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京都洛山学院是一座偏差值非常高的私立学院, 这里的学生算不上非富即贵,但是有一个事实就是,从这个学校中出来的人有一多半会进入全国不同的名牌大学,或者直接出国去更好的学校。
且不论这些人中有多少成为了成功人士,以上说那么多只是想说明,这个学校无论是硬件措施还是软件措施都是国内高中顶尖的水平。
就比如, 人生中必须经历的青春期生理课。
然而, 隔壁大陆的一个伟人也说过,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即, 现实和纸片上的内容, 或多或少都是有点不一样的。
而不同的人在面对生理反应时,所做出来的应对也是不同的。
所以, 当琴酒掀开被子, 对着精神奕奕的小月见挑起眉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的时候,正迷迷糊糊的当事人完全不知情即将‘大祸临头’,甚至还不够睡地把头往身边的男子怀中埋了埋。
“小家伙很精神么!”
耳边是来自琴酒的微热气息, 还没到生物钟起床时间的少年艰难地运气自己不够用的脑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那个啊!没事, 不用管它, 一会儿就好了。”
语气之平淡,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男孩。毫无烟火气不说,还有着琴酒绝对绝对不会忽略的淡淡嫌弃。
……看来,小家伙还从来没试过自己解决。
见多识广的男人不由失笑, 前几日还说他长大了。结果,在这一方面,还是一张完全没有被涂抹过的白纸呢!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事实让他的心情瞬间充满了愉悦。
不知餍足的凶兽在这一刻,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他低下头,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向即将来临的暴风一样卷过小巧的耳蜗,直冲少年的暂时还是一团浆糊的大脑。
“没试过吗?没关系,我来教你。”
“什……唔!”
半个小时之后。
从浴室中赤着脚走出来的银发男人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宅子,啧了一声,继而轻笑。
“跑得真够快的。”
把人给吓走了的男人这时候倒不再担心少年的安危——这种迫切的危机感、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在他一跃成为魔王,并在月见身上留在自己的印记之后,就减轻了很多。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感应少年的位置,然后瞬间抵达他的身边。
更不去管已经被交给了水无怜奈,但理论上还是他头上的任务,迤迤然地从冰箱中取出一些食材,又磨了一杯咖啡,挑出一张黑胶唱片,享受起了这个余味悠然的晨光。
几里之外。
从家里被直接吓出来的月见看了看日头初升、依旧昏暗的天光,看了看自己随便洗漱了一下的形象——以他平时的教养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衣冠不整。
凌晨五点半,街上连人影都没几个。考虑了一下这时候商店大多数都还没开门,他既然出来了一时间也不想回去。想了一想,月见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射击俱乐部还是老样子,两年多的时间,对这个严密的高级私人会所来说,没有意外的话是不会造成多大的。
熟门熟路地挑选了合适的武器,一摸口袋,月见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
“出来地太急了。”
嘟哝了一句,正准备打电话,让就近为宇佐见服务的员工送一张卡过来,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伸到他面前。
这只手并不白皙,手背上青筋毕露,并不好看。但是手指修长,上面还带着月见熟悉的枪茧。
是充满力度的,能够给人安全感、也能够杀人的手。
这也不是月见第一次看见这双手。
“诸星、不,是赤井探员。”
看了眼熟悉的脸,月见笑了笑,接过来他递来的门禁卡,先一步走进射击房。
赤井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没想到,我还会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你。”
在射击训练之前,惯例地先检查枪支的探员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冷静地说道。
“现在想想的话,那时候你不再出现,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我接触了你。以琴酒谨慎的个性,自然不会容许这种接触持续下去。”
对探员或是试探或是剖白的话语不置可否,被最顶尖杀手教导过的少年以着惊人的熟练度,做着和赤井秀一一样的举动。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多看。少年那熟悉的动作只会让他再一次想起那个森冷的男人而已,除此之外根本不能当证据使用。
“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怀疑我的卧底身份了。”
这句话,是一个试探。
如果,琴酒那时候并不知道赤井秀一的探员身份的话,不让少年接触组织成员,说明事情还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糟——至少,对赤井他们这一方来说算是好事。因为月见及其身后的宇佐见财团还没有、至少还没有深入到组织中。
