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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林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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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秦烨将秦无双留在家里,单独去了武者协会的另一分部。

这个分部在林雨宿舍附近,秦烨决定在查询完数据后,去见一见林雨,顺道再去李家别墅看看。

这边的分部建筑格局,与上次那家几乎没有区别,只是服务人员是个年轻的小姐。

秦烨本来还有些担心协会会找自己麻烦,不过那位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与秦烨无关。反正在秦烨出示了胸章后,很顺利地就被领到了数据室,查看那满屋子的藏书典籍。

秦烨的权限只能查看三级以下的资料,在工作人员的监视下,秦烨虽然颇有直冲三级以上数据区的冲动,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些监视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锋芒毕露,脸上写满了“我不好惹”四个大字,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想和协会起冲突,他不敢有什么异动。

不过,即便只能查阅三级以内的资料,看着一排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典籍,秦烨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这么多,我该从哪里开始看起……”秦烨问艾儿西丝。

“问问他们,哪些是关于心法的。”艾儿西丝目的非常明确。

自从从黑衣老人和马维身上领教了武技的好处后,秦烨其实对于武技更感兴趣。不过今天的首要任务还是查阅心法,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再来慢慢研习不迟。

向工作人员询问了心法收藏区所在,秦烨走过去,从书架上的第一本书开始,逐一翻阅起来。

在艾儿西丝的精神扫描下,秦烨根本不是在看书,简直就是在翻书。身后的监视者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眼前这小子拿起一本刷刷刷十几秒翻完,又换下一本继续刷刷刷,到底是在干什么?

即便以这样的速度,秦烨还是没能在一个上午,就将所有三级以内的心法数据看完。一直到了午饭时间,秦烨翻到腰酸背痛,艾儿西丝这才叫停。

“差不多了,后面的不用看了,给我点儿时间,我现在需要仔细研究一下。”艾儿西丝说完这句话,便没了声息。

秦烨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指,逃也似的离开了资料室。

出来后,他直接去了林雨的宿舍,想将她约出来一起吃个午饭。但是一直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无人应答。

他以为林雨还在上班,正有些失望想要离去,林雨隔壁的门却突然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警惕道:“你找林雨?”

秦烨点头道:“她还在上班吗?”

女人道:“她这两天都没去上班了。”

“啊?”秦烨愕然道:“那她在干什么?她好像不在家啊。”一边说着,一边又敲了敲门。

“别敲了!敲烂了也没人开门。”

女人皱眉道:“前天晚上少爷来找她,她就跟少爷一起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两个人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这小狐狸精。”

“少爷?”秦烨一怔,“你是说叶昊天?”他突然觉得身上嗖嗖地冒冷气。

“可不是吗!”女人把头缩了回去,顺手把门关上。

秦烨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泥塑一般,愣住了。

叶昊天已经被夺舍,早已不是原本的叶昊天,他为什么还会来找林雨?他又要带林雨去什么地方?秦烨突然发现,他必须立刻找到叶昊天,而且迫在眉睫。

“艾儿西丝,他会带着林雨去哪儿?”

没有任何回应。

艾儿西丝已经完全退回到戒指中,专研推导心法去了。

秦烨无奈,他完全不能理解被夺舍后叶昊天的想法。回想起那双非人的瞳子,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秦烨茫然地来到李家别墅,这次他看到了李甄宁。

因为林雨的失踪,秦烨现在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看到李甄宁的第一个念头,便想询问叶昊天的下落,“甄宁,你这两天有看到叶昊天吗?”

李甄宁凄然一笑,“他不肯见我,躲起来了,谁都找不到他。”

“可是他把林雨带走了!”秦烨大声道,随即反应过来,不应该在李甄宁面前这么激动。

“小雨?”李甄宁有些诧异,摇了摇头,“父亲当时虽然不让我追出去,但后来他气消了,又同意我联系昊天。可是无论我怎么联系,昊天的家里人都说昊天还没有回家。两天了……他一定是在躲我……”

“这下糟了……”秦烨暗自着急,这该死的怪兽到底想干什么?

