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婉瞪着美眸怔怔地望着她,神色微微一变,她道,“你,你的容貌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啊,我变得越发美艳,怎么办?”
风韵婉脸色一变,愤道,“不管怎么变,你都是妖女,我警告你,既然嫁了人就该安分守己,别再打萧大哥的主意。”
三夜望着她,似乎听得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她逼近风韵婉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那个男人只有你才把他当成宝,在我眼里他一文不值,也就是你这样的残花败柳才拼了命地想要倒贴给他!”
风韵婉被她的话怔得后退了几步,她哭了,哭的梨花带雨,万分委屈。
她望着三夜,眼中噙满的是泪水夹杂的恨意,她哭喊道,“三夜,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她哭着跑开了。
三夜大呼了一口气,仔细想想或者自己方才的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她再也没有心情逛园子了,于是收拾完焦躁的心情,讪讪地回了房间。
推开房门,却见钟离正要笑眼盈盈地望着她。
她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走上来,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里,他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傻瓜,我是太在乎你了,才会生你的气。”
被他这么拥着,三夜有些不适应,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怀抱,故意扯开话题道,“看来今后我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为何这么说?”
“方才得罪了风大小姐。”
“为何?”
“一些往事,反正她现在看我比她年轻貌美,心里就是不舒坦……”
钟离被她的话逗笑了,他道,“哪有人这样变着法夸自己的。”
三夜抿了口茶,瞪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么?”
钟离坐下来,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静静地凝视着她,他道,“三夜,如今你真的很美,美得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若是能够选择,我宁愿你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
“这么说,我以前很丑么?”
钟离笑而不语。
两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夜色朦胧,两人方想出去吃饭,外头却有人敲响了门。
来人是风隐山庄的弟子,说是风烈天有要事请钟离过去相商。
原本三夜是想陪着他一起去的,可是那人却说风烈天只请钟离一人。
三夜气愤填膺,方要上前和他理论,却被钟离拉了回来。
钟离说,“你那天的英雄壮举,想必他们是怕了你了,这一次你且别去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三夜道,“可是我怕他们会欺负你。”
钟离拍拍她的肩,目光透这沉重和冷静,他道,“三夜你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钟离了。”
钟离走后,三夜坐在床榻上,突然间感慨万分,是啊,不过短短的一年半载,已经物是人非。
晚餐是下人送到房间里的,三夜没有多大的胃口,大致吃了一些就让人撤走。
她原本是想当钟离回来的,可是一连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人影,她有些乏了,便躺在床榻上准备休息。
夜间,万籁寂静,偶尔清风拂过,树木摆柳的声响。
三夜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
刚闭上眼就听得梁上有些异动,她一惊,连忙起身抽出了长剑,她方要点燃屋里的烛台,突然一阵凌厉的剑锋迎面而来,三夜躲过了对方的攻势。
她睁着眼,面前一片黑暗,她只能依稀看见一抹可疑的黑影,还有那停在半空之中泛着寒气的剑锋。
三夜几乎马上就反应过来,有人要杀她。
屋内太过狭隘,很容易被人逼入绝境,她的视线望窗口一瞥,运足了内力从窗口跳了出去。
院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如此清晰可闻,看来今天是有人早已谋划好了,要置她与死地。
钟离已经被支走,恐怕现在就算是大呼救命,也没有人会理她吧,因为庄里的人几乎个个都巴不得她死。
看着眼前渐渐向她围拢三个黑衣人,她方要运气,却发现胸口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她几乎都握不住手中的长剑。
难道,难道方才的饭菜里有毒……
其中一个黑衣人阴霾地笑道,“劝你别用内力了,你中的化功散,如果你强行运功,真气就会在你体内乱窜,你会筋脉尽断而死。”
就算不运功,还不是一样要死。
眼看着他们的长剑就要想她胸口刺来,三夜突然深处一手挡在自己面前。
她大喊一声,“且慢!”
三个黑衣人顿了顿,三夜说道,“难道你们不想要冰蝉琥珀了么?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里面藏着绝世神功,谁要是练成了,那就是天下第一了。到时候权利,金钱,美女,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从他们顾盼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是有些心动了。
一人说,“大哥,说不定冰蝉琥珀真在她手上,那么就这样杀了她太可惜了。”
令一人突然踹了他一脚,“混蛋,她是妖女,她是蛊惑你的,若是不杀了她,我们就得死。”
“可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三夜捂着胸口,装作痛苦万分的样子,她从怀里逃出一样东西放在众人面前,她虚弱地说道,“东西就在这里,不信你们来拿,我只求你们能赏我一个痛快……”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忌惮着不敢上前。
三夜泪眼涟涟地说道,“众位大哥,如果我身重剧毒,内力使不出来,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站出来,“大哥,我去,如果她胆敢耍什么花样,我马上杀了她。”
其余两个男人点头同意。
男人踟蹰了上前,长剑直抵着三夜的胸口,三夜将手伸了过去。
她道,“大哥,交给你了。”
男人伸手来接,就在那一瞬间,三夜的突然扬起左手将剑刺入他的胸口,然后将毒粉又令一只手中抛出,洒在了令另两个男人的身上。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漫漫长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