相反,若答案是反过来的话,赤井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温柔微笑着的少年了。不能说,他一定是组织的成员,但和组织有关的几率无疑高了很多。
将检查好的枪飞快的重新组装起来,漫不经心的少年这才发现他下意识的选择了伯莱/塔m□□,抽了抽嘴角,有心想要换一把,又觉得这样的话太过欲盖弥彰,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跑出去换。
主要是眼前还有外人在,特地换一把枪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羞耻。
即使,这个来自fbi的探员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没有发现这个极其微小的纠结,虽然有受过培训,但他毕竟不是bau的那些人形自走测谎仪,否则以月见今天早上的那种状态,他们一定能够发现什么。
他还在等着月见的反应,而在他有所察觉之前,少年已经重新用微笑将自己全副武装。
“gin,我的哥哥,对我的安全一向非常谨慎。”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姿态自然地放下枪,拿起隔音耳罩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
“我是说,极其的谨慎。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切保护措施,都不足以描绘他在我身上花费的心力。当然,你也可以将这种保护描述成极端。控制狂,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词汇。”
赤井笑了,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当然也可能是真的被月见毫不留情地吐槽给逗笑。
他没有问,少年口中的gin和他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同样的,少年也没有多此一举的解释。有些事情,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也不会放在明显上说。
“的确,没有人能够在琴酒的眼皮底子下动他的任务,这个人霸道得理所当然,毫无道理可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相谈甚欢。然而,赤井秀一笑过之后,在心中叹了口气。应该说,不愧是在人性测谎仪们面前都镇定自若的人吗,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依旧滴水不漏。偏偏,你还知道他说得都是真话。
一种熟悉的无力感轻而易举地侵蚀进他的心,用了极大的意志力,他才抑制住了叹气的欲/望。
这种无力感,他无数次地在和组织、和琴酒斗智斗勇的时候感受到过。
到这时候,赤井秀一就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本来遇上就是巧合,他只是尝试,没指望能够从少年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那是行为侧写师们都没有达成的成就。只不过,试试总没坏处。
自然,毫无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当他和侦探小朋友说起这一段的时候,柯南僵硬了半天,然后放下啃得津津有味的小饼干。
“听上去好像有些信息,但实际上有用的一点都没有。重视这一点,我想美国那件事就已经体现得足够明确了。”
重视?不,柯南更愿意将其描述成疯狂。
“这么明显的弱点,他是怎么在组织的控制下,将他隐瞒到今天的?”
别说组织对成员没有控制手段,至少,在新加入一段时间内,监听、追踪必不可少。即使是琴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受到那位先生的信任。
“我查过和宇佐见月见相关所有能够查到的信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监狱中,所有和他相关的人的服刑人员全部都陆陆续续的死亡了。”
这个人数算不上少,毕竟工藤新一的这个学弟长了一张极其招人的脸蛋,而这个社会上,写作绅士读作变态的人还是很多的。
不过,做下这些案件的人设计得很巧妙,也很不引人注意。柯南甚至觉得,他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编写一本意外死法大全。
“最早,可以追溯到照桥夫妇的车祸死亡。他的父母死去之后,那个醉驾的司机在数个月后同样毫无预兆的自杀了。最近的,是一起连环杀手案件。那个杀手要求见宇佐见月见,作为交换他会吐露自己的死亡名单。而就在那之后不久,这个人也自杀了。”
那时候,他还觉得合情合理,算不得突兀。实际上,却是琴酒利用了他们这样的想法,毫无顾忌的弄死了那个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觊觎少年的危险分子。
“所以,他们认识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得更长。”
“所以,琴酒到底怎么做到对组织隐瞒宇佐见月见、这个于他而言的致密弱点的?”
最后,披着小朋友皮的高中生侦探再一次重复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要嗷嗷叫,咳,没啥值得嚎的哈,就是一点青春期毛茸茸的小问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淡定(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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