“小雨……”李甄宁喃喃念着,突然一个激灵,“莫非他和小雨私奔了?”

这样想着,她的眼泪珠子又涌了出来。

秦烨顾不得安慰李甄宁,他现在只能联系刘博瀚那边,看对方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叶昊天没有回家,而且行为这么诡异,叶家一定高度紧张,他们应该会立即调动起来,这事也不可能瞒住集团。

匆匆告别李甄宁,秦烨在半路上便掏出了联络器。

刘四一到,秦烨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让刘四联系刘博瀚。

“什么事?”刘博瀚的声音。

“大人,是我,秦烨。”

“哦,有什么事吗?”刘博瀚问道。

“那天的事想必大人您已经知道了。”秦烨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我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但是我现在不能确定叶昊天的下落,所以不是很方便展开下一步计划。不知道您那边有关于叶昊天的消息吗?”

“叶昊天,哈哈。”

刘博瀚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这个小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一去不回,现在整个叶氏集团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找他。洛克斯之眼仍在昏迷当中,所以目前也查不到他的下落。不过你这次真是很让我失望啊。”

“大人,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秦烨冷汗涔涔地道:“不过,现在李正清对我的印象非常好,叶昊天又不知所踪,我一定会把握住机会的。”

“你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刘博瀚声音转冷,“你怎么让刘一他们自己回去了?从今天开始,让他们一直跟着你,他们就是你的势力,懂不懂?”

“我明白,大人。”秦烨忙不迭点头。

“好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至于叶昊天,哼哼,他既然消失了,那就永远地消失吧!”

域外的天空仍旧是阴云笼罩。

林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剧烈的呼气,将透明的头罩喷得白茫茫一片。一时间,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是铺天盖地的声浪,似乎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林雨咬紧了牙关,记住了叶昊天最后的警告,头也不敢回,使劲往前冲。

突然,她的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好在厚重的防护服保护了她的身体,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正想继续跑,身后巨大的声响却突然平息了下来。

她心中一喜,猛然回头,只见烟尘滚滚中,英俊得彷佛神祗的叶昊天,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昊天,你没什么事吧?”林雨挣扎着站了起来,迎过去扶住叶昊天。

叶昊天外表看着无伤,身体却突然一软,全靠林雨扶着才没有倒下。

林雨脸色一变,急道:“我们还是回市里吧,域外实在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刚才那些怪兽根本伤不了我,只是我恢复后,身体太虚弱了……”叶昊天轻轻推开林雨,盘腿坐到地上,闭目调息。

林雨无奈,也只能跟着他坐下来,一边叹气,一边回味着彷佛作梦一样的这两天。

那天晚上,叶昊天突然敲开了她的房门,不由分说,抱着她便飞上了天空。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寒风冻得直发哆嗦,才恍然回过神来。

一路上,无论她怎么问,叶昊天只说要去域外。她觉得叶昊天一定有心事,却一点儿也猜不透。

不过,能够跟叶昊天在一起,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即便满腹疑惑,她仍旧无怨无悔地跟着叶昊天来到了域外。

变故就在叶昊天抱着林雨,飞过南明市护罩的同时,发生了。

林雨对当时的印象相当深刻。

当时,叶昊天惨叫了一声,直接从天空跌落下来。

要不是她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又被叶昊天一直护在怀里,这一下,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叶昊天的下场却十分凄惨。

林雨惊恐地发现,叶昊天四肢被摔得粉碎,胸腔破裂,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硫酸泼过一般,腐蚀得稀巴烂,像个巨大的烂肉团。

林雨当即便吓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叶昊天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林雨一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护罩会攻击叶昊天。

专修域外探索的林雨,当然不可能不明白,那样的伤势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但最让她惊奇的,还是叶昊天竟然能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不过,那个时候的叶昊天十分虚弱,甚至不敢浪费力量御空飞行。两人只能相互搀扶着向域外深处走去。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叶昊天睁开眼,站起身,径自走进前方的黑暗中。

