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见到现身的三人,唐烈的心立即沉了下去。这两人他见过,是左塞手下的得力猛将。不但拥有武卒四阶的实力,而且运用武器也是了如指掌。
除了是左塞的得力猛将外,他们还是角斗场的擂主。整个角斗场里头分为十个斗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唐烈却是知道,每个斗场里头都有着一名坐镇的斗者。
眼前这个叫做老鼠的家伙,便是四等斗场的擂主。而那个脸上尽是麻子的家伙,则是五等斗场的擂主。无论是当中的哪一人,都足以将现在的一百号人全部杀掉。
紧紧地盯着前面不断开玩笑的两人,唐烈心里涌起了一阵无力感。武卒四阶的实力,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而且两人身后还有一人,虽然没看到其面容但唐烈知道实力即便没有前面两人强也差不到哪里去。
身体丝毫不敢移动,唐烈站在人群前头张开双臂死死地保护着。人群里头所有人,可能就他拥有丁点实力。拥有武卒一阶实力的他,已是人群里头最厉害的人了。
“哟,还挺英勇的嘛。不过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哦。”见到满脸警惕神色的唐烈,老鼠不断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我不管你们是谁,想伤害他们先要踏过我的尸体。”双眼紧盯着那家伙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唐烈厉声喝道。
见到唐烈这宁死不屈的模样,老鼠与身旁的麻子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是两道大笑声响起,望着唐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这话从他们听来是那么地好笑,那么地不自量力。
“老鼠,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换个形象了,你看人家都不怕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擂主,哈哈。”拍了拍老鼠的肩膀,麻子大笑道。
被自己的同伴取笑,老鼠倒是没什么神态。反而是指了指麻子脸上的那一个个疙瘩,嘴角不屑地扬了起来,“我换不换形象倒没关系,最重要是你满脸的凹凸不平。唉……”
“死老鼠,你说什么?你敢说我的脸凹凸不平?”满脸地狰狞,麻子盯着自己的伙伴冷声问道。
“说你又怎么啦?我就说你的脸凹凸不平了……”瞪眼丝毫不示弱地望向麻子,老鼠满脸地无所谓。
…………
听着两人的争吵,唐烈不禁皱了皱眉。传闻这两人虽是斗场的擂主,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非常地不融洽。同个级别实力的家伙,一个是四等斗场的擂主,另一个却是五等斗场的擂主。
实力相同地位却是不同,从而也成为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线。每次见面都是大打出手,将对方斗场的人揍的死去活来才甘心。望着争吵逐渐高声的两人,唐烈的双眼亮了亮。
眼前这个不是逃跑的好机会吗?
双眼紧紧地盯着争吵的两人,唐烈的手臂往身后的县民摆了摆。细不可闻的声音往身后的县民喊道,“我们前面的人挡住视线,让最后面的人逃跑。赶紧快点。”
听到唐烈的话,县民皆是小心翼翼地往身后传话。站在前面的男丁从唐烈的身后往前跨了一步,和唐烈并肩站立怒视着前面的三人。他们在掩护在争取时间,给身后的女人、孩子们逃跑。
一直关注着唐烈这群人的田山,当然发现了他们的动作。望着站在最中心的唐烈,田山的眼里不由地涌出敬佩之意。面对三名强者的时候,可以如此守护身后的县民。这份胆量就已经不容易了。
然而眼尖的他却发现了旁边这两人脸上那不屑的笑容,心里忽然‘咯噔’一跳田山见到老鼠手中的匕首不见了。紧接着几道凄惨的叫声响起,对面的人群一片骚动。
人群的最后面,刚逃跑没几步的两名女人和一个小孩躺在地面。鲜血沿着他们的脑袋流了一地,银白色的细小匕首插在他们的后脑勺上。微风吹过,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哟,他们该不会真地以为我们不知道吧。”满脸戏谑地听着这几道惨叫声,老鼠的脸上的肉阵阵痉挛。这些惊恐的惨叫声如同一道兴奋剂,深深地刺激着他全身的细胞。
是的,他非常喜欢听人临死前的叫声。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声音便如天籁打动着他骚动的心。对了,除了听这些惊恐的惨叫声外,他也喜欢见到别人惊恐的表情。
