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了,他说,还是我去吧。
钟离和三夜都巴巴地望着他,什么!木头疙瘩会讲笑话?那你见过会跳舞的青蛙么?没有吧,那就好了,简直就不可能,这跟没人会强迫一头母猪上树的道理是一样的。
可是奇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萧子陵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竟然从山洞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听得三夜和钟离毛骨悚然。
然后萧子陵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两人说,“可以进去了。”
三夜凑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一脸膜拜地问,“萧大哥,你到底说了什么,让那老头笑成这个德行?”
萧子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那之后,萧子陵的笑话一举成为绝响,自然那是后话。
三人进入另一道石门,石门的后面便是百晓生那老头日常居住的地方。房间不大,也很简陋,出了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外,再无其他东西。
“老夫这个地方小,也没坐的地方,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坐地上吧。”
三夜见那地方脏兮兮的本不想坐,但见萧子陵有洁癖的人都坐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哈哈哈,江湖人才辈出,姓萧的小子,你不简单,老夫已经有十年没这么畅快地笑过了。”
萧子陵正色道,“前辈过奖了,我们这次前来我想请教一些关于冰蝉琥珀的事情。”
百晓生摸了把花白的胡子,视线突然落在了三夜身上,“前些日子江湖中传闻冰蝉琥珀被魔教妖女夺走,难道你就是那个妖女?”
三夜尴尬地笑了笑,“老头,别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哼,要不是看在姓萧的那小子份上,我才不想见你。”
三夜恼了,伸手往桌子上一拍,激起无数灰尘,“废话少说,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你信不信我放把火烧了你这个鸟窝。”
百晓生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萧子陵冰冷的眼神向三夜扫过来,三夜清了清嗓子,只得乖乖闭嘴。
“前辈,晚辈知道要开启冰蝉琥珀需三把特制的钥匙,至于这三把钥匙的下落还望前辈告之。”
“冰蝉琥珀,是江湖中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至宝,传说这冰蝉琥珀是楼兰国一位公主命百位名匠共同打造而成的,楼兰国破后,公主便和冰蝉琥珀一起在这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二十几年前才又重现江湖,至于这三把钥匙,经过我多年的调查得知,第一把钥匙是在风隐山庄的庄主,风烈天手中,这风烈天可能是百位名匠其中一位的后人;第二把钥匙,据说是在一位很据盛名的琴师手中;至于这第三天钥匙老夫苦苦查寻,还是没有头绪,不过一有消息老夫一定会飞鸽传书通知你们。”
萧子陵站起身,双手抱拳,“谢谢前辈告之。”
百晓生笑着拍了拍萧子陵的肩膀,“哈哈,这是你应得的,小子记住有空常来这边玩啊,多讲几个笑话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听。”
萧子陵点头道,“好。”
三夜从地上站起来,抓着萧子陵的手臂往外拖,“萧大哥,这里又黑又小,又脏又臭的,咱们赶紧走吧。”
三人刚走出洞口,就听得百晓生的大笑声,“哈哈哈,姓萧的小子,老夫送你一个忠告,若是让这妖女缠住你,你这一辈子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这个臭老头!竟说些胡话,看我不打掉你的牙!”三夜凶神恶煞地冲上前,石门却一下子阻断了她的去路,她只好抬起脚狠狠地在石门上踹了几脚,方解了心头之恨。
三人又原路返回客栈。
一路上,钟离和三夜连番上阵,想从萧子陵口中套出那个笑话。可是都纷纷失败了,萧子陵的嘴巴牢的,就像那驴嘴,怎么撬都撬不开。两人只好作罢。
累了一宿,回到客栈,三夜本想好好地睡一觉,但是想到今夜的事,她脑子顿时清醒,竟然完全没了睡意。
她夜半起床,在院子里晃荡了很久,最后竟然神使鬼差地就到了萧子陵的门前。
三夜刚想敲门,里面好似有感应一般,门倏然打开。四目相对,三夜久久不能回神。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去睡?”他问。
“呵呵,那么你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
“我发现你很会拿别人的话反问对方。”
“我,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她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热切。
萧子陵并不作答,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三夜望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外面很冷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萧子陵眼中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道,“夜深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还想说些什么,萧子陵却并不给她机会,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她怔了怔,略显失望地转过身,不想却对上了一张大大的笑脸。
“钟离!”她咆哮。
“哎呦,小夜夜,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了吧。”
三夜在萧子陵那里受的气一股脑儿全撒在了钟离的身上,她看着他,一顿臭骂。
她说,钟离,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破筐,你就乱下蛋!
她愤愤离去,留下钟离一个人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招谁惹谁了,为何总要将屎盆子扣到他的头上?
祸不单行,第二天清早起来,钟离竟然发现马车不见了。
三人只好徒步走到市场,打算再雇一辆新的。
走在不甚喧闹的街头,三夜发现街上很多人都在盯着她看,目光中含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意味。
三夜扯了扯萧子陵的衣袖,“萧大哥,我们的行踪好像被发现了。”
街头的人望着三夜又拿着手中的图纸,不停地对比着,最后竟然指着她大喊,“是她,就是她,快点抓住她!”
整条街的人都涌过来,三夜寡不敌众,拉着萧子陵就往前跑,两人跑了很远,直至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