林雨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南明市,尾随叶昊天离开。

阿西丽娅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叶胤英俊的脸庞。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融化冰雪的笑颜,轻声道:“跟我作的梦一样,叶胤大人,我第一眼便看到了您。”

见到阿西丽娅苏醒,叶胤脸上喜悦的表情一闪而逝。

他伸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柔声道:“你终于醒了,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

“有您的这句话,我便很高兴了,叶胤大人。”阿西丽娅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按住叶胤抚摸她额头的右手小 说 αp..cn整理,就像触碰着某个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叶胤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渐渐收起了笑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阿西丽娅,你还记得当时伤你的人吧?是不是秦烨?”

阿西丽娅怔了一下,闭上眼睛沉思了一阵,然后睁开眼道:“很奇怪,他已经消失了。我能发现秦烨,但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他不是秦烨。”

“不是秦烨……”叶胤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喃喃道:“难道我猜错了?”

阿西丽娅没有作声,只是望着叶胤,脸上渐渐浮出幸福的表情。

叶胤沉吟了一阵,轻轻地收回了右手,道:“昊天他失踪了。”

“有我在,叶胤大人,您可以放心。”阿西丽娅再次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她有些疑惑地道:“昊天竟然在域外,而且在不断地移动,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

“域外?”叶胤眉头紧锁,“这小子不声不响地,跑到域外去干什么?”

“那里很危险。”

阿西丽娅道:“你们还是派人去把他追回来吧!不过我需要亲自去一趟,否则他的位置一直变动,你们找不到人的。”

叶胤摇头道:“用不着,你在这边遥控就行了。”

秦烨虽然着急于林雨的下落,但是因为不知道叶昊天现在的去处,也只能不断叹息。

他留下地址,让刘四通知刘一三人晚上来找他后,秦烨就回李家别墅陪了李甄宁一会儿。

他想努力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至少恢复到普通朋友的状态,之后便启程回家了。

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秦无双手上抱着一大袋的零食,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秦烨,你回来啦?”秦无双摇晃着双腿,笑嘻嘻地道:“真是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屋子里,你不是说要教我功夫吗?快点儿!快点儿!”

秦烨暗暗头疼。

不论他怎么呼唤,艾儿西丝始终没反应。看来研究还在进行当中,他现在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秦无双啊。

秦无双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光着脚丫子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把搂住他的大腿,撒娇道:“快嘛!快嘛!”

秦烨脑中灵光一闪,便把叶胤教他的那套心法拿了出来,仔细给秦无双讲解。

虽然他之前对这套心法的印象很是模糊,但在艾儿西丝的反复指导下,慢慢也摸得滚瓜烂熟,要教给秦无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无双很聪明,经脉走向、运转要诀几乎都一听就懂,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这一点让秦烨很是惭愧。

半刻钟不到,秦无双便能从理论上,完全摸透叶胤的心法。所以很快地,她就开始试着闭目存想。

秦烨知道这需要一段时间,也不去管她。

他转身进了厨房张罗晚饭──无双把楼下老板送来的晚餐放在桌上,根本没动,他拿去热热,正好可以解决问题。

他正在厨具上忙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年轻人,我来看你了。”

秦烨一吓,差点儿没把锅铲拿起来朝后敲去。

他猛地转过身来,这才看到那位黑衣老人,不知道何时盘腿坐在厨房地板上,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你……你……”秦烨张目结舌,手上的锅铲指着老人,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我之前似乎一直没问过你的名字。我姓马,马神机。”老人丝毫不显得见外。

“我叫秦烨……您老……您老是怎么进来的?”

秦烨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回道:“这才过了一天吧,还没到一周呢!”

