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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272章 何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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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谈到了兽魂战士的遭遇,让小屋里的气氛稍微压抑起来。在这些天的聊天中,西斯塔尔他们已经对兽魂战士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寿命被大幅缩短,但他们还是没想到,费祖和吉恩居然还那么年轻。

这件事看来是兽魂战士们心中的痛,所以以前从没听他们提起过,吉恩也因此有点情绪不稳,说的话也有些怨气,不过他们也知道,面前的这两位虽然是豪德家的重要盟友,但却绝对算不上他们的敌人,甚至可以算是他们的恩人,因为他们在小时候都得到过伊丽莎白的救助。

费祖的性格比较开朗,虽然看上去有点傻气,但实际并不笨,而且他对这个话题也没有那么忌讳,他对伊丽莎白说:"这其实也没那么神秘,听说只是因为兽魂战士这种合成技术只能对年轻人有效,对于超过二十岁的人使用,就从来没有成功过,甚至从来都没有人活下来。所以,所有的兽魂战士都是年轻人,几乎没有就超过二十岁的。"

吉恩也说:"过了二十岁之后,我们兽魂战士就会到达一个临近点,必须大量使用天使尘,才能维持身体的稳定,而且变身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会突然变大。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兽魂战士都是有使用年限的,到了二十岁,就基本全废了。"

"我明白了,你们这些叛乱的兽魂战士都是快到年限的吧!"西斯塔尔大概明白了他们的行为,"如果你们不逃出来,豪德家打算怎么对待你们?"

"基本上就是让我们等死。"费祖回答说。

吉恩却有点不同意,他说:"那已经最好的结局了,大多数兽魂战士在接近年限时,都会被指派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然后战死。开始我们还没发觉,但后来就发现有点不对了,这种摆脱我们的方式有点太无情了。"

"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莉雅公爵和豪德家对你们还不错呢?有不少兽魂战士甚至有很高的地位。"西斯塔尔有点困惑的问道。

费祖回答说:"这您就不知道了,兽魂战士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我们这样,原本是奴隶,在魔法试验中幸运的获得了成功,而成为了兽魂战士,我们既不受信任,也得不到足够的重视,下场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另一类原本就是豪德家的人,比如那个小塞萨尔,本来就是豪德家培养的角斗士,对他们家忠心耿耿,自然能得到信任,比如那个蒂梅雅和琳斯都是如此,拥有较高地位,即使到了年限也会受到保护的,只有那些家伙。"

西斯塔尔这才明白了:"那么就是说,你们这批人都是奴隶出身了?那应该有很多崔尼人吧!"

"是的,多数都是崔尼人。不过我们当时年纪还小,成为兽魂战士也损害了一些记忆,以前的事有很多都记不清了。"吉恩表示说。

伊丽莎白非常同情的说:"真是些可怜的小家伙,我要是能多帮帮这些人就好了。其实当时崔尼的情况并不严重,至少东南部情况还好,可那些贵族对平民太漠视了,难怪会局面越来越乱。"

费祖叹口气说:"如果所有的贵族都像小姐您一样,那就好了。我当时年纪稍大,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比较清晰,我清楚地记得,获得您资助的那段时间,是我们唯一还算过得去的时候,您走之后,一切就都又恢复原状了。真别说,我越看越像,您简直就和当时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我们一帮孩子经常缠着您给我们讲故事,您还记得吗?我和我兄弟是双胞胎,您特别喜欢我们俩,总是让我们一左一右坐在您身边。"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伊丽莎白也想起了,"我记得有个村子里难民特别多,就在那里停留了很久,那里的小孩子特别缠人,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很可爱,那就是你吗?不过名字好像不对啊,那个两个孩子似乎是叫什么特尔兄弟..."

"那就没错了,我叫做特尔斐,我兄弟叫特尔祖拉,当时就是被叫做特尔兄弟。"费祖这下子已经完全确信了,"您走之后,我们的状况每况愈下,领主只知道派兵来收税,您给我们的钱很快就用光了。虽然我们一直盼着您回来,可最后还是没等到,后来就..."

