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结果银票,狐疑地望了两人一眼,又不敢怠慢,就让手下先引了两人坐下。
三夜道,“掌柜的,你该不会怀疑这些银票是假的吧?”
掌柜赔笑地说,“假是不假,只是数目太大,我们还得好好合计合计,两位先喝口茶,稍等片刻。”
三夜听了此话知道银票是真,尤为舒心,心想反正也不赶时间,等便等了。
可这一等却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三夜已经按捺不住,刚要起身,却见店里的手下迅速地将大门关了个结实。
两人暗想不妙,抽出长剑,想要冲出门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两人网了住。
三夜拿剑奋力地挥舞,想要把网砍断,劈里啪啦几下,网丝毫没有损坏,她的剑反而砍出了几个口子。
“哈哈哈……不用再顽抗了,这个丝网是从波斯进贡过来的,一般的兵器想要砍断它是不可能。乖乖地认栽吧。”
三夜睁开眼,直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依稀听得有人在讲。
“总算抓住他们了,大小姐都发了话,全国的商行,只要有谁能抓到他们俩,就赏银万两。”
“掌柜的,你确定是他们两个?”
“没错,错不了,这些银票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说这两个人胆子还挺大,敢惹咱们莫家的大小姐,赶紧把他们关进铁笼子里,天一黑就派人送到清陵的莫家大宅。”
昏迷前,三夜暗暗骂了声娘,她和萧子陵怎么就如此倒霉,一坑刚出又进一坑。
于是乎,三夜和萧子陵被人塞进铁笼,两辆大车浩浩荡荡地将他们押往清陵城。
路过的人见此阵势都以为是朝廷钦犯来了,纷纷退避三舍。
幸而三夜是昏迷着的,否则以她的脾气还不得叫得鬼哭狼嚎,闹个天翻地覆。
到了第四天,这一行人终于将两人押到了莫家大宅的侧门口。
当然,以他们的身份是没资格从大门走的。
马车一挺,就有十来个大汉从侧门走出,扛起两个铁笼子,嘿咻嘿咻往里走。
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三夜和萧子陵进了莫家这个全国第一首富的宅门。
可谓一如豪门深似海啊,这其中的深意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的。
且说三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了。
她拍打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只觉得身边不时地传来阵阵叫人难耐的恶臭。她终于睁开眼,却觉得眼前很是昏暗,她又晃了晃脑袋,才将眼前的景物看得透彻。
原来她所置身的是一间极其破败的茅草屋,凉风萧瑟灌入屋内不说,脚底踩着是的一堆堆令人作呕的粪便,身旁还有几只肥头大耳的母猪作伴。
没错,她现在的确身在猪圈,与猪为伍。
三夜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当下几乎抓狂,她拼命地忍住作呕的念头,以常人难以相信的克制力克制着自己。
她,江湖人口中的妖女,猖盗贼怪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居然沦落到猪圈这种地步。
三夜冷静下来想想,与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只有三个人,其一是被他毁去童男置身的晋无痕,三夜想不可能是他,他在遥远的襄城,鞭长莫及。
这其二便是岚雪,三夜与他有卖身之仇,可如果是他绝不会做出如此恶趣味的报复手段。
那么这样便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莫家大小姐莫听馨,当日三夜毁其衣衫抢其银两,将她倒吊与树枝上,今日她把自己关入猪圈,脚踩粪便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想起此,三夜也是心有不甘的,况且莫听馨那五万两黄金根本就是假的,如今可好,连银票也是假的。
她还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夜突然想起萧子陵来,于是在猪圈里左右翻找了一圈,却不见其踪影,三夜十分但心他会遭受莫听馨的辣手摧花。
她哀声叹气地在猪圈里坐下来,反正身上脏都脏了,也不在乎更脏一些了。
她想以莫听馨的性子不会就这样关她一辈子。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就坐在这里等。
于是这一等,又等去了三日。
三夜每天于猪同吃同住,嗅觉和味觉都百炼成钢。
这一日午后,她正在为一头猪拔去身上的杂毛时,那两人来给猪和她喂食的中年妇女又来了。
两个女人闲来无聊,喂猪的时候总要八卦很久。
胖妇女道,“你可知少爷今日又纳了个小妾?”
瘦妇女回道,“怎么不知,这已经是少爷纳的第十八房小妾的。”
“少爷当真是这天底下女人的克星啊,只好是少爷看上的,不出三天,最多是也是三天就一定能把对方骗到手。”
“可不是,少爷那双桃花眼,是女人见了都受不了。”
“所以江湖都称少爷那双眼为桃花三勾,这第一勾,女人便会心动,这二天勾女人就会失魂,第三勾,女人自己送上门。”
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这莫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对三夜根本就是不管不顾,完全将她罗列在了猪群里。
“只要有少爷出没的地方,是男人都会退避三舍。”
“为何啊?”
“据说少爷的桃花眼不仅是对女人有效,就算是男人见了都受不了,所以保住自己的身家清白,没有男的愿意和少爷站在一块。”
“怪不得伺候少爷的都是女子呢。”
“你可别说,虽然是丫环,可那伺候少爷的丫环都是通房丫头,在府中的地位比咱们可都要高出一等。”
“那是自然,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岁,我也愿意做少爷的花环,要是能被那双桃花眼勾上一勾,便是死了也值了。”
那瘦妇推了胖妇一把,“别在这里做美梦了,就凭你这副模样,等下辈子让你妈把你身密爱苗条些,这辈子你就是喂猪的料!”
“你不也是喂猪的命么?看你的身材,干煸四季豆似的,公子哪瞧得上你呢?”
“死胖子你说谁呢?”
“谁认就是谁呗……”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吵起来,最好竟然动起手来,原本喂猪用的木桶和勺子也被踢到在地,饲料流淌了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