现在要他交什么夺舍的办法,他啥也交不出来啊。

马老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两天后我就要和武穆遗在域外决斗,如果你愿意观战的话,届时我可以带上你。”

秦烨心中一动,他倒确实想见识一下老妖怪的真正实力。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些危险,迟疑道:“老人家,我是很想观战,但是以我这点儿实力,万一要是被你们的战斗波及,这条小命可不就没了……”

马老人捋着胡须,笑道:“这倒确实是个问题,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如此,我就此告别,秦烨小友,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话音一落,老人的身影由清晰转为模糊,最终完全消失。

“这老妖怪,我才不信他考虑不周,肯定是怕我跑路,刻意来恐吓我的!”秦烨在心中暗暗骂道。

“奇怪了,他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他跟黛绮丝一样神通广大?”

“你的气息已经被他记住了,所以他若要找你,你躲到任何地方也没用。”艾儿西丝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

“艾儿西丝,你出来了?研究已经完毕了吗?”秦烨大喜道。

“差不多了。”

艾儿西丝冷静地道:“我推导出一个初步的锻能心法,效率是叶胤原本那个心法的一百倍。但是,我不知道实际运转效果如何,会不会有什么隐患,所以必须先在秦无双身上实验一下。”

秦烨一怔,“用无双吗?我已经教她叶胤的心法了,她现在正在存想。”犹豫了一下,他又道:“艾儿西丝,这个心法会不会很危险?虽然本来就是为了实验才收留她,但是我总觉得……”

“你以为我是那种残忍的人吗?”

艾儿西丝笑道:“你放心,从理论上说,这个心法是完美的。之所以要在秦无双身上实验,是因为她天生绝脉。

“常人的经脉大多闭塞,锻能心法往往便要走这些闭塞的经脉,耗时颇多。

“但无双却是百脉俱通,没有任何闭塞的经脉,如果你不使用变异拟态能力,化开自己的经脉堵塞,修炼速度绝对比不上她。

“另一方面,她经脉之内存不了能量,所以即便行岔了气,也无关紧要,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你似乎一下懂了许多东西呢。”秦烨心喜道。

“确实如此。”艾儿西丝道:“现在回忆起之前我们的做法,我虽然已经没有身体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你还记得,我们如何消灭侵入你体内的怪物的吗?”

“当然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控制能量在你体内横冲直撞,虽然是为了消灭怪物,但却犯了心法大忌。万幸当时运气尚好,虽然胡乱冲撞,但却断断续续,没有连续走错两条以上的经脉。否则能量会疯狂运转,并且完全停不下来,最终你将自爆而亡。”

秦烨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犹有余悸地道:“听你这么说起来好凶险,修炼心法果然很不容易。对了,给老妖怪的东西你想好了没有?”

艾儿西丝道:“要给他的东西我还没有开始考虑,不过不急,到时一定没有任何问题。”

“等老妖怪和我们开始合作后,我看能不能利用他去把叶胤干掉。艾儿西丝,你说老妖怪能打得过叶胤吗?”秦烨道。

“马神机已经返璞归真,从境界上来说比叶胤高出许多。但生死相搏,不真试试,谁也说不清。”艾儿西丝道。

“秦烨,不行不行!你教我的心法根本不行!”秦无双突然吵吵嚷嚷地跑进了厨房,哭丧着脸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有一点儿能量就没了,根本运转不起来。”

“别急,我们去客厅看看。”

秦烨放下锅铲,赶着秦无双进了客厅,一边在心里向艾儿西丝请教道:“这就是你说的经脉不能存下能量?有办法改变吗?”

“待会儿再说这件事,你先在她身上完成实验。”艾儿西丝道。

“我该怎么做?”秦烨对此毫无经验。

“让她坐下,完全放弃抵抗,保持大脑空白。”艾儿西丝道。

秦烨说了,秦无双很听话地照做。

“闭上眼睛,把你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放出你的能量,只需要非常微弱的一丝,但一定要保持绵绵不绝,然后你就不用管了,一切由我来操作。”

秦烨照做。

然后他便感觉一缕溪流一样的能量,注入了秦无双体内,沿着相当复杂玄奥的轨迹,在无数条经脉内穿行运转。

其间那丝能量不断被无双的经脉吞噬,但他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输出量,让那丝能量不至于完全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以秦烨一千多晶的生体能量,都有些吃不消的时候,那丝能量经过了漫长的旅行,终于又回到了秦无双的小腹。

