习冶金提炼呢。
而且虽然都是灵器,上下品之间的威力绝对是天差地别。
周围的人有一部分人知道这是地罚之火,有一部分不认识的也听说过地罚之火,毕竟那可是灵火排行榜第五位的灵火。这些从小到大熟背各种排行榜以免错漏什么极品武器丹药的大家子弟怎么可能不知道。
刚才的两种火焰不知道,也不过是因为那是神火。在这个大陆上神火是传说般的存在,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片大陆的,所以除了个别皇室中人和有希望离开这个大陆的超级天才,也没人会去记这些。
汪思韵自然也是知道地罚之火的,心里充满了嫉妒,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地罚之火?她不就是一个冷家一直漠视的废物小姐吗?想到这里,汪思韵又安心下来。她才不相信一个废物了十几年的人会突然变成天才。就算走了狗屎运不知道哪里捡到了地罚之火又怎样?难道有了火焰就会炼器了?她可是看着她哥哥废了多少矿石,练习了多久,即便是个炼器天才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更重要的是有家族的物质支持。
冷沐颜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公认的废物,怎么可能会炼器。
她就好好看着冷沐颜怎么失败,然后任凭他们处置。
地罚之火,自然就是哥哥的了。然后她要在冷沐颜的脸上划上十刀八刀,以泄心头之恨。
冷沐颜才懒得管汪家兄妹的想法,也懒得理会旁边人的窃窃私语,和或惊讶或怀疑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这些人越是轻视她,不过是越发显示出这些人的无知罢了。
拿起旁边的矿石就往炼器炉里面丢。
周围议论纷纷的人顿时说的更大声了。
“搞什么?拿出了地罚之火还真以为会炼器了?居然连工序都不知道。”
“呵呵,居然不去除杂质就直接把矿石丢进去,她真以为炼器是做饭呀?”
汪司君和汪思韵两兄妹倒是没有说法,可是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惊喜,这个废物果然是不会炼器的,居然不知道炼器要先出去矿物中的杂质,杂质去处的越好,炼出的武器品质才会约高。
啧啧,居然这点水平就来比赛。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了灵火就是大师了不成?就算是炼器公会会长也不可能说不去处杂质就直接炼器啊。
欧阳玉清倒是没有说话,他虽然也有些诧异冷沐颜不去处杂质不提炼就将矿石丢进炼器炉中。但是看着冷沐颜一脸镇定,总有种会发生奇迹的感觉。
不过心里也微微替她捏了一把汗。
冷沐颜却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和嘲讽。她自然是成竹在胸的。
她脑海里的炼器术自然跟这个大陆的炼器术天差地别。
在她脑海里的炼器术,那是远古时代就有的,只要能将火焰控制得当,并不需要什么用锤子去敲打矿石去处杂质的步骤。直接可以用火焰,一边炼制一边讲矿物中的杂质去处,用灵火直接烧尽,用灵火来去除杂质,绝对比用铁锤来敲更有效率,也能去除的更干净。
用铁锤来敲打去除杂质,不过是因为后来人们对火焰的控制越来越比不上前人。用火焰去除杂质的方式慢慢失传了,所以才有人想出了这个办法。虽然没有使用火焰那么有效,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
所以这些人啊,嘲笑别人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反倒才是坐井观天那一个。
用火焰来去除杂质当然是快多了,相当于两个工序同时在进行。
所以在那些人还在嘲笑冷沐颜的时候,炼器炉里已经发出了一丝绿色光芒。
那些人顿时瞪大了眼,不会吧?真的炼出来了?
光芒越见扩大,慢慢升起。冷沐颜收回了灵火,炼器炉即可便冷了下来,一点也察觉不到刚刚还有着炽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