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水汽氤氲,奔腾翻涌的西平坝水库附近,包括我在内的郝祥等人和张家三兄弟一伙人相对而立。
我们这一方人在人数上要比对方少七八个,不过气势上却丝毫不不弱于对方。
此时张雷拎着一把大型的***站在他们一方的最前面,他的身边则是站着张图和五六个目露凶光,身上带着亡命徒气息的大汉。
张雷冲身后两名小兄弟招了招手,沉声道:“把姓赵的那小子给放了吧,我张雷吐口唾沫就是个钉,说话还是算话的!”
他身后两个小兄弟立马把一个染满鲜血的麻袋抬到了郝祥面前,然后退回了阵营之中。
郝祥冲身后几个小兄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装着的赵日新的麻袋抬到一边,他看向张雷喊道:“张老哥,你们想必也都带枪了吧,要是发生大规模枪战,这局面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我看我们双方还是都把枪扔到一边,你说行吗?”
张雷从兜里掏出一根红梅,他点燃猛裹了一口,朗声开口道:“我以为你郝祥是缩头乌龟不敢来呢,没想到也是一个带把的爷们呀,用枪确实不太好,那我们就让手下全部把枪撂到一边吧!”
说话间,张雷冲手下挥了挥手,顿时有十几个人主动把长短不一的枪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郝祥倒也不含糊,吩咐手下一众兄弟,让他们全部把枪都给扔了,随即他一招手,大喊一声道:“给我上!”
随即郝祥手持一把军刀朝对方冲了过去,胡振涛和程棍等几个人均是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我则是躲在人群中瞅准机会下黑手。
一瞬间,双方人马混战到了一起,郝祥上一军刀直接扎在对方一个小弟的膀子上,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就在这时,张雷手持开***一刀朝郝祥当劈下,胡振涛见势不妙,迅速用手中加厚的大砍刀架住了张雷的***,
一旁的张图目光一凛,一军刺直接扎进了胡振涛的胸膛,并一手肘将其捣翻在地。
程棍一看自己好兄弟胡振涛被扎了一刀,他顿时手持一把长刀朝张图劈了过去。
张图虽然腿脚还有些不太灵便,不过身手依旧了得,他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迎面袭来凌厉的一刀,和程棍陷入了交锋当中。
由于张雷这一方人多,而且其中不乏有许多凶狠嗜血的亡命徒,所以刚交战没多久,我身处的人群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身处人群中的我左右逢源,尽可能的打倒挡在我面前的每一个敌人,我看见人群中血花飞溅,不时有人被砍倒,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热血沸腾。
对方人群中的几个亡命徒看到我混迹人群中,接连打倒对方七八个人后,皆是目露凶光的朝我簇拥了过来。
此时,我不再保留直接从怀中掏出五把金刀朝对方几个亡命徒冲了过去,微微一个侧身躲过对方呼啸而至的片刀之后,我一金刀直接扎进了一个人的软肋当中。
伴随着我拔出匕首的一刹那,鲜血涌出,那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剩下几个亡命徒看到同伴倒地后,均是双目赤红,挥舞片刀朝我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的我仿佛忘记了生死,忘记了得失,忘记了自己。
在一声声金铁交鸣声中,一个个亡命徒倒在了我的脚下,我手中的五把金刀均是滴滴答答将鲜血滴落在雪地里。
对方一行人看到这一幕后,均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我身旁的一众小兄弟则是一个个嗷嗷怪叫,痛打落水狗一般,朝对方掩杀了过去。
我将五把金刀旋回袖口之中,缓步朝和张雷对砍的郝祥走去,大喊一声道:“祥哥,对方已经被我打退了!”
听到这一消息后,张雷微微一走神朝混战中的人群瞟了一眼,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郝祥一军刀直接扎进了张雷肚子中,然后噗呲一声拔了出来!
刹那间,张雷手捂着汩汩流血的肚子瘫软在了地上。
“哥!”
见此情景,郝祥接连出刀将程棍砍退了出去,然后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郝祥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一刹那,一旁的程棍冲到面前郝祥用后背给他挡住了一枪。
我一看不对劲,甩手一把金刀扎在了张图手腕之上,他吃痛之下,手枪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图这时才将目光汇聚到我身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是你!”
我一个箭步冲到张图面前拔出了他手腕上的金刀,淡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啊,张哥得罪了,阵营不同,立场自然不同,你还是赶快去看看你大哥吧,他中了一刀,要是晚了,恐怕就没命了!”
张图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腕,大喊一声,“都他娘的别打了,大哥出事了,先救大哥要紧!”
郝祥抱着为他挡了一枪的程棍,大吼了一声,“都别打了,这笔账以后再算!”
说罢,郝祥将手中军刀插在地上,抱起地上郝祥缓缓朝着距离西平坝不远处的公路走去。
一众小兄弟纷纷拾捡起扔到一边的枪,搀扶着受伤的兄弟跟在了郝祥身后,我踱步走到胸膛被扎了一刀,在一个小弟搀扶下走在人群中的胡振涛身边道:“涛哥,你没事吧!”
胡振涛低声道:“没事,还死不了,你的胳膊也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被砍中一刀的胳膊,淡然一笑道:“没事,这一刀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估计缝两针,修养几天就好了!”
胡振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哀伤道:“程棍中枪了,我恨不得当时就拿枪把张家三兄弟给一个个给崩了!”
“这场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就无法收场了!”我扭头看了一眼西平坝附近退去的张雷等一行人,以及地上双方洒落的鲜血。
胡振涛不再多说什么,目光担忧的看向郝祥抱着的程棍。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跟上了郝祥等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