“好了,可以收回去了。”艾儿西丝的声音很是喜悦。

“怎么样?心法没有问题吧?”秦烨睁开眼睛,收回手,看见秦无双俏丽的脸蛋红得像个苹果,知道对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

“很完美!你可以按照这个心法修炼了。”艾儿西丝高兴道。

“秦烨,我还能修炼吗?”秦无双一脸期盼地看着秦烨。

秦烨尴尬起来,急忙问艾儿西丝:“无双的问题怎么解决?”

艾儿西丝沉思了一下,道:“要解决绝脉的问题,有一种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完全摧毁她体内的经脉,然后给她重新塑造一副经脉。这个事情,除了你,还真的很难有人做得到。

“你的变异拟态能力正合适给她塑造新的经脉。但现在的问题是,你的生体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持你这么做,摧毁和建设必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有半点儿停顿,你现在顶多完成工作量的十分之一就后继无力了。”

“这么说,其实我是可以办到的。”秦烨听着倒并不灰心,“只要我的实力提升了,就能解决无双的问题。还有三年的时间,来得及。”

“秦烨你发什么呆呢!快告诉我,到底能不能啊?”秦无双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不断摇晃着秦烨的手。

“当然能。不过我现在实力还不够,等我实力够了,可以给你改经换脉,这样你就可以修炼了。”秦烨笑道。

“改经换脉?秦烨你真厉害啊!我不急,我等你强大起来。”秦无双笑嘻嘻地道。

这个时候,门砰砰地响了起来。秦烨抬头看了看墙头上的钟,知道应该是刘一三人到了。

开门见到的果然是刘一、刘二、刘三。

三人看到秦烨身后探头探脑的秦无双,俱是一愣,互相使了个眼色,恭谨地向秦烨道:“主人。”

秦烨挥了挥手,哈哈笑道:“快进来,快进来,不用这么客气,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干妹妹,我的事她都知道,没必要在她面前隐瞒。”

“大哥哥们好。”

在外人面前,秦无双的演技,精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即便以刘一三人的性格,仍旧被秦无双一声娇脆脆的“大哥哥”喊得浑身舒畅,少去了许多警惕。

三人进门,刘一开门见山地道:“就在我们来之前,洛克斯之眼醒来,找到叶昊天的踪迹了。”

秦烨浑身一震,失声道:“他在哪里?他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女人?”

刘一一愣,随即便道:“他在域外,身边有没有跟女人,我们倒是不知道。”

怎么跑到域外去了?域外这会儿正闹狂兽天灾,是最危险的时候,叶昊天这个混蛋,怎么能把林雨带到域外去!

不过他一想到,此叶昊天非彼叶昊天,心中又突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刘一三人一脸古怪地看着秦烨,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

秦烨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道:“大人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指示?”

“这个,大人倒没什么指示,只是说让你自己决定。大人说,如果你觉得叶昊天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不用管他。”

刘一道:“但如果你觉得,叶昊天对我们的计划有大的影响,他建议你,还是让叶昊天就这么彻底消失的好。”

“彻底消失……”秦烨沉吟,无论是从担心林雨的角度,还是从提防怪物叶昊天回来会影响计划的角度,他都必须去一趟域外。但是,他现在有太多的事,不能轻易走开,而且过分在意这事,未免会引起刘博瀚的怀疑。

他考虑了半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现在去找叶昊天的,都有哪些人?”

“只有叶氏集团的人。”刘一道。

秦烨严肃道:“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不知道三位有谁愿意跟着叶氏集团的人,等他们找到叶昊天,再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偷偷地,将叶昊天消灭在域外?”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刘二站出来道:“还是我去吧。我的能力能够应付大多数的情况。”

“那就拜托你了。”秦烨点头道:“对了,你注意一下,叶昊天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那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如果有的话,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放心吧!”

刘二会心一笑,道:“我会保护她回来的。刘四会定期联系我,到时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让刘四告诉你。”

秦烨心喜道:“拜托你了!”