费祖说不下去了,但想也知道后面就是沦为奴隶的悲惨遭遇。

伊丽莎白心痛的说:"那之后崔尼的局势越来越乱,而且瘟疫也没再爆发,我也就没再去那里,现在想起来,就算家族长老们反对,我也应该去的,那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对了,当时连西斯你都不支持我再去那里,真是的,你看看这些孩子多可怜!"

"依靠同情和施舍,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西斯塔尔并不认为伊丽莎白的做法能有什么作用,他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能改变自己命运,改变自己地位,改变自己前途的机会,而在当时崔尼的那种情况下,他们无论如何也得不到那种机会,所以你去也没用。"

"你又要讲那一套平等论了吧!"伊丽莎白经常和西斯塔尔讨论类似的话题,很清楚他想说什么,"我也不是要反对你,我也认为你争取让人们获得平等地位的理论是好的,但这和我帮助那些穷人没冲突吧!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而且,作为领主,你在这方面也做的很好,但是更多的贵族却不能做到这一点。"

费祖也说:"就是,我们这些平民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一个丽兹小姐的领主,或者是女主人也好,那样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惜..."

"我不同意的就是这一点。"西斯塔尔立刻反驳说,"指望上位者的善良并不是根本的解决途径,就算丽兹是你们的领主,那她的继任者呢?最后还不是会受苦?对于生活的在底层的人民来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在大多数地方,比如崔尼,比如法尼斯,这种机会并不存在,因为平民永远是平民,永远无法成为贵族。"

"这是当然的啊!难道我们还能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贵族不成?"对于西斯塔尔的话,吉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所说的改变命运,并不是指成为贵族。"西斯塔尔解释说,"在我们玛莫港的花园区,那里同样有着大量生活贫困的穷人,可他们中的大多数心中都有自己的希望,如果他们足够努力又有足够好的运气,就有可能发财致富,并且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连成为玛莫议会的议员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希望非常渺茫,但至少还是存在的,我认为这才是人们应该获得的平等对待。"

伊丽莎白不怎么认同的说:"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但这同样有赖于我们家族比较开明的统治吧,现在玛莫的领主是你,自然没有问题,但要是换成一个坏领主,人民的生活同样会很困苦。"

"你这是在夸我吗?谢谢您的夸奖!"西斯塔尔一边说,一边笑着对伊丽莎白行了个晋见皇帝或者皇后的大礼,反而搞得伊丽莎白有点尴尬。

费祖还是很支持伊丽莎白的,他在一旁说:"我觉得,还是有个好领主比较重要,如果我们生活在玛莫就好了。"

西斯塔尔说:"其实当时我很鼓励你们搬迁到玛莫去的,但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即使我提供了足够的船只来运人也不行,再加上地方贵族的阻挠,后来也只能作罢!"

"那些人只是不想背井离乡太远,可以理解。"伊丽莎白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无论是法尼斯还是崔尼,贵族阶级都已经腐朽,需要变革。"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变革才是改正这种状况的途径!"西斯塔尔立刻表示说,"而且要变革的不是要更换贵族阶级,而是要改变制度。我认为贵族领主统治的制度已经过时了,虽然这种制度曾经起到过积极的作用,但现在已经不适合了,只有让人们获得更多平等权利,才能更好的促进整个社会的发展。"

"又是这一套长篇大论,虽然我觉得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未免有些太激进了,似乎不怎么现实。"伊丽莎白以前经常和西斯塔尔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也习惯性的和他争论起来,"我认为,只要我们都能善待领民,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平等?我们只要平等的对待那些领民不就可以了吗?"

"你这种所谓的平等对待,正是一种不平等的表现,因为你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更高的位置,对待那些领民,虽然你的善良能保证他们得到很好的对待,但又有谁来保证你的善良呢?"

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忘乎所以的争吵起来,让吉恩和费祖都看呆了,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两人说的话,而且他们之间看上去也并没有产生什么仇恨,仅仅是在谈论问题。

很快,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也发觉了他们的失态,停止了争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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