亲眼见到前一刻还在自己保护的女人、小孩,这一刻却成了穿脑的尸体,所有人的眼睛都通红了。推开阻挡的唐烈,身后的男丁纷纷往前面的两人冲了上去。
即便死,他们也要将这两人碎尸万段。抱着这样的想法,所有人都是大声咆哮愤怒地往前冲。见到身后愤怒地已失去理智的众人,唐烈立即知道不好了。
从头到尾,全部都被对方耍了。两名拥有武卒四阶实力的人,会不知道自己这边的小动作?他们会任意眼皮底下的人逃跑,这一切不过是他们的圈套而已。
“老鼠你这个变态,居然想出这么有趣的法子。嘿嘿,不过我喜欢。”望着愤怒往自己冲过来的县民,麻子舔了舔嘴唇笑道。
“少废话,这次谁杀的多谁就是五等斗场的擂主。”双眼冒着凛人的寒光,老鼠兴奋地望着往自己冲过来的县民,手里五把匕首如同变魔术似的时而消失时而冒现。
“一言为定,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匕首厉害还是我的短刀厉害。”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麻子抽出挂在腰间的短刀,率先往离自己最近的县民迈步过去。
愤怒,这是来自于灵魂的愤怒。田山冷眼地听着两人将这些县民当做打赌的筹码时,他的双眼已彻底地被激怒了。从头开始他便跟在两人的身后,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
但这并不代表田山没有想法,当见到这些从院子逃出来的县民时,他便知道林凡说得没错。左塞的确是在捕捉县民当奴隶,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完全地颠覆了。
一直以来左塞在他的眼里,可谓是一名枭雄。单凭一人的实力,不但成为了县城老大而且还建造了角斗场。以可以跟随这么一名枭雄为荣,田山时时刻刻地为其服务着。
但这一刻他的心已完全变了,捕捉县民、贩卖奴隶这些行为在田山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尤其是见到死在自己眼前的县民时,他的手掌更是被指甲抓出了血液。
老鼠、麻子这两人的实力,田山知道甚至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恐怖。一个玩弄匕首出神入化、一个短刀杀人如麻,单凭自己武卒三阶实力绝对是送死。
所以他决定忍,忍耐到出现机会的时候。眼下见到两人分开,田山全身的斗气汹涌而出。紧跟着麻子的身后,冒着白色荧光的拳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往后者的脑袋轰下。
愤怒之极的咆哮声、不顾生命危险的县民,这是林凡刚赶过来时见到的场景。干掉了那两个武卒二阶的斗者后,林凡立即飞速地往门口跑去。
他担心唐烈那一百号人会遇到危险,他担心自己的好事任务完成不了。一路下来地面没有见到一具县民的尸体时,林凡稍微松了口气。既然可以逃出院子,那问题应该不大。
但当来到门口听到那愤怒的咆哮声时,林凡便知道出事了。眼神望向整个场面,林凡的脑海立即分析其中的形势。当发现唐烈在人群中安然无恙时,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唐烈没有事,那好事任务就还有希望。然而令他的心绷紧地是,一名满副老鼠模样的矮个子居然挥动着匕首飞速地往唐烈冲了过去。见到这情况,林凡的双眼立即蒙上一道寒光。
居然敢对我的任务目标下手,敢是不想活了。冷哼了一声,林凡的身影原地消失不见。包裹着手掌的拳套猛地暴涌橙色光芒,八道足足二十厘米长的尖锥突起。
老鼠杀人杀的很爽,当他见到这些奴隶在他的手中惨叫死去的时候,他的心在不断地兴奋。每割断一人的喉咙,他便会忍不住地伸出舌头舔舔匕首上的血液。
惊恐的表情、凄惨的叫声,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中枢。脸上已经一片疯狂,杀人的快感实在是太令人舒服了。从脚下尸体的脑袋里抽出尽是脑浆的匕首,老鼠望向了人群中那个不断阻拦奴隶的大个子。
嗜血的眼神兴奋无比,老鼠可以想象到这个大个子在自己的匕首下痛苦惨叫的表情。轻轻地割破喉咙,然后匕首整根而入。这样的场面犹如兴奋剂似的注入他的脑海,让的他那痉挛的脸显的尤其恐怖。
身影飞速地靠近对方,老鼠的匕首在他的玩弄下忽隐忽现。近了、很近了,他仿佛见到了这个大个子喉咙被自己割断时的鲜血狂喷。对方似乎发现了自己?望着那双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老鼠笑地更深了。
匕首飞速地从他的手下浮现,带着血红色的匕刃在月光下诡异无比。惊恐的眼神,和下一刻血液喷涌的场面,很快就会出现。然而一道声音却是令得他动作一顿,背露生寒。
“你的手,我帮你废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