六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在艾儿西丝的帮助下,秦烨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用变异拟态能力打通闭塞经脉,固化了新心法的运转路线。他惊喜地发现,生体能量的提升速度,确实加快了许多许多。

然后由刘四出资,在附近买了一座别墅。秦烨、刘一、刘三都住了进去,雇佣了一大批的保安人员和仆役。

秦烨虽然并不贪图富贵,不过能够享受一下,自然也乐意接受;秦无双也再次享受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小姐生活,很是兴奋。

接着在刘四的建议下,由刘一和刘三连手,荡平了附近的一些小帮会和地下组织,统合起来成立了一个叫做“同盟会”的组织。

这个组织明面上是由秦烨来做首领,但其实是刘博瀚的势力在南明市死灰复燃,在黛绮丝的帮助下,“同盟会”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来自市政府的阻力。

此后,他不断往返李家别墅和自家别墅,与李甄宁之间的关系渐渐和谐起来。

本来他还计划去武者协会查阅一些关于武技的数据,但与李甄宁的关系渐渐回暖,却是关键时刻,他没那个心神,也没那个时间。

艾儿西丝也整理出一套糊弄马神机的夺舍数据来,让秦烨逐一写在纸上,到时与马神机交涉。

若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刘二至今没有发回消息,让秦烨心中始终悬了一颗巨石。

终于,和马老人约定的时间到了。

这几天一直有个消息在地下流传,说两个神秘人在域外交手,波及的气劲将附近的山脉摧成了平原。

秦烨知道这肯定就是老人和武穆遗,他这才对老人的实力有了一个足够的认识,所以不等老人来找他,他主动去了马家的别墅。

关于与马神机合作的事,秦烨并没有隐瞒刘博瀚。不过他自然不可能说是合作,只说马神机看上了他的资质,想要收他为徒。

对于马神机这个老妖怪,刘博瀚竟然早有知晓,并没有阻止秦烨,只是让他学到了东西统统要交上去一份。秦烨自然敷衍了事。

秦烨来到马家别墅,迎接他的是一个中年人,长得和马维有些相像,估计是马维的父亲。

“秦先生你好,我是马千放,马维的父亲。老祖宗已经等你多时了。”马千放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从这一点看起来,和马维完全不像是两父子。

秦烨握住马千放的手,摇了摇,笑道:“马伯伯你好,你叫我秦烨就好了,不用这么生分。”

他没有看见马维,估计是这边担心马维和他起冲突,所以将其打发走了。

“那好,我就叫你秦烨了。”马千放的态度相当和善,“秦烨你跟我来,老祖宗在这边等你。”

秦烨随着他来到一间屋子,马千放隔着门在外面告了一声,便示意他推门进去。

秦烨开门,看到马老人仍旧是盘腿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这边。

“老人家,我来了。”秦烨恭敬地道。

“你果然没有失信。”

马神机老怀大畅,笑咪咪地看着他。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道:“你似乎换修了一种心法?”

秦烨不禁暗叹这老妖怪好厉害的眼力,道:“是的,老人家好厉害,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我实力远胜于你,你在我面前自然藏不住什么秘密。”

马神机笑了笑,接着他皱眉道:“你以前的心法虽然不过不失,只算中上等,但是胜在中正,若是坚持修炼,未尝不可突破百岁大关。

“而你现在修炼的这个心法,看似迅猛狂劲,效率奇高,但这类心法往往过走极端,能量或许提升得很快,但对身体的反噬也会相当大,越是强大,离死亡越近。”

秦烨面色一变,但他如何也不信,艾儿西丝推演出来的东西会这么没用,而且之前拿双儿做过实验,明显没有后遗症。

“或许你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异状。”见秦烨似乎不信,老人继续道:“但是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时间长了,你就会开始觉得气血浮动,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你把你这个心法走的经脉路线告诉我,我看能不能亡羊补牢。”

秦烨半信半疑,听到老人要心法秘诀,他迟疑了起来。

“告诉他,他的话很有道理,以他的经验和成就,犯不着贪图我这个心法。”艾儿西丝道。

秦烨点点头,慢慢将心法要走的经脉路线,详细告知了老人。

“奇才!奇才!”

