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并没有看出来钟勤达有什么异常,听着男人说话的声音,顾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稍稍的喝了一口,转过头看着钟勤达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的说着,“就是过来看一看,你应该也知道,昨天在家里的聚会不太愉快,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这一大早上就过来了。”
顾忱并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之前和钟勤达的关系也是很好,可是顾忱现在并不相信他们所有人,事情一天没有解决,他就不能掉以轻心,可是却也没有表现的过于紧张。
钟勤达看着顾忱坦然自若的样子,脑海里又回响起刚刚钟诗晓和自己说的那一些事情,眼里划过一丝嫉妒,整个身子也是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可是并没有让坐在沙发上的顾忱察觉到这一切。
看着依旧是恭敬地站在沙发旁边的管家,钟勤达缓缓的走到另一边看着管家低声的说着,“陈叔你先下去吧,我和顾忱有点事情要说。”钟勤达紧紧的握着拳头,直到看着管家快步的走远,好像是松了一口一般。
看着一旁端坐着的顾忱,钟勤达眼睛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一秒竟是微微的笑了出声,“那你这么早过来应该是来和我们商量婚礼的事情的吧?”钟勤达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看着顾忱有一瞬间的怔楞,心里更是得意了起来。
钟勤达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不停的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带,看着顾忱半晌也不说一句话,眉头紧皱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钟勤达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明,“我也知道昨天诗晓那个样子,我了解我这个妹妹,她肯定是刚刚回家,在这跟我们耍脾气,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顾忱听着钟勤达说出来的话,的确是有一些没反应过来,他知道钟勤达和钟诗晓的关系很好,现在钟诗晓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就已经把实情和钟勤达说清楚了,为什么现在钟勤达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言论。
微微的偏过头,看着钟勤达,顾忱更是觉得今天的钟勤达不像是往日的那样友好,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变得阴鸷了起来,顾忱想不起来自己会在什么地方得罪过钟勤达,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断然不能就这样被钟勤达绕了进去。
心里面虽然是有疑惑,可是顾忱也是在娱乐圈里面摸爬滚打待了几年,大风大浪也都已经见识过,当下便掩盖下去了自己紧绷着的情绪,看着一旁的钟勤达,顾忱沉声的笑着摇了摇头,“婚事还不着急,昨天钟诗晓那成那个样子,说实话,我爸爸那面也有一些顾虑,如果钟诗晓是真的不想嫁,我们自然也不会强求,当面把事情好好说开了就可以了。”
顾忱的话虽然说的是隐晦了一些,可是他相信钟勤达一定会听明白,看着钟勤达望过来的目光,顾忱反而是没再躲开,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的看着对方,心里确实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顾忱想不明白钟勤达为什么会这么急于让钟诗晓嫁进顾家,对于这样唯一的一个妹妹,应该是希望她幸福才对,反而是钟勤达现在的表现有些太过于反常了一些,顾忱一眼就看出来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想要再问一问钟勤达,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一些什么,刚刚准备开口,就听着门口传过来一道鸿亮的男声,顾忱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钟勤达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钟叔叔您回来了,我这一早上突然过来,真的是打扰你们了,我爸爸那面也是不放心,本来想要跟着我一起过来的,可是公司那面正巧有一些事情就先去公司了,让我一个人过来看看。”顾忱嘴角缓缓的扬了起来,看着从远处了走过来的钟涛沉声的说着。
“没事没事,这应该是我们去你家的,倒是让你这孩子跑了一趟,快坐下快坐下,今天就在叔叔这边吃饭,我让他们准备你爱吃的饭菜。”钟涛没有想到顾忱会在第二天就过来,钟诗晓那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顾忱就直接跑过来了,钟涛现在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钟氏现在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对于这场商业联姻,与其说是顾家和钟家想要达成某一种枢纽,倒不如说是钟家需要借助于顾家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如若不然那钟家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的成本,可是全部都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一接到管家的消息,钟涛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生怕顾忱会发现什么异常,这要是回去和顾天南说起来了,那面要是真的不想要继续这个婚约,顾家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钟家这边真的是禁不起折腾了。
“没事的钟叔叔不用麻烦。”顾忱看着钟涛热情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钟诗晓那面一定是还没有解决,要不然钟涛才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只要钟诗晓能够一直这样拖下去,解除婚约就是迟早的事情,顾忱的心里这才是有了一些把握。
缓缓的坐在沙发上,顾忱转过头看了看周围,心里些许的犹豫了一下, 看着钟涛不停地在和管家交代着什么,顾忱还是沉声的说了出来,“钟叔啊,诗晓这是不在家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她下来啊?”
顾忱没有听到钟诗晓的消息,心里还是没有底,这件事情也不能闹得太大,要不然钟家真的不管不顾硬把钟诗晓塞进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钟诗晓在顾忱那面住了几个月,那个丫头真的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顾忱心里也是清楚,心里担心钟诗晓直接就这么跑回国内,这个事情反而倒是不好收场了。
果然钟涛听着顾忱提起来钟诗晓整个人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看着管家依旧是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钟涛抬起手冲着管家摆了摆,转过头看着顾忱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钟勤达,沉声的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