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浦区人民医院手术室的门口,张雷和张图一脸煞气的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着,两人均是显得焦躁不安。
张雷掏出一根红梅,点燃抽了一口冷声道:“郝祥这狗杂碎竟敢派人来害老二,若是老二变成了残疾,我要他全家的命!”
张图咂摸了一下嘴唇,看向张雷道:“大哥,二哥脚腕处都被用打火机烧焦了,要想恢复恐怕是难呀!”
张雷一拳重重的打在医院的墙上,一瞬间,鲜血顺着他的手嘀嗒嘀嗒的流了下来,他冷声开口道:“这马上就过年了,本来打算好好过个年的,谁知道又摊上这档子事,我看这件事只能按照江湖人的方式解决了!”
“大哥,你不会是想要跟郝祥火拼吗?”张图沉声开口道。
张雷朝张图点了点头,语气冰冷道:“这道上只能有一个一哥的位置,而且老三的心愿一直是开设赌场,所以我们和郝祥团伙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与其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等待,还不如早点决出个高下,若是胜了,我们三兄弟将会坐稳杨浦区道上霸主的位置!”
张图眼神中闪出一丝忧虑,抿了抿嘴唇道:“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和郝祥一伙人拼个两败俱伤,或者是败了的话,那势必会给其他势力钻了空子,趁机做大呀!”
张雷猛裹了一口香烟,瞪着眼看向张图道:“老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老二都让人给废了,你还想这想那的,有意义吗?”
“好吧,既然这事大哥已经决定了,那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张图语气坚定道。
张雷走到张图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声开口道:“你在这里等着老二做手术,我下去医院楼下溜达溜达!”
说罢,张雷从怀中掏出手机,扭头朝医院楼下走去。
不一会,张雷下了楼,打通了郝祥的电话,阴沉着脸说,“喂!是郝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出了郝祥的声音,“是我!张老哥有何贵干啊!”
“我干你妈,你派来害我二弟那小子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还算一个爷们的话,后天码上你的人,北郊公园见,你要是敢不来,就等着给姓赵的那小子收尸吧!”张雷冷声开口。
郝祥思索片刻道:“好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过去的!”
张雷猛裹了一口香烟,将其扔进医院楼下的花坛中,踱步上了楼。
……
此时郝祥手底下一家娱乐会所之中,我,郝祥、程棍、胡振涛等四人静坐在一间豪华包间中。
郝祥放下手中的电话,一脸怒火道:“那赵日新真是没用,让他办一件小事都给我办砸了,这下可好,惹恼了张雷和张图两个亡命徒,不拼命都不行了!”
我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磕着瓜子陷入沉思之中,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在我走后郝祥会安排张日新进入张二郎所住的别墅补刀。
此时此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江湖,也看到人心的险恶,也许要不是赵日新补刀的失败,我想自己始终都蒙在鼓里,被人当做一杆枪使。
郝祥点燃一根雪茄深深的抽了一口,他看向包间里的每一个人道:“对于后天北郊公园的约战,大家怎么看!”
一时之间,包间里的所有人变得异常沉默,包括平时最为健谈的胡振涛也变得哑口无言,气氛显得压抑而紧张。
郝祥将烟抿灭在玻璃烟灰缸里,他朗声开口道:“江湖不是什么浪漫的风花雪月,你倒下了,便会有人踩着你的尸骨爬上去,成功了,功成名就,宝马香车,失败了,不好意思,一培黄土,无人问津!”
我听到这话后,内心极为触动,想到姚佳宜肚子里的孩子,我忍不住倒了打开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郝祥沉默片刻,语气顿了顿道:“涛子,程棍,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吧,把家伙什都准备一下,另外把手头硬的兄弟们都聚拢一下,给他们开个会,做做战前动员工作,至于那些见血就晕的,就不用考虑了,影响士气!”
涛子和程棍两人均是一脸慎重的朝郝祥点了点头,然后踱步走出了房间之中。
等两人走后,郝祥看向我问道:“小秦,说说你是咋想的吗?”
我将手中瓜子放进了盘子当中,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淡然一笑道:“郝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一个马前卒而已,郝哥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郝祥哈哈大笑道:“小秦,你是个明白人,我很欣赏你,所以这次北郊公园的火拼侥幸胜了,那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我提!”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眉头微皱问道:“对方会带枪吗?”
“应该会,不过我们也会带!”郝祥回答。
我继续问道:“那对方敢开枪的多吗?”
郝祥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道:“他们那边有五六个亡命徒吧,其余的也就没啥了,小秦,你怕死吗?”
“我怕!”我毫不犹豫回答。
郝祥伸出手掌让我看了看,淡然一笑道:“你看见了吗,我右手小拇指就是被人给砍下来,变成残疾的,从那时候我的心就变得很硬,不再怕什么生死了!”
我抽了一口烟,一脸慨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希望我们能打赢这场硬仗,我还小,这个花花世界我还没有享受够呢,可不想就这么玩完了!”
“我们会赢的,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没打出去呢,对了,小秦,作为哥哥的有句话要提醒你,姚佳宜不是什么好瓜,玩玩就行了,好女人多的是,不必太过当真!”郝祥一脸深沉道。
我一脸苦涩的笑了笑,“郝哥,你这话不必再说了,一些事情我心中还是有数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到后天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那你出去吧,我正好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后天的具体计划!”郝祥摇晃了一下红酒杯,呷了一口道。
我拿起玻璃茶几上果盘中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转身走出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