老人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能想出这个心法的人是个奇才啊!不过这个人完全不懂反噬的道理,这倒可惜了……”

“反噬?老人家,什么是反噬?”秦烨问道。

这同时也是艾儿西丝想问的,她从那些资料中,从来没发现什么是反噬。

老人道:“任何心法、武技,甚至超能力,都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伤害,这种伤害会慢慢积累,往往要过上几十年才能察觉,但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我们叫这种伤害为“反噬”。

“反噬越强烈,人越是短命。往往有才华横溢的武者,天赋强大的超能力者英年早逝,就是反噬的影响。

“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很注意反噬的,为了多活点儿时间,对它的研究也从来没有间断过。”

秦烨听得满头大汗,难怪艾儿西丝不知道什么是反噬,敢情一般的武者,根本对这方面没有任何意识,而他们翻阅的都是初级数据,所以才会有这个心法出炉。

“那怎么才能避免反噬呢?”

秦烨虚心求教。

“反噬从来就不能被避免的。”老人笑道:“只能说,尽量减轻反噬,让身体自愈的效果,超过反噬的效果。你这个心法,是你自己创造的吗?你倒是个奇才啊!先能夺舍重生,后能创造出这样一种心法来。”

秦烨心中一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道:“老人家,其实我本来不是一个武者。我以前是一个超能力者,能力是精神控制,所以当初精神力非常强大。

“不过我的身体一直很弱,明显觉得命不久矣,可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反噬的缘故。所以我一直研究夺舍重生的方法,想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一些。前不久我终于成功,夺了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原本练了一种心法,不过我对这方面不了解,一直没去改动。所以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的还是以前那个心法。后来我查了些数据,便把心法改成了现在这样,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毛病。”

他知道,老人迟早会问到他的过去,所以倒不如趁机把谎圆完。这话他说得毫无破绽,即便老人以后知道,他是洛克斯集团的人,也根本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你果然是个奇才啊!”老人捋须笑道;“你原本的超能力是精神控制?现在还能保持?我一直以为是摄魂术。你这个身体的超能力是瞬间移动,这么说,通过夺舍的方法,可以同时拥有两种超能力了?”

秦烨正是想他有这种误会,赶紧点头。

“如果我不断对超能力者进行夺舍,岂不是可以拥有很多种超能力?”

老人问道。

“应该不行的。”

秦烨一愣。他没想到这老妖怪这么贪心,不过这他如何会知道,只能胡乱解释道:“精神控制超能力是属于精神类,所以能被我的意识带走,而瞬间移动属于**类,所以这两种能力能同时存在。如果我再夺舍,肯定带不走瞬间移动这个能力了。”

老人点点头,道:“理当如此。看来我需要寻找一个足够强大的超能力者……”他沉默了下来,似乎正暗暗盘算。

秦烨小心翼翼地道:“老人家,您似乎还没告诉我,这个心法应该如何改进?”

老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笑道:“没得改进,因为缺少尽量避免反噬的思路,所以你的概念是完全错误的。

“心法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传你《太上感应心经》,这是从古代流传至今的王道心法,反噬的危险将被降到相当低的程度。”

秦烨大喜道,“那就多谢您老人家了。”

老人道:“这倒不用谢我。我一生所学,也差不多出自《太上感应心经》,所以想要藉助你的聪明才智,看看能否结合心经和你的方法,尽量保存实力来进行夺舍。两百多年的苦修,我还真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白占了老人莫大便宜,秦烨倒是觉得有些惭愧了,小声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把握,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老人叹气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在夺舍后尽量保留实力,但这方法过于凶险,不到最后实在别无他法,我不会轻易尝试。”

“是什么办法?”秦烨好奇问道。

“虽然我没有学过嫁衣神功,但却还懂得其中一些原理。我若先将毕生功力全部灌到那人体内,再进行夺舍,这样虽然会损失相当一部分能量,但总比重新再来好。

“不过这种方法实在凶险,若是中途出了任何意外,都会得不偿失,还是不要被逼到那个程度最好。”

见老人似乎认定了自己可以让他夺舍成功,秦烨冷汗直冒,心中暗道:“艾儿西丝,你总结的那些资料,能糊弄住这个老妖怪吗?他对这事可是非常在意啊,要是发现我欺骗了他,我会死得很惨的……”

“放心吧!隔行如隔山,他不会那么容易看出破绽的。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并没有欺骗他。你忘记了吗?只要给我一具没有意识的身体,我也能复活的啊!这是变相的夺舍了。

“从理论上说,夺舍是完全可行的。不过如何吞噬对方的意识这些,只有等他亲自实验才能知道结果。说不定还可能成功呢,算是为我做一个开路先锋吧。”

秦烨心中叹气道:“可惜人造人技术的线索完全中断了……不然……算了,先打发这老妖怪。”

“老人家,这是我这几天总结出来的资料,您看看吧。”

秦烨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迭手稿,双手递给老人。

老人颤抖地接过来,双眼贪婪地在纸上扫视,看了半晌,脸上的激动渐渐平静下来,眉头也跟着紧锁,显然他并不是很懂这些资料。

“我先传你《太上感应心经》吧!”最终,老人只能无奈地放下手稿,“如果我没受伤的话,倒是可以直接给你导气,不过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您受伤了?”秦烨一惊,随即恍然道:“难道是和武穆遗的决斗?”

老人道:“我低估了他,吃了点儿暗亏。这个老家伙最近几十年,虽然修炼松懈下来,却和市政府走得很近,尝了不少甜头,渐渐走了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还有很多路吗?”

秦烨不解。

老人解释道:“我求的是收发由心,力技平衡,圆通自然,顺天成道。武穆遗当年跟我走的是一个路子,但是这几十年却用市政府的技术,大大提升了生体能量,力技失衡,走上逆天之道。

“顺天逆天难说优劣,不过这次我们倒是两败俱伤,没有谁输,也没有谁赢。我现在几乎用不出能量,就是被武穆遗轰破了气海,能量尽泄,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那家伙也不好受,被我引乱了体内气机平衡,至少一个月不能和任何人动手,否则立时毙命。”

听到老人说他能量尽泄,秦烨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

老人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我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骨头,若是被人打上门来,可是半点儿抵抗也没有。”

秦烨心中一跳,总觉得老人意有所指,赶紧转移话题道:“老人家为什么不跟市政府联络一下感情呢?我听说他们正在进行一个超级战士计划,可以利用技术,将普通人的生体能量提高到上百万、上千万晶,这可是相当厉害的啊!

“而且以您的实力,要获取那怪兽晶核也是非常容易的事,届时科研部公布了激发技术,您老也可以使用啊。”

老人不屑道:“你以为我当真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为了延长寿命,这些年我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炼,却没少和其它组织势力打交道。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势力研究出如何永生。

“我向来认为,来得容易的力量,失去得也容易,驾驭不了的力量要来无用,反而有害。而且以那种技术获得的能量提升,反噬绝对是最大的,这跟我走的路完全不同。”

秦烨心中一动,追问道:“那老人家,你知道有没有哪个组织,在研究人造人技术吗?”

老人一怔,摇头道:“人造人?创造生命可不是现在的文明程度能够办到的啊,即便是古代文明,也不可能。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秦烨心中失望,不过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接道:“我只是问问,如果有人造人的话,夺舍会简单一些。毕竟夺一个空壳子和夺一个有意识的壳子,难易程度是不同的嘛!”他在给老人打预防针。

老人道:“这倒是很有道理。不过除了人造人,要空壳子还是有办法的,如果能找到古代的一些精神攻击的秘术,还是可以轻易摧毁对方的意识。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我还是传你《太上感应心经》吧。”

秦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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